“恩,会的,但是如果弟弟妹妹欺负好好怎么办?”阮铭好撅着嘴,弟弟妹妹还没出世,程曦就开始有些偏袒他们了。
“你个死小子会让他们欺负你么?”程曦揉了揉阮铭好的脸。
“如果他们欺负我,姐姐要帮好好。”阮铭好的眼睛发亮,一脸的期待。
程曦把阮铭好抱在怀里,“弟弟妹妹不会欺负好好的。”这么可爱的孩子,给了她来这里的第一份感动。程曦眼眶红了。
来到自己住了一段日子的小屋子,桌子,椅子,油灯,床铺。留恋这里的一切,这个地方给了她在陌生世界的温暖。
打开衣柜,里面全是苏蓉给自己的衣服,她还记得,曾经的她穿上这些衣服时的喜悦,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些价值不菲的衣料,这一个月的煎熬可算是对得起这些衣服的价格。承受不起。所以,只能逃离。
衣柜角落的一个小物品吸引住程曦的目光,她好奇的拿了出来,女工真的不怎么样。这个荷包的主人有没有在找它呢?她想到那个匆匆撞了自己离开的的背影。
既然要离开了,这个荷包里秘密也会被自己带走。那么就看一看吧,里面除了一张纸条什么都没有,缓缓的打开,程曦无奈,不认识。
“恋君好似春风暖,明月照心相思难,此去归来未知时,愿君忆得佳人柔。”苏蓉不知何时进的屋,缓缓的念道。
程曦忽然感觉到这荷包的两个主人之间的爱恋,心里居然有一丝丝的羡慕呢。
苏蓉看着纸条有些疑惑,“这个字迹……”
程曦兴奋,“姐姐你认识?”苏蓉看着程曦,面露难色,“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字迹是柔儿的。”程曦微笑的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两下。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瞬间崩塌。
程曦把纸条折好,放进荷包里,“姐姐,这个你哪天有空的时候转给夏……王爷吧……”
苏蓉看到程曦这个样子,有些心痛。接过荷包。
“姐姐,我要回去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憋着。难过了要给阮默轩说,张玉林找麻烦也不要一个人忍着。”程曦抱住苏蓉。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苏蓉点点头,莫名的伤感,鼻尖一酸。
原来自己真的占了本该属于苏柔的幸福和头衔,原来一直都是自己想得太多,以为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可以代替一个人的位置,原来,自己是第三者。
难怪苏柔看着自己是那么仇视的眼神,原本早该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因为自己而拖延了那么久,不过还好,明天,明天过后,所有的一切都会还给她。
今夜注定无眠,夏侯没有回府,也听说,苏柔没有回来。
拿到手镯就会离开。伸出手,触摸眼前没有温度的空气,很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是熟悉的味道,她闻到了自由,解脱,还有……酸心的味道。她期待着新的生活,新的开始,还有肚子里的新生命。闭上眼的那一刻,眼角的泪珠滚落。
破晓黎明,丰城的外围此刻已经逐步被军队包围。
夏侯一身盔甲,走出忆柔阁,看着初升的太阳,即忐忑却又兴奋,等待这一刻实在是太久了。那一身铜皮铁甲在朝阳下格外的耀眼。
一行人,跟在夏侯身后,宫门外的侍卫拦住了去路,“王爷,皇上已经下令,不用早朝。”
夏侯绪没有停住前行的步伐,凌枫说道,“丰城外已经被不明军队包围,若他们攻打进来,丰城失守,后果,你们负责?”
丰城里又外来的军队,这样的风言风语早就扰得人心惶惶,侍卫们,急忙打开大门,放进一行人。
夏侯绪冷笑,‘这样的守卫,夏侯亿呈,是天要亡你。’
大步的走进皇宫,闻讯赶来的大批御军将一行人全部围住。夏侯给凌枫使了个眼色。凌枫挥手,后排的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烟花,点燃,一声声巨响在皇宫中萦绕。从四面八方跑来的军队将御军围困。
御军统领喊话道,“王爷,你这是逆天之举,实属大逆不道。就此收手吧。”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你好好想想,你所拥护的皇帝是怎样的一个君王。”夏侯绪喊道。
统领沉默一会,夏侯亿呈在位的这快二十年里,名不聊生,沉迷美色。百姓怨声载道,国泰明安完全谈不上。
“本王只是拿回属于本王的东西,为百姓,为靖远。若是统领现在械器,本王决不为难这里任何一个人。”
御军本就涣散,看到周围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军队,早已没了信心,见夏侯这么一说,便开始躁动了。统领见大家没有了作战的准备,也有些乱了。
“铛……铛……铛……铛……”一个接一个的放下了自己兵器。自觉的分成两队。为来人开路。
从大门口一路走来,全都是夏侯的军队。而现在的皇宫大路只是夏侯走向成功之路的红地毯。
还在睡梦中的程曦被摇醒。迷迷糊糊的感觉眼前的人自己不是贾丫头,仔细一看,是苏柔屋里的丫鬟,“你来我屋干嘛。”程曦被吓了一跳。
“王爷吩咐,若是王妃想要你需要的东西,就请现在跟奴婢走。”
程曦觉得别扭,现在就连见面都不愿意了?可是,也只能起来梳洗,梳妆台上多了一个东西,她打开,是一只很精美的发簪,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一颗小小的玛瑙。程曦心里微微的颤动。轻轻的插在自己的头上,这么一瞬间,眼泪在眼眶中倔强的翻滚,不可以那么脆弱。怎么可以为了那么一点点感动就动摇。眼泪就这样被憋了回去。
皇宫外围全都是军队,程曦有些惊讶,丰城发生了什么?没有走正门,丫鬟带着程曦绕到侧门。看到那么多的士兵,程曦,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进门的时候被拦住,丫鬟拿出一个令牌样的东西给守门的侍卫看了一样,便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