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新开的糕点店手艺还不错。”阿松吃着手中的糕点说着。难得平时吝啬的店长请客,只是:“店长这么晚了你还不下班吗?”
“我等个人,时间快到了,你先走!”女店长挥挥手:“等下我会关门的。”
“等人?男朋友吧!店长。”
“去去,不想下班了吗?”
“那走了,拜拜”
“拜拜。”
阿松走后,偌大一个手机卖场就只剩下女店长一人。暖白色的灯光照在手机,印出的却是冷清。
到了约好的时间,女店长缓缓起身把玻璃门锁上。街上冷冷清清不见一个行人,她转身往旁边楼梯走去。2楼是办公司,但此时人肯定都走光了。她这样想着打开办公室的门,果然,在窗户那还有个人等着她。
“这次辛苦你了。”那人递给她一个信封。女店长接过来手,心中估计着:应该有一万,怎么会这么多。
她心中惊讶,嘴上还是说道:“没事的!”
“啊,没事的话要不我就先走了。”也许觉得气氛有点僵硬,她想早点离开。
那人点点头。
“好,那拜拜。”女店长舒口气,转身就走。
这时,一个男子却已经出现在她身后。窗边那人伸手扶下眼镜无奈的摇摇头。
“这还真是麻烦”壮实的大汉抱怨着,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店长扶在椅子上坐下。
“快点,别留下线索。”戴眼镜的男子催促着。
“好了,好了”壮实大汉把最后一点药用注射器推入女店长血管内,伸手做势擦擦不存在的汗水。
“让她出个意外死亡不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他又开始抱怨。
“不能在动了,”戴眼镜男子叹道:“那小子可聪明着,多了保不准会被他察觉到的。”
“不,”壮实大汉一脸很忧伤:“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组织会派我和你搭档。”
……
车光闪烁,胡同里野猫扒着垃圾箱,见前面两道身影出来,吓得浑身炸毛,冲对方吼几句后一溜烟不见得影儿。
戴眼镜男子无力一叹,他旁边那壮实的男子却嘿嘿的笑着。
“把药收起来吧!你能活到现在我真的感到很好奇。”
“我不仅现在活得好,以后还会长命百岁。”说着话,两人逐渐消失在胡同的黑暗中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半个小时左右。女店长疲惫的下楼来。她用力摇摇头,却怎么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跑到办公室去,此刻夜风一吹,她只感觉一个激灵,不敢在停留,匆匆打车回家去。
幽暗潮湿的房间,暗红色的灯光像迟暮的老人来回晃动。幽风吹着老旧的门窗,似有人低声哀嚎。
吴曲躲在门角瑟瑟发抖,鲜血缓缓从门缝中流出来。
他拼命的去堵着门缝,就像是疯狗。满脸鲜血的他想要哀嚎,口中却又似乎却有块石头堵住,以至于闷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挖出来。
“啊……”他哀嚎着。
“恐惧,迷茫,无助。”他感觉好冷。最终他放弃了抵抗。
吴曲躺在鲜血中,眼神空洞而麻木看着被映红的灯光。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大山里的日子,自己牵着隔壁大爷家的牛漫山遍野的走着,累了后也像现在一样,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上方。只是那时候看见的是蓝蓝的天空。
“冷静…冷静……”
他瑟瑟发抖……“啊…都去死吧!”
“冷静…冷静…”
……
时间是6月30号下午5点54分。这天的这个时候我很认真的洗了个澡。洗完澡后我又花了29分钟在阴沉的镜子前梳头发。
安静狭小的空间内,我静静的倾听着。外面似有两个人哀嚎惨叫。
地上的鲜血已经清理干净,我想了想,把手中的梳子放下。我的头似乎把后面什么东西挡住了,我把头移开,镜子里照出卫生间全景。
两具满脸狰狞的尸体出现在我身后。不知道哪来的水流到我脚下,我吓了一跳,转身又不小心把脸盆边上血迹未干的菜刀绊落在地上。
“嘣咚…”我暗骂自己一句好笨,低头看着地上的“水”。原来又是没清理干净的血。
“哎”我不禁叹口气,看着浴缸内纠缠在一起的两具尸体。
此时两具尸体已经分不清楚长相,但看身形还是能辨明一男一女。
女的那个是我妈,其手腕有被烫伤的伤疤,记得那处是我五岁那年在火边捣蛋,不小心打翻烧开的水壶、当时我妈吓得把我推开,因此开水全洒在她手腕上。
距离我醒来已经过了6个小时,地点是此时躺在我妈旁边那具尸体家后面一个老房子。也就是和我妈一起的中年男子,他家后面不远处的一套老宅子里。
我记得昨天我跟着他们过来,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提着菜刀就冲了上去。在2楼门口看见那道红光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这个卫生间内,手上还握着沾满血的菜刀。而我前面浴缸内纠缠躺着两具尸体。
一开始我不知所措,内心恐惧无比,后面冷静下来后仔细调查一遍现场才确认女的那具尸体果然是我妈。
根据现场证据表示,无不指明我就是那个杀害两人的凶手。可事实上凶手不是我,他们不是我杀的。
警察只看证据,我的解释会很苍白。
接下来我准备清理现场。可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已经陷入了困局。之前留下的线索太多,不管怎么掩饰,都会追查到我身上。报警似乎成了最好的选择。
可现在已经晚了,如果当我刚醒来的时候就选择报警,那警方至少还有一定的可能相信我。
问题就是现在现场除尸体外已经被我清理干净,此时我在告诉别人说我是无辜的,人不是我杀的。
这谁会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而此时我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在警察还没发现之前查出真凶。
把卫生间封闭死,这样能最大限度不会让尸体腐烂时的臭味传出去。
在确保外边不会有人发现后,我悄悄离开这栋老房子。
离开时,天边夕阳很红,一滴眼泪悄悄从我眼角流下来。
我没在去很有可能是凶案现场的男尸家,相信那里凶手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甚至我有种感觉,如果我盲目的在跑去追查,又会落入凶手设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