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彤?”适时的声音打断了她迷走的思维。她循声望去,那人走近了,看清出也确定是她了,才肯定的说道。“真的是你啊。”
对眼前的成熟男子,林元辉并不是很友好,相反,他反感极了。心里不住的猜测此人的身份,为何会和晓彤如此熟络。
张瀚也很好奇,为何眼前这个帅帅的小哥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当他的目光扫到晓彤时,脑中灵光一现,难道是因为晓彤?
“早啊,学长总是这么早。”晓彤并未注意到林元辉表情的变化,亲切的同张瀚打着招呼。
“学长?”一旁的林元辉忍不住了,酸酸的问道。“表姐,这是哪位学长啊?我好像没有见过。”
张瀚看到眼前小伙子吃醋的神情禁不住想笑,可是看着晓彤一脸的不知所以,便也强忍下去了。
此刻张瀚才正视林元辉,友好的说道。“表姐?你就是晓彤的表弟吧,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常提到你呢。看来你们姐弟感情不错,晓彤,听说你每天上下班都有人接送,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表弟。”
张瀚的话听在林元辉的耳中刺耳无比,表弟,他最痛恨表弟这个代名词,什么时候他才不再是她的表弟。
“你好,我是林元辉。”不满归不满,但是常年所练就的良好修养不允许他有不礼貌的言语和行为,出于礼貌起见,他还是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并朝对方伸出了“友好”的手。其实看着还蛮吓人的。
“失礼失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瀚,想必你听过我的名字,我和晓彤是在美国读书时认识的。”张瀚仍是笑呵呵的,满不在乎的也伸出手去握那青筋暴起的“友好”的手。
张瀚!伸到半空的手刹那间停住了,这在林元辉听来却是个爆炸性的名字,他就是张瀚,那个晓彤在美国时关系亲密的异性朋友,原来就是他。这个世界怎么这样小,来到深圳居然也会遇见故人,而且是林元辉极其不愿晓彤再遇见的人。
林元辉震惊的表情以及停在半空的手让张瀚费解了,为什么听见自己的名字会惊成这样。
晓彤直觉这个情形再继续下去必定不好化解,于是她推了推林元辉。“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哦,小心姨丈发脾气。”她话语温柔的说道,林元辉听得一愣,但转瞬便恢复了往常的镇静,他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的惊诧瞬间抹去,换上了笑嘻嘻面孔。“好,表姐说的就是对的,我走了啊,下午来接你。”说完再转身对张瀚报以一笑便驰车而去。
目送林元辉的车离去,晓彤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张瀚略带笑意的话语。“你们姐弟感情真好。”
晓彤微微一笑。“是啊,从小一起玩大的。”
张瀚想说什么,但他看了看晓彤,没有说出来。“走吧,今天还有个会议要参加。”
“是哦,今天是评审会议呢。”
驱车而去的林元辉脸上渐渐失去了笑意,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张瀚,张瀚的出现会不会让两人重新开始,晓彤会作何选择?这些问题一路上就这么困扰着他,直到到达公司。由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思考上面,以至于走下车时也没有发现有个身影正在慢慢向他靠近。
“林元辉。”一个属于女孩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元辉回过身看去。“是你。”
陈蕾蕾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你几点会到。”她说的很小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林元辉看看她。“这么说你很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她还是点点头。
林元辉抱歉的笑了笑。“一定等了很久吧。这样说来是有事情,是吗?”
陈蕾蕾抬起头望着他,似乎从认识他以来就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他好像和印象中的林元辉不一样了,虽然现在的林元辉也很爱笑,但以前的林元辉的笑总是那么纯真,他对谁都是那样友好,包括过去那个冷冰冰的自己。现在的他比以前高大了好多,脸上的线条也更刚劲了,皮肤的色泽是小麦色,不似以前的白面书生,笑容里也多了几分深沉稳重,加上笔挺的西装裤和整洁的衬衫,整个人的感觉成熟了。
看着陈蕾蕾盯着他一言不发,林元辉轻笑了几声。发觉自己的失态,陈蕾蕾的脸迅速红了。
“我来是跟你说一声,我会去深造。”
“深造?”
“是的,我想继续读书。”
听到她说想读书,林元辉很高兴,毕竟陈蕾蕾以前是学校公认的才女,就这样埋没真的很可惜。“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吗?”
他这话纯粹是出于友好,但是听在陈蕾蕾的耳中却有了别样的情感,如果林元辉知道这样一句话会给陈蕾蕾带来必然破灭的希望以及谢晓彤的危难的话,他是绝然不会说的。
陈蕾蕾双颊微红。“谢谢你,如果可以的话,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来找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林元辉,怎么换女朋友了吗?”一个同事走过来看见林元辉边上的陈蕾蕾,有些不满的说道。前几天的事情他还记得,已经有了那么一个漂亮清纯的女孩子做女朋友,这家伙居然还不知足,竟然又换了一个。
对方的敌意他清清楚楚的听了出来,因为在公司里很受女职员欢迎,他已经快变成男士公敌了。
“不是的,这位是我的同学。”他可不希望这个误会传到晓彤耳中,毕竟晓彤也是常来公司的。
“啊。”说话的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抱歉。”说完一溜烟的跑掉了。
陈蕾蕾看见林元辉急于撇清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不开心了,当他听见女朋友的字眼时心中的醋意更浓了。
“那个……”
“什么事?”
“你有女朋友了?”
林元辉愣了愣,女朋友?在晓彤想清楚前他可不想把心上人吓跑了,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张瀚的出现给了他很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