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矢纶来了精神,他走向走廊的另一头,果然听到两股心跳声,这心跳声由模糊变得清晰,让张矢纶心中暗喜,就像一个猎人在捕杀一群野鹿之后又意外的发现了两只躲在窝里的小鹿一般。
他猛地一脚踹开房间的棕红色原木门,“砰!”地一声巨响,木门被他踹飞,狠狠地砸倒墙上,碎成了木块。
看到了一名年轻的女仆正双目含泪的捂着一个婴儿的嘴,女仆全身颤抖的昂头看着张矢纶,双眼中充满了恐惧。
她刚才在屋里给给婴儿喂奶,听到了外面的异样,她感应到了强大的张矢纶,感应到了同伴们的生命气息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她内心恐慌无比,可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出去,只能祈求不被发现。
张矢纶的声音搞的很大,吵醒了熟睡的婴儿,那婴儿不满的啼哭,她立刻捂住了婴儿的嘴,索性张矢纶一直在追杀其他人,没有听见。
直到刚才,在她感受到张矢纶打算离开,放松心情的那刹那,婴儿猛地扭头,甩开了她的手,哭了出来。
等她再捂住婴儿的嘴时,已经来不及了。
张矢纶已经找了上来。
张矢纶冷冷的盯着婴儿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是因为这个,才能逃过我的感知么?圣战遗物……这个小鬼看上去很重要啊。”
“求您……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孩子!求求您。”那个魔仆突然跪在地上,“砰砰砰”地朝着张矢纶不停的磕头。
那婴儿则大声哭嚎起来,因为不满,双眼都变成了血红色。
张矢纶看着魔婴血红的双瞳,冷声对女仆说:“他到底是有多重要?你要舍命保护他?你们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天会被杀?”
“人类本来就是魔神赐给我们的食物啊……我……我知道您不会认同,但无论如何,孩子都是无罪的,请您放过他。”女仆哀求道。
张矢纶昂头“哈哈哈哈”的笑了,他笑的癫狂,笑的凄凉,笑的可怕,他笑着笑着,突然猛地低下头,揪着女仆的衣领,声音沙哑的咆哮道:“人类是魔神赐给你们的食物?席八赛给!就因为这样你们才该死!你们统统该死!全都该死!粗给儿闹么赛给!!全都该给我下地狱去吧!!”(注:“粗给儿闹么赛给”是韩语该死的王八蛋的意思。“席八塞给”则是韩国国骂的升级版,相当与在CNMLGB的“B”前加一个“血”字。)
张矢纶揪着女仆的衣领,将她高高的提了起来,瞪着大眼咆哮着:“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随后,他用另一只手,握着棍子,一棍洞穿了魔婴的胸膛,就像用红缨枪刺穿一块海绵那样简单。
魔婴的啼哭声戛然而止,那一双红色的瞳孔也慢慢暗淡。
“啊啊啊啊!!”女仆疯了,如同一个发狂的泼妇,她的双目在瞬间变得血红,她在空中乱蹬,尖叫着对张矢纶拳打脚踢,可惜她的胳膊和腿不够长,她双眼充满怨恨,恨不得要将张矢纶活活咬死。
张矢纶冷笑着,他猛地掐住女仆的脖子,往地上狠狠一摔,随后双手并用扭断了她的脖子。
做完这一切,张矢纶拔出婴儿胸口的黑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张矢纶眼睛渐渐湿润起来,他盯着手中影神棒上的纹路,喃喃道:“哥哥,我又将一波该死的混蛋送去了地狱,哥哥,你看着吧,我会把他们全都杀死,一个不剩,这种吃人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在世界上存在,我要修改这个错误的世界,我要消灭世界上所有的黑暗!一点不留!!!”
说道最后,张矢纶情绪失控的大声咆哮,在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发泄一空。
他现在的心情很高兴,高兴自己又为这个世界扫除了一波垃圾。
张矢纶弯下腰,一把夺下系在魔婴脖颈的长命锁,这是意外的惊喜。
当张矢纶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床边摆着一个相框。
那是一张全家福,加上那魔婴一共有十七个人,他们在阳光下的草地上灿烂的笑着,其乐融融。
张矢纶将长命锁塞进兜里,然后握碎了相框。他将里面的照片抽了出来,将碎相框随手一扔,捏着照片大步大步的走了出去。
这张照片对张矢纶来说无疑是一张猎物名单,他需要这张照片来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漫步在血雾弥漫的大厅中,张矢纶盯着照片,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比对着,到最后他发现,照片中央一个冷艳的黑裙美少女没有死在他的手中。
“发现了。”张矢纶眼中寒芒一闪,不出他所料,果然有漏网之鱼的存在,还是一条大鱼。
这个黑裙美少女的等级明显很高,不仅仅因为她的相貌和气质十分卓越,更因为她站在照片的中央,就连之前那个小萝莉都挽着她的胳膊站在左侧。
张矢纶提着血淋淋的棍子,眯着眼睛打量着黑裙美少女,他有些后悔将这些魔仆赶尽杀绝了,因为他对这个漏网之鱼一无所知。
如果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太浪费时间了,估计没等猎物回来,警察先来了。张矢纶可不认为警察会认同魔仆的存在,一旦他被发现就不得不中止任务逃回韩国。
拿着照片满世界寻找?更不可能,这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瞳术锁定这里,在远处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这样就可以等猎物回家的时候,将其抓捕。
张矢纶正思考着捕捉黑裙少女的计划,忽然,一个磁性的男声突兀的从他身后传来,只听那声音劝道:“停手吧,张矢纶。”
“云帝轮,真抱歉,你这次来晚了。”张矢纶得意的笑着转过身来,盯着身后的人说:“你几乎每次都跟我作对,这让我很反感,你们这的规矩太多,我讨厌那些东西,现在你要跟我练练么?”
出现在张矢纶身后的正是云帝轮,此刻云帝轮的身体是实体,没有一点透明,他眉头轻蹙着:“张矢纶,猜猜现在你的Devil值是多少?”
“50?或者40?”
“86,你的Devil值在刚刚已经超过了一个魔王继承者,这样下去很危险。停手吧,回中央影术学院,接受圣职者的净化。”
“……云帝轮,其实很久之前我就想求你一件事了。”张矢纶脸上得意的笑容消失了,神情严肃,仿佛一个即将背着炸药包舍身炸掉敌人碉堡的战士。
云帝轮那张完美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解,他并没有询问那是什么事情,因为他早已经知道张矢纶的想法:“你这是何必呢?”
“请你务必答应我这个请求。”张矢纶显然了解云帝轮的能力,知道云帝轮念读了自己的心意。
“你心里,还是想杀掉路一鸣吧?”云帝轮直接回答张矢纶,而是说出了张矢纶心中另一个念头。
“……好!一年之内,我绝对不伤路一鸣一根汗毛,否则天诛地灭,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承诺。”张矢纶迟疑了一下,发誓说。
“我答应你。”云帝轮淡淡的给出了回复,随后他的身体紫光大放,身影在刺眼的紫光中“嗖!”地一声消失了,如同瞬间移动一般。
张矢纶见云帝轮离开,低下头,捏着那张照片,提着棍子走到别墅的落地窗前。
他看了一眼别墅区的高空夜景,抬腿一脚“哐”地一声踢碎了落地窗。他迈出窗子,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了下去,化为一道黑芒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山东省第四中学〗
路一鸣无力的趴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桌子上,听着他的班主任,在讲台上用天津腔,滔滔不绝的说呀说。
昨天晚上,路一鸣休息的十分不好,他梦见一个戴眼镜的年轻道士把他带到一个环山抱水的地方,要练什么“太极拳”的基本功:混元桩。
光站这个破桩就站了整整一个晚上。醒来以后,梦里的场景忘了个七七八八,就连道士长什么模样都忘了。
早上起来,路一鸣全身舒适的就像蒸了桑拿,但他一起床就发现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酸疼无比,骨头都快散架了,简直就像跑了一晚上马拉松一般。
努力回想,路一鸣只知道,自己可能是睡糊涂了,竟然在梦里叫那个年轻道士“师父”,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那个家伙最多也就比自己大个两三岁,除非是那个什么无极门的……
路一鸣想到这里,“激灵”一下正直身子,喃喃低语:“难道是那个家伙,不,那个前辈搞的?”
路一鸣的班主任是一个天津人,正值中年,虽然瘦如干柴,但眼睛却亮的吓人。
当他看到原本像一条死狗趴在桌上的路一鸣突然精神起来,正直身子时,就像看到一坨翔里长出一支花一般。
路一鸣的班主任还以为路一鸣回家发奋图强了,而拯救一个自甘堕落的学生重新振作精神是每个老师最大的渴望,那样会使他们得到成就感。
为了点燃路一鸣学习的热情,班主任决定出一个简单的题,让他答对!
于是乎班主任立刻用教鞭点向路一鸣:“来来来,路一鸣,你来解释解释双曲线定义。”
“啊?”路一鸣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问:“您是在说我?”
他的班主任点了点头,挤出最和善的笑容说:“就是你。”
“额……这个……”路一鸣双手撑着桌子,慢腾腾的站了起来,眼神漂来漂去,希望能得到同学们的提示,可是周围同学们都带着笑意看向他,就像在看马戏团里的猴子,根本没一个人提示他。
“这个双曲线就是……”路一鸣死活都想不出来正确答案,心中暗道:这种事怎么找上我了?班头今天吃药吃多了么?有问题找班长啊。
路一鸣这么想着,视线望向坐在第一排的班长于小爱,于小爱此时也正盯着路一鸣,一双眼睛鼓励的看着他,希望路一鸣能解答班主任的问题。
于小爱在路一鸣眼中还是那样文艺,五官端正,戴着黑色的方框眼镜,脖子雪白,胸形也很好,就是穿的有点多。为什么要用衣服遮掩真实的自己呢?路一鸣看着她那B罩杯的胸,想象着她衣服下面雪白的皮肤和勾人的曲线,路一鸣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的说:“那双峰美丽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