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段时间,石老是四处飘泊,还故意留下一些线索想引开无名,谁料这绝杀的人却不再追着自己,那时正是无名发现了宝箧所在。此时又陈平传来信,说莫如海去了月镇,石老有些担心便往回往,待他到了,恰巧此时他们又离开了,听说了无名与流云在一起的事,石老心知,这宝箧定是被绝杀的人知晓了,于是一路追来。
那天寻到此地,看到前面有个人倒在地上,石老上前看,正是无名,于是带了回来。接着就听说了那些江湖流言,他搜了半天也没有从无名身上得到什么,而这几天无名也只醒过一次,却什么话都没说,石老直接把人药翻了,然后出来找莫子非。
“他伤得怎么样?怎么昏迷不醒啊?”莫子非问石老。
“嘿嘿,这小子可是三番两次差点要了老头子的命,所以也没给他治,就给他下了点药,让他多睡会儿。”石老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让莫子非气结。
“你真是,当初你也这么整我的吧。”
“嘿嘿,那可没有。”除了让他放了几天屁,其它都还不错啦。
“郝仁,要不你给他看看吧。”莫子非起身让开。
郝仁点他几处大穴,运气后又辅以针灸治疗,一番工夫下来,额头尽是汗水。
“伤的挺重的,看来那天他和古沁阳撕杀比较激烈,是彻底翻脸了。”郝仁擦着汗说出结果。
“什么时候会醒。”
“过一会儿吧,不过,他的右手经脉被震断了。”
“啊?!”
“这个我倒能给接上,能上它活动自如,但是无法恢复到他原来的样子,他成不了高手了。”意思就是反正是无法将剑用得如蛟龙出海般翻腾了。
“呼!你先到外面休息吧。”莫子非深呼口气。
郝仁出了内室,石老一脸欣喜地看着莫子非。
“那个,流云啊,既然他这么听你的话,要不让他教教老头子这修补经脉的本事啊。”遇到个高手,当然机会难得啊,感兴趣的很呢。
“那你去试试吧。”莫子非凉凉的回他一句,他可不想搅这事,谁知道老头子又出什么妖,有本事自己去问。
“好,好。嘿嘿。”石老奸笑着出去找人了,到时候就是这丫头没意见,然后跟那凶神死瞌,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再不学会,进了棺材也闭不了眼,他一定会同意滴。
“唉,现在那帮我到处都在找你,我看你呀,是凶多吉少了。”莫子非唉声叹气的在床边坐下。
“你好象在幸灾乐祸。”干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就像从地狱里传出的鬼嚎。
“醒了,吓我一跳,我给你倒点水。”莫子非一下被惊得跳了起来。
待无名喝完水,莫子非才问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
“嗯。”
“你伤的挺严重的。”
“嗯。”
“右手……”
“经脉震断,无法再使剑了。”无名接下话茬。
“你,知道了?”
“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不知道。”
“其实也不算太差,好歹你活下来了,而且还能接上……”莫子非也觉得这安慰的话还不如不说,失了右手,以后面对这江湖的腥风血雨是生不如死了,那些人不会放过他。
无名只是闭目不语。
他心里非常清楚,没了右手对于他意味着什么,无法报仇,无法再活下去,绝杀的人会一直追杀过来,再永无宁日,江湖这路无法回头,直到死。他灰心,痛苦,甚至有些绝望。
“你最厉害的招是哪一招?”
没有等到回答的莫子非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吗?我最厉害的就是飞针了。”说到了莫子非还颇为得意。
“你看连你也觉得我的轻功是很不错,以为这就是我最厉害的一招,危急时刻可以逃跑用。可是你不知道我真正厉害的我不常用的飞针,那针就藏在我嘴里,关键时候出招,对付敌人可以一击必中,这样出人意表,才可以打得别人措手不急。”
“呵,上次你应该领教了吧,只是那时候我用得还没熟悉,而且呢也只能藏一枚,不过,这种招数用得诡异才够威力。”
“说了这么多,你想说什么?”莫子非喋喋不休的话,终于让无名开口。
“你知道什么叫王牌吗?那也可以是一个人的底牌,敌人无法知晓的刹手锏,是你出奇至胜的法宝,更是保命的护身符。”
“那是什么?”无名不明白,这莫子非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的剑是古沁阳教的,他对你是了如指掌,现在更是要至你于死地,你没有想什么方法能避其锋芒,藏拙于巧吗?”
这话从莫子非嘴里出来,无名有些不敢相信,这莫子非的性格向来都是气焰嚣张,但想到他有时,又会讨巧的耍赖皮的样子,才知道,他根本不是真的害怕什么,而是用一种手段,要不那些真正想污辱他的人,他不是遇强则强,用尽一切方法来教训吗?李富贵的事情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呢?”
“我记得有一次跟石老头抢吃的,结果他故意撞我,然后点了我的麻穴,当时我的右手就使不上劲了,在他得意的时候,我却换了左手抢,虽然结果表明我不是左撇子,但是,他也没有太得意,因为好歹还是抢了些过来。”
莫子非说起了往事,有些好笑,又继续说,“有些人是惯于右手,有些人却是惯于左手,而有的人,经过锻炼双手都可以很灵活的。”
“左手剑。”无名终于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