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我以前所不知道的攻击方式,没有任何征兆,直接把我击倒,我连呼唤土豆、呼唤细胞世界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有些恢复,可身体却沉沉地不受使唤,挣扎了一会儿,我再次睡去。
当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中,我无法睁开眼睛,抑或是我已经睁开眼睛了,只是周围一片漆黑,让我以为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小声说话,但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尝试动了动我的手脚,发觉仍旧有些麻木。
“土豆…土豆…”我呼唤道。
“啊,你终于醒了啊。”土豆显得很激动。
“刚才,究竟怎么了?”
“我们受到攻击了。”土豆回答。
我注意到他用的是“我们”,而不是“你”。
“是指你的同伴们?”我问。
“没错,是声波攻击,攻击者以只有我们细胞世界才可能听到的频率发出音波,使得我们中的部分发生昏迷,所以你的身体会丧失部分机能,导致昏睡不醒。”
“居然在现代也有这样的攻击方式?”我惊讶道,“我还以为只有以前那些被当作巫术的骨指术才能够直接攻击细胞的。”
“我也没想到居然会碰到这么强的能力者,不过也许是他手下留情、也许是他的能力没有达到极限,所以我们只是发生昏迷,而没有生命危险。”土豆的言语中,带着庆幸的心情。
“是文律师。”我心想,看来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不同的人,至少,一定有资格进入异能局吧,我想到了吴天所属的异能局,如果我那时加入了异能局,或许现在就不会被囚禁在这里了吧。
我试着动了动我的十指来感受周围的环境。
“咦?”这时我发觉自己的处境并不像想得那么糟糕,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我的双手可以触及床单的蕾边,而不是囚室里铁床那冰冷的框架;我双手也能自由活动,而不是被束缚着;我全身上下非常舒适,并没有任何被注射了药剂的征兆。
唯一不适应的就是我的确还是看不见东西。
可能整个屋子无法从外界获得任何光源吧……
*摸索着,试图让自己找到一个安全合适的点能够坐起身来,衣服碰触着床边发出轻微的声响。
“嘘。”土豆对我说,“轻点,好像有人过来了。”
“对,我也听见了。”我停止思考自己的处境,开始注意听着响动,说话人似乎隔了一扇门,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
“组长,这样做是不是会比较违反程序一点?”一个女人的声音。
“今年我从局长那里得到三个特权行事的机会,我准备动用其中的一个。”前面那个声音说道。
“为了他?你要动用珍贵的特权机会?!”女人的声音有点尖厉。
“如果我的观察以及这段时间的调查没错的话,他应该是中国五十年都没出过一次的全能型异术者。”
灯被打开了,我装作还昏迷的样子将双眼闭上了,双手松弛地落在柔软的垫上,但同时,我却用身体敏锐地感觉着身边的一切-----气流的波动、皮鞋轻踏在硬地板上的振颤、衣料的摩挲……
有人站到了我身边-----我感到-----他、不、也许是他们,他们低下头盯着我的脸在看,其中有一个人的鼻子一定距离我的额头很近,因为我能够感到他呼吸时喷出来的热乎乎的气;另外一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她一定是在很仔细地看着我的双手,在仔细研究我手心和手背上的纹路,即使她的手与我的手有一定距离,却可以感受到她光滑如丝绸的肌肤散发出的攫人气息。
“是好机会!”我想,“这么近的距离,敌人没有防备,一定可以抓住其中的一个作为人质。”
我悄悄放松全身的细胞,继续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猛然间,我手腕一翻,顺势就向着空气中不远的地方扣去。在我的意识想法中,那里应该有一只女人的手,只要能控制住无论力量、反应、胆量都稍逊一筹的女人,就能够胁迫对方。
“嗖!”的一声,我的右手刚触及到对方的肌肤,就像遇到了高压电一样,下意识地缩了回来,与此同时,我睁开了双眼。
“呀!”我心里就是一惊!
“怎么会这样?”
除了一惊之外,我眼前又是一亮。
在我身前站着四个人,两男两女,令我眼前一亮,甚至能够暂时忘记眼前危难的,就是这两个女子。
那个站在稍稍靠后的,是一个年纪较小的女孩儿,长得非常漂亮,与尚雯捷有几分相似,属于那种清纯型的阳光美女,这样的女孩儿,即使看上一眼就已经够赏心悦目了,现在和她这么近,深吸一口气就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芳香气息。
而那个低下身检查我双手、又无缘无故用电流让我手震开的女人,就是完全不同的一副妆扮了,一身刻板的职业套装,一丝不苟地板着脸孔,然而她五官却非常精致,古板中有着说不出的韵味,而且身着职业装的她看上去颇有气质,属于精明能干的一类。
除了两个女人之外,我床边还站着另外两个男人,这两个人都是我认识的,一个是异能局的吴天,他曾经在我获得土豆帮助保住银行后见过我,另外一个,俊朗而又明正,却又时时刻刻透露出不可捉摸气息的-------文律师!
“怎么是你?!”我问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