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胃以后,我傻傻大笑,你说这么一个总,他真的就放过我吗?我心说。
呱呱约我一起逛街。我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这几天的进度,终于允许自己小小的奢侈一回。
街上的车水马龙,营造出繁华的气氛。即使看着人来人往,也觉得是一种难得的风景。
姐我们喜欢逛那些沿街的小店,只要有眼光,往往在这里能挑中既别致又实惠的衣服。
呱呱挑中了两件,很是欢喜。忽然兴奋地捡出一条白色的围巾,类似大披肩的一种:“古米,你看,你围上这个一定好看。”
是雪纺的料子,蓬松型的下摆设计,如薄雾一般轻柔地在我的手指上拂过。设计得很简单,却带着一种如梦似幻的情调。
整条披肩没有其任何的点缀。
呱呱说:“看,也只有你的身材才能穿得上!”
呱呱把围巾连着衣架,放到我的胸前比划,说:“你带上,一定特别靓。”
话说中关村购物中心的店员很敬业,这家也不例外,服务员殷勤地走了过来,浮着笑容:“是啊,除了小姐,怕是没有人能穿得上。这款裙子因为是断码,现在正在打三折,只剩下最后一件S号的了。”
我在呱呱热情的劝说下,我随意的搭配了一条长裙,终于去试衣间换了出来。
纷披的长发垂在肩上,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因为细薄身体而营造的裸背。这条长披肩,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做一般,从腰身到胸部,都完美合契。
“真漂亮!我,我几乎要以为你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呱呱赞叹着半张了嘴,连店员都一脸的惊叹,连连说好。
我掀开了牌子,迟疑地说:“太贵了。”
“打三折下来,就不贵了。小姐,你也知道,这是YSL的牌子,做工都是这么考究的,小姐穿戴出去,绝对是百分百的回头率。”
店员说:“买下它吧,小姐!”
呱呱也劝说:“你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能太苦了。”
付完钱以后,呱呱不由分说,拉着我走出了店门。
于是我们就各自分手了,到了小区门口,我拿着袋子慢慢地沿街往家里走,脸上还漾着水纹一样的笑。年轻的女孩子到底还是爱美的,走到楼底下的时候,忽然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和这个小区格格不入的大奔,和那个优雅地倚在车身上抽烟的男子。
斜斜飞扬的眉,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只是随便地站着,却像是一王子。夜幕下,有些忧郁的情调,却因为忽然展露的一个笑容,而和煦温柔了起来。
我静静地站着,失去了继续向前走的勇气。主要还是姐我没勇气招惹他。
贱人淡淡地说着:“出去了?玩得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接着又说:“如果不想成为焦点,上车来说话。”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喃喃地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啊。”
他说:“进来吧,期限到了,你的答案呢?”
我被贱人推进了车,才想到贱人那个考虑的说法。忍不住以手抚额,苦着脸央求:“总裁,杨先生,我记得没有答应考虑,当时就回绝了啊。”
贱人掐熄了烟,用手扣着真皮坐椅:“是么?你的男朋友,最近约会你了么?”
我警觉地看着贱人:“分手了,我们不是经常见的。”
贱人浮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也许你的男人在别的地方花天酒地,而你还在为他守身如玉?”
“请不要诋毁别人!我拒绝你,与别人并没有很大的关系。我的道德底线来说,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我痛快的说。
他说:“你真行,真是固执啊?”
贱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你发现你的男人,别有怀抱,你会怎么样?”
我心里滑过一阵不舒服,但仍然冷冷地回答:“我想,杨先生弄错了,即使这样,也是我与他的私事,还不敢劳动杨先生操心。再说,我们分手了,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吧!”
“那么,你打定了主意是要拒绝了,是么?”挫败地用手抵住了额,贱人的眼睛忽然明亮得像天上的星辰。
我说:“是的。”虽然是短短的两个字,但我却回答得铿锵有力。
漫天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贱人忽然邪魅地一笑:“是么?我们来打个赌。我赌你……,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在我愕然的时候,贱人已经倏然欺近了我,在我的红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贱人已经迅速地离开了我。
“好了,你的唇上,已经盖上了我的专属印章,我等着签收……”贱人说着,笑意盎然,眉眼因为略弯,而显得线条柔和。
我恨恨地看了贱人一眼:“切!不要以为一起吃了顿饭就怎么怎么的。”
贱人仍然一径地笑着,并不搭话。
我不再看贱人可恶的笑脸,就推开他从他身边走出去。
“等着我。”抛下了一句话,贱人的车干脆利落地启动。
看着绝尘而去的大奔,我恨恨地跺脚:“想要我答应你?哪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再商量!”
回头看到小区散步回来的人,好奇地看着自己,顿时脸红耳赤,低着头往楼道急跑。一口气冲回了自己的那层楼,那颗心还蓬勃地跳个不停。
姐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贱人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淡定,淡定,姐这辈子真的很淡定了。虽然姐的心里乱得像一团麻线,头尾相杂,根本理不出头绪。
我该换一份工作了,虽然暂时找不到和国际联合电信相当待遇的工作,至少能够避开那那个贱人。对,明天吧,就去网上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工作,我想。不等他开口辞我,我辞他算了。这才算把那个心魔赶了一点出去,拿出手机狠命地按,做了一道计算题,虽然错误百出,但毕竟帮助我定下了心来。
刚一上楼,柆拉就对我的夜不归宿表示很好奇,一副的模样,笑嘻嘻的问我,销不销魂啊?我说,销你个大头鬼啊!
我说:“柆拉,我过两天要休假回老家,你自己住,注意防火防盗防色狼。”
柆拉不满意的问我:“无缘无故的干嘛回家。”
我说:“想家了。”
其实我知道,我是难过了,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伪装谢幕了,一切都回到,确实需要找一个能够让我安心的地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