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我的“小跟班”回家!”父亲说着微笑着看了看我。
我本来正看着蹁跹的云层,含着一脸的笑意。听到“小跟班”三个字,只觉得嘴角有点僵硬,耳朵立刻拔长,虽然身体不动,却凝神地听着父亲的回答。
“既不是商务旅行,也不是开会,纯属家事,没看到我带了全副班底吗?”父亲熟稔地接过了咖啡杯,“丽萨,给我的‘小跟班’一杯果汁。”
我只能转回头,接过了明眸皓齿的空我递过来的果汁,不乐意的说了一声“谢谢”,肚子里还在不断地想着“小跟班”这三个字。
“新换了秘书?”看来,父亲是这家航空公司的常客,连一个空我,都对父亲的事情耳熟能详。
“是的,我的女儿,准确的说是我的老板,她还是第一次带我出来呢!”父亲说着就开始天天的笑了,很满足的样子。
空我很是意外:“哦”立刻对我刮目相看有没有。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父亲不乐意跟我出来似的。似乎我过于小家子气,把父亲带出来都有点难为情似的么?
心里就开始气闷了啊,这些空我真是鸡婆也,怎么什么都问呢,到底有没有个啥底线呢?
刚刚还可口的果汁和兴味盎然的云朵儿,在我的眼里也完完全全地失去了吸引力。低着头,索然无味的一口一口的地啜着果汁。
丽萨走过去以后,父亲转过脸来:“米米,我让丽萨给你拿条毯子吧,还有很长的时间呢,先睡上一觉吧。”
我因为听到了“小跟班”三个字,而开始情绪低落有没有,想想父亲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呢。
美艳的空我过来的时候,我只是礼貌性质的“嗯”了一声,空我很识趣的帮我打开了一条薄毯,轻轻的盖在了我的半身,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就闭上了眼睛。我实在不想说话了。
其实,我应该知道,父亲以后就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那个小跟班,一下子勾起了心里面不该有的情绪。心说,我有那么差劲么还是怎么的,自己明明就是父亲的女儿,上公司或者设计到公事的时候才是董事长,但连丽萨看我的眼神,都含着敬意。
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我要居高临下,我忽然觉得没有了新奇的滋味。惆怅,就这样浮到了心的表面。
似睡非睡之中,偶尔听得有人在谈笑,仿佛是父亲和丽萨的声音。
我就知道父亲会照顾自己,头微微向窗边侧了过去,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机舱里开着一盏昏黄的灯,父亲坐在身边,专注地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父亲的侧脸上,映着半明半暗的灯光,睫毛长而微翘,因为垂着眸,在眼睑的下方,留下了一圈淡淡的阴影。我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能半睁半阖着眼睛偷窥。即使这样,不过一会儿,父亲就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想想我这个董事长之所以没有压力,原因就在这里,累活父亲都干了。
“醒了?这一觉睡得不错。”
我有些泄气,不过看父亲的神色,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俨然一个老者的风范,似乎是自己有些小鸡肚肠了。回头看了后座的佟秘书,一手撑着头部,睡得正酣。第一次看见严肃的佟秘书这样的憨态,就想素描一个作为纪念,以后说不准还能派上用场。嘎嘎嘎嘎……
忽然一眼瞥见丽萨出现在机舱门口,推着一辆小小的餐车很精致的那样,跟我上次过来的完全不一样,旁边都是鲜花,心情立刻就有点灰了。
我脸上的笑,真的很……僵硬,我啥都不怕,刀山火海有没有惧色过?就怕空我的鸡婆。
“饿了吧,这家航空公司提供便餐的。”我顺着父亲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笑。我还真不习惯跟这里吃东西。晕机有点,其实我并不是对餐点有意见,而是不喜欢这种高空的亮我。如果换成帅哥可能效果要好那么一点,哈哈哈……
餐车推过来的时候,父亲拿了我一贯爱吃的酸菜炒鸡蛋,还有主食有没有,这是估计是父亲打电话给航空公司特定的,感动还是感动,佟秘书这时候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我随便。”
丽萨瞪了父亲一眼:“给,您的特餐。请问还有什么需求么,或者有什么我能帮您的?”我看他们的样子,和父亲都熟得很啦,不就是座着飞机吗?那个笑容,看在眼里,就分外的刺目呢有没有。至于么,我心说。
闷闷地打开饭有点声响了,耳边还听到丽萨的声音:“古先生,祝您用餐愉快。”
顺口再来了一句“古小姐,祝您用餐愉快。”我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说,慢条斯理地把台板放下来。
我的神思和遐想就开始了……
这个夏天美丽的一塌糊涂,短裤短衣的,想起夏日街头常见的一种男子的装束,极薄的衬衫短袖,略长的短裤还有腿毛,偶尔在某个超市旁边吹冷气,玉树凌风有没有。
总之,不让你知道里面穿了,也不让你知道里面没穿。到底穿没穿?你猜猜。猜不到我的身,如何猜到我的心?
其实,无论你猜到猜不到,只要你想知道这男子下面有没有穿短裤,只要有这个想法,你便是有慧根的,便可以由参悟“色即是空”入道。嘎嘎嘎嘎……
这让我不自觉的响起空我的******有没有,说不准男人们此刻跟我的想法一样,不过他们的对方是女人,好在我决定了,以后绝对不穿******了。奸污男人的眼神也是一种犯罪啊!
我想想,我想想,在我少年的时候吧,我——可能喜欢打仗,整天幻想着当大侠。一代女侠有没有!东方不败啊,这特么的太惬意了。
少年时光逝去很久之后,天下依然平静,我才承认客观世界果然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现在我很讨厌打仗,坚决反对天下大乱。乱了就麻烦了,得搬家吧,银行里那点儿钱得更毛了吧,如果能不流血,又能rebuilding政权,那特么的才惬意呢。
次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睁开双眼,身体极其的轻松,意识也是异常清醒,放佛身体刚刚躺下,天就亮了,夜晚就这么倏然而过。看不出来有黑夜的样子,在这个世界的天空,我想着,我爱过的男人们,他们也在这片天空下面,那个路仁嘉、杨凯、我开始没有目的的奔跑,把他们甩在后面,也许他们根本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