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都应该在离开前跟王馆长打声招呼。肖琳琳不是任起性来不顾一切的性格。她虽然已经猜到王馆长的所作所为,但还是朝她来时坐的位子走了过去。
王馆长却已不在那位子坐了,肖琳琳站在原地拿眼搜寻一圈,未发现他的身影。她想了想,觉得告诉在外边等待的刘师傅应该也行,就溜边从会场里慢慢走了出来。
四月的夜晚,风还是冷冷的。肖琳琳穿了单薄的裙子,不由打了个寒颤。
停车场。
车在,刘师傅却不在。不知道是去附近找地方吃饭,还是干什么别的事情了,大概他也猜不到会有人这么早离开宴会场。
肖琳琳犹豫一下,她是不可能重回会场了。那就给刘师傅打个电话?
在她低头从包里拿电话的时候,两个黑影迅速的接近了她……
肖琳琳再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欲裂,全身麻木。她呻吟一声,就想舒展一下身体。但——她的手被梆在了身后?!
“啊——”肖琳琳惊叫,忽然想起了昏迷前最后的记忆,那猥琐的面孔,和脑后突然的疼痛……。原来她并不是在做梦?这一切恐怖的景象都是真的!
她被绑架了?可是为什么呢?她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子呀!难道A市的治安已经如此差劲了吗?
“救命啊!救命啊!……”虽然知道未被堵住嘴,就应该是不怕她叫喊。但她现在只剩嘴巴可以动弹了,怎么能不使尽气力来呼救。
意料之中,除了她自己的回音,再没有任何的响动来证明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声音渐渐嘶哑,肖琳琳绝望的住了口。这时,她才顾得上查看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
黑黑的屋子,窗户应该是被木板钉死了,只是从缝隙里微透过些月光。眼前的景象让人崩溃,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虽然皱巴巴,也沾了一身的灰尘,但幸好衣服还是完整的。
隔壁的屋子。
两个十八、九岁的黄毛小混混正在打牌。
黄毛A:“阿B,这女人真能喊,再喊我就去把嘴给她堵了。”
黄毛B:“阿A,你就忍忍吧。等老大拿了钱回来,我们就走。”
黄毛A:“那就把她扔这儿不管了?”
黄毛B:“哟?瞧不出来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嘛。”
黄毛A:“呸,我怜她个屁!我是怕出了人命,咱到时候就得跑路了。”
黄毛B:“不用担心,这破房子是X村X队的农具仓库。天一亮就有人来。只要她到时候象现在这样能喊一嗓子,准死不了。”
黄毛A:“哦。我瞧就这已经把她吓个够呛了,我们也算完成任务了。”
黄毛B:“放心了?瞧你关心的样子,要不让你去快活快活?”说完还一脸的淫笑。
黄毛A:“呸,你个***,老子还是处男呢,第一回咋也得找个绝色。她?想她的美事吧!”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淫笑,又开始打扑克。
房子里的一张破桌子上扔着肖琳琳的手包,已经打开,钥匙,手机都散放在外面。除此之外,还有从肖琳琳腕子上褪下来的一串红色珠子。
“这臭娘们,还参加宴会呢,瞧她穿的人模人样的,用的手机却还是几年前的破烂货。白送老子,老子都不要!”
“可不是,本来还想捞把外财,没想到她连个金馏子都没有,倒******带了串佛珠子。真晦气!”
A、B两人正满腹牢骚,忽听一阵摩托车的声音由连至近。两人忙噤声,黄毛A赶快趴到窗户上往外看。
隔壁的肖琳琳也听到了。她顾不得去想这是路过的人,还是抓他来此的坏人,连忙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摩托车停在了破仓库前,一个二十出头的皮衣人下车,拿掉头盔,露出跟A、B二人一样的黄毛。
黄毛A松了一口气:“老大回来了。”又听闻肖琳琳凄厉的呼救声,呸了一口:“臭娘们,又开始嚎起来了。”
黄毛B已经手脚麻利的开了门,迎了那个“老大”进来。
隔壁的肖琳琳也似察觉出了异样,声音也慢慢低了下去。
“老大”把头盔扔给黄毛B,皱皱眉:“我不在,你们没有不规矩吧?”
“嘿嘿,我们哪敢?”A馋媚。
“老大,她又老又丑,白给我都不要。”B不屑。
“老大”舒了口气:“那好,我们走。”
“钱拿到了?”A、B齐呼,一脸的兴奋。
“嗯,少不了你们俩的。”
“走。”黄毛A拿起了破桌子上的肖琳琳的手包,虽然乌漆麻黑的,但又不要钱,回头送给自己的妞,还能哄哄她高兴呢。
黄毛B瞧他拿了手包,也不甘示弱的拿起了肖琳琳那款几年前的诺基亚,也不说白送都不要了。
“老大”笑笑,对他们的行径也没说什么。但——
桌子上那串红色的珠子却让他停住了脚步,那很象他记忆中的某种东西。是什么呢?
A、B二人一脸怪异的瞧着“老大”拿起桌子上的佛珠,心里有些惴惴,难道老大也开始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了?那他们两个是不是该把放在凳里的东西掏出来让老大先挑?
“老大”脸色越来越凝重:“这珠子是哪儿来的?”
“呃,那个臭女人手腕子上戴的,刚才乌漆麻黑的,我还以为是啥值钱东西,就给撸下来了。没想到是串木头珠子,我刚才还和阿B说真******晦气呢。”
“老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走了。脸色也阴沉古怪。
“怎么了?老大。”A、B齐声问。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佛珠吗?”老大声音都有些颤了。
A、B二人摇摇头,都觉出自己老大的反常,他们也不敢说话了。
“这是赵子丹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