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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耻

江月出宫的时候,正好到了准备选秀的时节。完颜府的三位格格赶到了一起,一个十七,一个十六,一个十四,都是今年选秀。

依梦名义上是二格格,实际上是最小的那个,府里的人都叫她三小姐。原来当初大福晋瞧不上三格格依雪的额娘是青楼女子,并没有把她算入排行。这都是过了十几年了,大福晋才算松了口,将依雪的名字报上了宗祠。

所以说二小姐依雪在这个府里是一个尴尬的存在。这样正房打压庶出的事情,江月在乌雅府还真没见过。

她只得尽量不搭理依雪,谁知她却上赶子凑过来。这天来给月妹妹看绣花样子,那天来问月妹妹哪样首饰带进宫去不给家里丢脸。时不时地,还对着江月流泪,哭诉她在府里如何受人轻视。

到最后江月实在是烦了,索性躲在依梦屋里不出来。依梦和大格格依华的屋子这些天都是严禁随便出入的,依雪想进来也不容易。

这里面倒还有点故事。原来大格格依华三年前曾经参加过一次选秀,却因为依雪的一盘糕点闹了病,耽搁了三年。由此看来,这依雪也不是个简单角色。所谓的严禁随便出入,不过是钮祜禄氏防着依雪这样的人使坏罢了。

钮祜禄氏在宫里有门路,想来是早就为女儿安排了一个好去处。江月寻思着,依梦最好的出路就是嫁给十三阿哥或者十四阿哥做嫡福晋。她倒是更希望依梦能嫁给十四,毕竟十四也是江月的表哥,那样的话依梦出嫁后,江月就能顺理成章地住到十四阿哥府上去。

十四阿哥已经开牙建府了,前些日子他还邀江月去玩了几回。比起豪华气派的完颜府,江月更喜欢新建成的十四阿哥府。十四年轻,府里布置得别致雅趣,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她想搬出完颜府,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江月不习惯完颜府里的气氛。

这完颜府里处处透露着不合理。嫡福晋体弱不问世事也就罢了,她的娘家甚至低于侧福晋,使得府里皆由二夫人管事。但若说这嫡福晋是个摆设吧,她还偏偏能欺压别的宠妾,甚至除了依梦连庶出的子女都不放在眼里。

这其中也包括江月的姐夫,完颜老爷的庶出长子。江月下定决心离开,也是因为这一点。

原来就在准备三位格格进宫所需绣品这一天,江月的庶出长姐乌雅祺来找她了。她带着一些五颜六色的花样子来,话题却始终围绕着完颜家里杂七杂八的事情。

乌雅祺是二姨娘的女儿,是大老爷的长女,性格温和,举止还算大气,在家里也是有几分地位的。只是江月始终对她有些膈应。她亲生额娘曾经说过,当年是因为她迟迟没有身孕,这才让自己的陪嫁丫头给大老爷做了通房,然后就有了乌雅祺。

换做是江月,她是万万不能忍受和自己的丫鬟分享丈夫的。

乌雅祺却是没有发现江月内心的想法,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娘家人倾诉:“阿玛没有嫡子,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家业就应该都交给长子继承。可惜我们家爷的生母走得早,大额娘忌惮钮祜禄福晋这么久了,只怕这家产呀,都要分给二弟他们啦。”

江月耐着性子听着,等到乌雅祺把这些事情絮絮叨叨地讲了一个时辰,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乌雅祺怔了一下,有些不满地问:“十二妹妹困了?”

江月摇摇头,眨着眼睛装傻:“大姐姐说的这些事情江月听不太懂哦。不过咱们家里好像也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成了亲的女人每天想的就是分家产的事情吗?”她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如果是这样,我倒宁愿不成亲了。”

乌雅祺出嫁的时候江月才四岁,所以她们二人并不相熟。乌雅祺见江月这副模样,还以为她是真的年纪小不懂事,心里就存了几分轻视之意。

其实二姨娘能为大老爷生下两个女儿,稳坐二夫人之位,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她伏低做小服侍了嫡福晋十几年,如今她顺利抚养了乌雅祁,只一心等着继福晋早早死掉,好迎来扬眉吐气的一天。

乌雅祺见江月这样不中用,竟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心里就更加放心了。只要江月糊涂,有一些事情就可以成为永远的秘密。

她想得开心,脸上也就带了笑出来:“月妹妹说的什么傻话,怎么可能不成亲呢。只是你这丫头也真是不知羞,竟然把成不成亲挂在嘴边!”

又与江月调笑了好一会儿,乌雅祺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说起不知羞来,江月觉得她和胤礼那货相比,简直就不是一个境界的。

如果胤礼自称大清第二无耻之人,那么就没人敢认第一。

前几天她去十四的新府邸上玩,正巧赶上胤礼第一次出宫。令江月多少有些吃惊的是,崇安竟然也在。她本来见了崇安还有一点点欣喜,结果后来发生的事让她一辈子也不想见崇安了。

原来十四嫌弃带孩子麻烦,就把胤礼丢给了崇安和江月,自己出门溜达去了。十七又嫌弃崇安太过安静无趣,就要拉着江月去逛园子。

崇安虽然不放心但也没办法,只得在二人后面跟着。说起来他们俩的关系还真是纠结。崇安的阿玛和硕康亲王和众皇子是堂兄弟,所以崇安他虽然比胤礼大七岁,也只能认命地叫胤礼一声十七叔。

其实胤礼要逛园子就逛园子吧,本来也没什么,反正他俩也不是第一次花前月下了。问题就在于,十七他刚才冬瓜排骨汤喝多了,这会儿突然想尿尿了。

他仰着小圆脸,跺着脚直喊:“阿姐,我要嘘嘘!嘘嘘!”

“真是麻烦!”江月烦得摆出一副国字脸,一边抱怨一边牵着十七去找茅厕。

因为是新府邸,这俩人都不认识地方。就这么瞎走啊瞎走,他们突然发现原本跟在后面的崇安不见了。十七高兴得跳了起来,在空中这么一拍手的时候,脸色顿时就变了。

江月察觉到不对,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十七咬咬唇,小模样委屈得不行:“阿姐你快找啊,我已经尿了一小半了……快给我找地方嘘嘘啊!”

江月听他一口一个“嘘嘘”,身体逐渐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欲望……偏偏十四这附庸风雅的家伙还在园子里头建了一个小瀑布!她听着那哗啦哗啦的水声啊,忽然想起自己刚才也多喝了两碗汤,于是……

江月寻思着她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裙,总不好像十七那样尿裤子吧?于是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潜到了一排小树后面。见四下无人,悄悄地蹲了下去……

谁知胤礼那家伙竟然也跟着钻了进来!

江月尿到一半,这个时候已经无法站起来了。看着十七在旁边喷出的那道圆润的弧线,她咬咬牙道:“爱新觉罗胤礼,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十七在意的重点却不是这个:“江月姐姐,你为什么蹲着嘘嘘?”

江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应当地说:“我从小都是这样的啊。”这个时候她已经解决完了内急,火速站了起来提裤子。

十七那边,却正是余韵缠绵之时。他嘟嘟嘴巴,奇怪地问:“蹲着嘘嘘,不会弄湿裤子吗?”

江月背过身去,因为已经穿戴整齐,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底气:“不会呀!”

十七点点头,连亵裤都忘记穿上,想了好一会儿,忽然一脸认真地道:“我懂了!因为阿姐你没有小雀雀。我刚才看到阿姐下面是空空的。”

江月一怔,下意识地问道:“小雀雀是什么?”问完了她才反应过来,狠狠踢了十七一脚,厉声骂道:“混蛋,谁允许你跟着过来看我……那什么的!”

十七得意一笑,一边穿裤子一边用一种“你好可怜哦”的眼神看着江月。“我知道了,阿姐你和宫里面的小太监一样,都是被净了身。”

他说完了忽然愣了一下,摇头道:“不对呀,嬷嬷说只有家里穷苦的孩子才会被送进宫净身,阿姐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也会被净身呢?”

江月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只见十七十分得意地扭了扭屁股,说着就要解腰带:“原来阿姐你不记得小雀雀了呀,别急,我给你看看我的……”

“咳咳。”

崇安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起。

胤礼不以为意,江月却是被吓得连连退后几步,想也不想就要往外跑。

结果被崇安抓住了后襟。

十七无视来人,自顾继续脱着裤子,被崇安揪着腰带提了起来。

“啊啊啊!”江月捂住脸,绝望地惨叫三声。这下子她是没脸再见她的美貌表哥了!

“咳。”崇安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道:“我一直在后面跟着呢,你们两个也太不像话了。”

胤礼被人轻轻松松提了起来,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怒气冲冲地对着崇安吼道:“关你嘛事!”

崇安一脸无奈:“十七叔别生气。”他停了停,好不容易憋出一个能让胤礼安静下来的理由:“人家月妹妹没了那什么……本来就够伤心的了,你怎么好再给她看?”

胤礼想了想,忽然重重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老成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上书房的师父教过,这叫触景生情!”

江月:“呜呜呜……”

在十七阿哥这个魔头面前,那些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的功力真的是弱爆了。

而这次“嘘嘘事件”也印证了一个道理:每一个深深了解异性的成熟少女,背后都有一个默默禽兽的无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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