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暄若,更为精美,如幻的淡桃束装,几份英姿透在了面上,沈流雲在殿选的时候要表演什么,沈纤柔在她的装扮下还真看不出来,这个沈流雲,看似大冽,实则心细,她的保密工作可是做的相当的好,一身柔柔洒洒的紫装,还真很难透出信息。
不过,楚暄若这份装束,倒令沈纤柔对她要表演的东西猜出来了几份。
楚暄若,本就是将门之女,而她,也是自小便习武的人,你说,象这样的一个人,在这般重要的场合,会做些什么?
丹灵并不是一个女子多习武的国家,不象四邦,有许多女子在武术上专研,丹灵的女子多以小巧内秀为主,主专文才,要谈及琴棋书画,这丹灵女子可个个都是上口笑言。
自古向来便有物以稀为贵之说,楚暄若便取巧于此。其实,楚暄若并不是一个专攻武技之人,她的文才,也可天下称绝,只是她对攻心之术很善长罢了。
“哟,我说流雲,打从你清早起来,便一刻不停的钉着婉仪姐,你这是怎么说的,是婉仪姐脸上有花,还是你被她的超凡容貌给惊着了?”
打从沈纤柔起来那刻起,沈流雲就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沈纤柔,心头并有了瑕想。
楚暄若知道,沈流雲在瑕想什么?可是,这却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瑕想。
“是呀,你还真的猜对了,我就是被姐这超凡的容貌给惊住了,试问,这天下,有谁能有姐这般惊人的容貌,举世无双用在她身上,那真可是很恰当。”
沈流雲用斜冷冷的眼神望着楚暄若,并把目落在了自己的铜镜上。
“哼”楚暄若冷笑着,没有理会沈流雲,也把目光落到了铜镜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暄若不是说杜婉仪已经用了她的胭脂透吗,可是,为什么?
头些天在楚暄若在凌霄的话至今还响在她耳畔,可如今,为啥沈纤柔的容貌却比以前更娇嫩了,难道,她上当受骗了,那根本不是容毁之毒,而是驻颜之药,要不然,今日鲜光的沈纤柔又做如何解释?
可恶的买药人!
此刻心头,沈流雲恨透了那个卖给她月半消容散的人,算算时日,今日,正是入宫选秀的第十五天,沈流雲可是算准了日头做的事情。
楚暄若多疑没上当,可沈纤柔是上当了,然她的容貌却没有因此被毁?你说,这来气不来气。
算了,既然时运差,就怨不得他人,来日方长的很,她就不相信,等她做了一朝皇妃,还斗不过这个时时令她想起来就气的人。
以前,对自己的姐姐,沈流雲可是憎恨的很,并时时想着除掉她。现在,对这个和姐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沈流雲又何曾想过亲近,所谓的亲近,那也只是为毒害做铺垫而已。
不过好在,这个与姐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却如姐姐般愚笨,她本一颗假心,她却拿真心来对待,真是一头比猪还蠢的人。
这般想来,沈流雲脸上有了笑容,欢愉的笑容。
真好笑,明明自己是猪,可却说别人是猪。
斜眼,用余光望着沈流雲,楚暄若心头暗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