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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没有回去休息,因为只呆两天,我也能理解时间的紧迫,毕竟温二在温市地位真的不怎样,况且这次学习也许只是刚建成拿我们当试验的小白鼠来拍几张照片挂到大门口让别人参观罢了。
对于我这种能不占脑容量就绝不占的人来说,能记住一节课的内容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刚好,我真的记住了,因为,那节课有他,有他的记忆我总是不舍得忘却,哪怕只是一个操场偶遇,一个走廊回头。
陶瓷课上,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坨黄泥,在低头瞅瞅自己的手,莫名的有一股苦涩涌上来。
泥巴,只是儿时的记忆了,那时爸爸还在,妈妈并不同现在这样,我的故乡是温市的一个小县城,诗县,县如其名,算不上繁华,但也是山清水秀,如诗如画。
爸妈的爱情在这个富有诗情画意的小县产生,当时妈妈是个歌手,在诗县还是小有名气,但却没有什么怪脾气,温柔,一看就是清纯邻家小妹妹。爸爸是一个瓷艺家,不善言语,两个看起来好像一生都不会有交集的人却相识,相知,相爱了。
因为妈妈是歌手的原因祖父祖母不同意这门婚事,爸爸便带着妈妈离开诗县,来到温市。
爸爸靠手艺,妈妈依旧唱歌,生活还算能过得去,之后便有了我。爸爸说我是他们苦难中唯一的幸运,而当时的我当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两眼一眯,“咯咯”傻笑。
我再长大些,如愿以偿的继承了妈妈的基因,能歌善舞。
每次下了舞蹈课爸爸都会来接我,我没有玩具,他便给我做,先是十二生肖,后来便是大大小小的植物,风景,我总是会跟着他学,我还总是靠在他怀里听他讲诗县,讲祖父祖母,讲那里的人们还有他们的爱情故事。长大后我同他在一起的回忆也就只有泥巴了,他出车祸死后我再也没碰过泥巴。
因为家里有个我,开支成了问题,而妈妈也就是从那时放弃了她热爱的事业,改了工作,变了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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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没有回去休息,因为只呆两天,我也能理解时间的紧迫,毕竟温二在温市地位真的不怎样,况且这次学习也许只是刚建成拿我们当试验的小白鼠来拍几张照片挂到大门口让别人参观罢了。
对于我这种能不占脑容量就绝不占的人来说,能记住一节课的内容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刚好,我真的记住了,因为,那节课有他,有他的记忆我总是不舍得忘却,哪怕只是一个操场偶遇,一个走廊回头。
陶瓷课上,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坨黄泥,在低头瞅瞅自己的手,莫名的有一股苦涩涌上来。
泥巴,只是儿时的记忆了,那时爸爸还在,妈妈并不同现在这样,我的故乡是温市的一个小县城,诗县,县如其名,算不上繁华,但也是山清水秀,如诗如画。
爸妈的爱情在这个富有诗情画意的小县产生,当时妈妈是个歌手,在诗县还是小有名气,但却没有什么怪脾气,温柔,一看就是清纯邻家小妹妹。爸爸是一个瓷艺家,不善言语,两个看起来好像一生都不会有交集的人却相识,相知,相爱了。
因为妈妈是歌手的原因祖父祖母不同意这门婚事,爸爸便带着妈妈离开诗县,来到温市。
爸爸靠手艺,妈妈依旧唱歌,生活还算能过得去,之后便有了我。爸爸说我是他们苦难中唯一的幸运,而当时的我当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两眼一眯,“咯咯”傻笑。
我再长大些,如愿以偿的继承了妈妈的基因,能歌善舞。
每次下了舞蹈课爸爸都会来接我,我没有玩具,他便给我做,先是十二生肖,后来便是大大小小的植物,风景,我总是会跟着他学,我还总是靠在他怀里听他讲诗县,讲祖父祖母,讲那里的人们还有他们的爱情故事。长大后我同他在一起的回忆也就只有泥巴了,他出车祸死后我再也没碰过泥巴。
因为家里有个我,开支成了问题,而妈妈也就是从那时放弃了她热爱的事业,改了工作,变了性格。
“这位同学,别的同学都在做,你怎么不做呢。”胖胖的瓷艺老师走过来关心的问。
我抬起头看了看,小声的说:“好,老师,我做。”
老师说了句有疑问找我便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黄泥,用手摸了摸,还不错,只是应该是昨晚弄得,要是赢的时间在长些,那么做出来的成品应该是中上等的。
这时佟若君走了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我抬起头望她:“若君,怎么了?”
她一副老大模样:“小妞,还不是心疼你一个,姐来和你一组!放心吧,姐无论何时都不会丢下你一人作战的。”
我不禁莞尔:“不胜荣幸。”
事实证明,我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她负责睡我负责做,只要有一个成品便算是小组作业完成了。
我用泥巴捏了个大狗狗,小时候养了一条拉布拉多,我是个懒得起名的人,他一身橘黄色的毛,我就叫他橘子。
他很通人性,是我唯一的朋友,那时的我有些自闭,也是他,让我不治而愈,我和它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学习,回家时候快到家门口时大叫一声“橘子”他便会摇着大尾巴来接我,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他总是跟我抢肉吃,他蹲在桌子旁,我告诫他不许吃等我倒垃圾回来再吃,他不屑的瞥了一眼食物,又瞥了一眼我,跑到沙发上休息去了,结果我回来他杵在哪里,两个大黑眼珠子溜溜的看着我,特无辜,于是大眼瞪小眼……
后来他死了,同爸爸一起去世的,他护在爸爸身上,让爸爸还可以在重症监护室活几天,而它却被压的粉身碎骨,那些天,我过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我再也没有养过狗。
它死了,爸爸也死了,妈妈也变了,我的快乐也随之消失了。
我看着眼前的狗陶瓷,或许爸爸和它一定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我从不相信什么人死了会在天上看着你会变成星星之类的,我只是相信,一个人死了,他的生命是会在另一个人身上延续,而那个人,橘子,爸爸,就让我来当吧。
我微笑了一下,或许,过去的便该过去。
我准备起身去把它烧一下,佟若君睡的不亦乐乎,我当然不会打扰他,只是此时陆亦寻走了过来,他说:“同学,我正好需要去烧瓷,我帮你。”他顿了顿“你的很漂亮。”
我不假思索的给了他,我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烧出来以后真的很好看,晶莹剔透,就像橘子的迷你版。
我把它捧在胸口上,那上面还有陆亦寻身上的木香,心里默念,橘子,我想你了,以后,我会把你带在身边,我会陪着你的,就像爸爸陪着我一样。
陶瓷艺术结束,我得到了第一,因为作品是要留下展示的,我恳求老师同意我将它带走,老师很通情达理:“你做的,当然可以啊。”
下楼梯时,我走过陆亦寻身边:“同学,谢谢你。”
他看着我,想了想,大概是在想我是谁,我有点失落。
“你是陶瓷的那个同学吧,没关系的,举手之劳而已。”他温和的笑了笑,如初见般那样。
我沉默了一下,趁脸还没红,向他微笑了一下赶紧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