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跃率领军队回到南阳城中,已是黄昏时分。他令戏忠带队归营,自己打马朝朱隽大营方向而去。
朱隽一整日没有见到萧跃,挺为他担心的,到现在都还在大营中徘徊。他一听到远处的马蹄声,就抬头望去,果然看到萧跃骑马奔来。朱隽脸上一喜,见萧跃马到营门外,高声喊道:“子乐,你没有事吧?”萧跃驾马过来,自然看见朱隽。这会儿听见朱隽问自己有没有事,而不是黄巾贼如何,心头一暖,整日的疲倦都飞了。他也笑着回答道:“朱大将军一句话,我这个大头兵自然要忙碌了,这一整天哪能没事啊!”朱隽见萧跃还能说笑,知道他没有什么事,也说笑道:“大头兵当然做大头兵该做的,难道还能不做啊?”萧跃无奈,连连说道:“是、是,我就这劳碌命啊!”朱隽闻言哈哈大笑,看见萧跃已经下马过来,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一身无恙,想来黄巾已败了吧?”萧跃抱拳道:“不负将军所托,跃已灭杀了那群黄巾。”朱隽也有些好奇,就说道:“来,来,我们帐中细谈。”萧跃未语,随朱隽进得帐中。
朱隽拉萧跃进来后,让侍卫弄些吃食与酒水,准备与萧跃畅谈一番。二人分主次入座,案上也摆好了酒食。朱隽举杯道:“子乐,若非是你,某朱隽哪有一场大胜。这杯酒,某敬你了。”萧跃举起酒杯,惶恐道:“将军之言,令跃惶恐,跃只是动动嘴皮,真刀实枪还是将士们。”说着,两人举杯牛饮。朱隽喝完,放下酒杯,笑道:“子乐莫要谦虚,凭你两计之功,必能封侯拜将。”萧跃闻言,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将军,这京城到底什么情况?”萧跃问的含糊,朱隽听的明白,凝重的对萧跃说:“子乐,到洛阳后,你一定要少说多听、少做慎行,这洛阳的水太深了。”萧跃听的也是心里一紧,感激的说道:“将军放心,跃自省得。”
两人说着,又举杯同饮。“好了,不说那烦人的事,且说说你今日如何。”朱隽吃一口烤肉,含糊不清的说道。萧跃吃完口中烤肉,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朱隽听到被伏击,心头一紧。待萧跃说完,朱隽说道:“子乐,你以后切不要大意。须知兵者,死生之大事。”萧跃心有余悸的说道:“自是,跃以后绝不敢大意,否则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啊。”朱隽听萧跃这么说,大笑道:“子乐也不须害怕,只有谨慎便好。”萧跃闻言,连连道是。
两人直喝到入夜,才吃完这顿饭。不说朱隽有些醉的入帐安息,萧跃也是踉踉跄跄的回到军营中,然后倒头就睡。
第二日醒来,萧跃还有些头痛。不过他还是起来早练,之后正常训练士卒。尤其是新降士卒,更是重点训练。就这样又过了数日,朱隽传下军令,说明日班师回朝。原来,皇甫嵩终于攻破广宗,剿灭最后的黄巾主力。至此,一场席卷大汉王朝的起义就这样落幕了。萧跃每每想起,都有些恍惚。他自黄巾起义之前而来,如今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六个多月,当真是如梦如幻啊!他不再是那个懵懂少年;不再是个懦弱男孩。他是大汉校尉萧跃;他是将要封侯的男人。大汉帝都,我萧跃来了!
南阳汉军整装出发,沿着蜿蜒如蛇的小道,缓缓的向帝都进发。他们步伐轻快,面带笑容,容光焕发,走过城池,走过山区;走过早晨,走过中午……
夕阳西下,队伍已到南阳边境。朱将军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传令兵四处叫喊,官兵和义军都停了下来,却也吓走了树梢的乌鸦。不一会儿,传来热闹的喧哗声,却是士兵们吃饭时嬉闹。萧跃坐在帐中吃饭,一边还看着这几日的情报。忽然,侍卫来报,说外面有一个大汉求见。萧跃灵机一动,说道:“传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大汉走进营帐。萧跃暗道一声果然是黄忠,只是……
萧跃见大汉进来,顿时一惊,站起来问道:“汉升,怎这般憔悴?”黄忠被问,痛苦的回答道:“小儿拯救不及,已经去了。”萧跃闻言,又是大吃一惊,忙道:“汉升,那你来这可有什么要帮忙的?”黄忠突然抱拳道:“前番曾言小儿事闭,当为君效犬马之劳。”萧跃闻言,却是骂道:“糊涂,嫂夫人正值伤心之时,你怎能离开,快快回去。”黄忠听见这话,也是一愣,而后又是担心。萧跃继续道:“汉升,待你家事安定,再来报效,可好?”黄忠感激道:“子乐为某着想,某只有来日再报,此番……哎”萧跃又道:“汉升歇会,吃顿饭,明日再换快马回去吧。”黄忠感激的看着萧跃,却不再说话,默默接受了萧跃的安排。
吃过后,萧跃与黄忠交谈了一会儿。萧跃劝慰黄忠:“汉升,莫要悲了,你是一家栋梁,不能倒下啊。”黄忠只是听着,不说话。萧跃继续道:“人各有命,不能强求。”萧跃唠叨的安慰着黄忠,黄忠虽不说话,心底却是暖暖的。也因为今晚,以后黄忠对萧跃始终不弃,不管发生什么。夜深了,萧跃就回营睡觉,也让黄忠好好休息。
第二日清晨,天才亮,萧跃就出营送黄忠离去。此时,风轻云淡,启明高悬。萧跃抱拳道:“汉升一路走好”黄忠也抱拳道:“子乐留步,某去也。”说着,调转马头,抽鞭而去。萧跃仍是身后眺望,直到人影消失,才叹一口回到营中。
萧跃回到营中,也不过片刻,就拔营随军而去。就这样,行军多日,终于到达洛阳城外。朱隽令大军驻扎城,带着几个主要将领进去洛阳城,自然萧跃也在主要将领中。很快,洛阳城就映入众人眼帘。众人看见洛阳城,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这,真是太壮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