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她听到打斗的声音,甚至听到墨楼痛苦的纳喊,但她却一直感受到身侧男人有力的手臂,她以为自己醉得出现了幻觉,明明他们就在自己身边,怎会发出那么恐怖的怒吼呢?
一晚,她吐了几次,被人灌了几次热汤热水,不知何时,她才沉沉睡去。
当骆晨晓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睁开双眼时,有瞬间的恍惚,眼前的景致让她想不起自已身在何处。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她有点发懵。
她掐着太阳穴冲外面喊:“墨楼……”
往常只需这么一声,墨楼帅气的身姿立即便会出现在她眼前,但今天她喊完好一会儿,也不见房门动一丝一毫。
她撑着脑袋往起坐,一边提高了嗓门:“赤琨……”
等她坐稳身子,忽然发现,门外依然静寂无声。脑海莫名闪过墨楼痛苦的怒吼,难道……那不是幻觉?
一个惊凌,宿醉醒了大半,她翻身下床,趿着鞋往门口跑,就在这时,门突然大开。
杨广背着手,一脸平静地踏入房门。
“你……怎会是你?”骆晨晓压下想要窒息的胸闷,沉声质问,在李家,他不是漠视自己的存在吗?
杨广欺近一步,微俯下头,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骆晨晓很快跳出他带来的紧张,恢复理智,特意远离床铺,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边故做镇静地开口:“又用你那卑鄙的手段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别难为一些不相干的人。”
她指的是墨楼跟赤琨,明知道是杨广捉了他二人,却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担心,这家伙心思难以揣摩,她不敢随意流露任何情绪。
不料杨广根本不接她的茬,踱到她身边,贴着她倚在桌沿上,修长的腿紧抵着她大腿外侧,不着边际的说道:“叫你骆晨晓呢?还是肖晨呢?看不出你挺有本事嘛,竟然做出这么大家业,本王是不是有点走了眼?嗯?”
骆晨晓哪有闲心听他瞎扯,控制不住直奔主题:“要想我跟你好好说话,就先放了我的人。”
“你的人?”杨广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睛锁着她的视线,一字一句地问:“那你又是谁的人呢?”
他黝黑的眼珠象一汪带魔力的水潭,让人情不自禁就想沦陷,骆晨晓深吸一口气,用力将头扭向一旁,冷声回答:“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
“那我是你的什么人呢?你忘了自己怎么跟我在床上缠绵的么?我那件外衫——就是留着你初次痕迹的那件,我可一直小心收着呢。”杨广说着低下头,在骆晨晓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
骆晨晓冷不防站起身,因用力过猛,连带将椅子哐当一下带翻,她觉得自己浑身在发抖,杨广这家伙连卑鄙这样的词都不配,她指着他,声音不稳地低吼:“你快些放了墨楼他二人,不然,不然……”
“不然……又能怎样呢?”杨广猛地扯她入怀,紧紧箍着,不容她动分毫:“臭丫头,别以为挣了几个钱就当真是什么肖晨狗屁东家,在本王眼里,你永远是那个无知野性十足的骆晨晓而已,本王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明白么?不然……让本王告诉你,什么叫不然,不然你那两个野男人立即就会被大卸八块,你要不要试一试?”杨广将骆晨晓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恶毒的言语让她一下子前心后心全凉透了。
现在墨楼、赤琨跟红玉他们,在她心中的地位远比罗家那四人重要,她虽跟罗家有血缘之亲,但却跟墨楼他们有过命的感情,她怎会舍得让他们受到伤害?
全身的力气好象突然被人抽走,她声音轻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你到底要干什么?当初是你不要我,而且两年多也没见你找过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就……”
杨广的头俯得更底,唇已擦到了骆晨晓的唇边,冷漠的声音象道寒冰一下钻入骆晨晓肺腑:“你废话真多,本王要你,是你的荣幸,只需侍候便是。”
一个人如被抓住了软肋,除了妥协,谁还能想出什么奇妙的高招么?
至少骆晨晓急切之下,大脑是一片空白。她只是本能的攥住杨广蠢蠢欲动的兽爪,用喷火的目光瞪着对方,其他别无办法。
杨广咧嘴,露出一抹近似邪恶的笑意:“还想在本王面前装什么烈女贞洁?两年几百个日日夜夜,你也不知在多少个野男人的臂弯之中放荡形骸,装什么装啊。”
说着,“哧”一声,骆晨晓薄薄的内衣一下被他撕裂。
屈辱,象无情的海水瞬间将骆晨晓淹没,心中虽怒火涛天,却骂不出一个字,两年的时间,她始终没将沈碧君的惨状忘掉,她好怕自己在意的人会落得那样下场,所以她只能机械地扯着零乱的衣片无意识的往身上缠裹,只能以怒恨的目光射杀对方,却不敢逞口舌之快。
骆晨晓痛苦地闭上眼,心里不停骂着:“混蛋、畜牲”,那是吻么?差点没将她的舌头给咬掉,牙齿硌着她的唇生疼生疼。
脑子不知怎么竟回想起从前,那时杨广虽狂热,却并不这么粗鲁野蛮,或许那时的他带了面具,现在才是真正的他吧!
她认命地忍耐着,拼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墨楼他们的安危,自己一个人的屈辱,能换得他们一堆人的平安,什么都不用说了。
事毕,她身朝下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只想就此将自己闷死算了。
不防杨广狠狠在她肩头咬了一口,从疼痛的轻重,她猜测一定被咬破了皮,她张嘴咬住枕头,硬是没喊一声。
杨广翻身跳下床,冷声言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走,本王将那两个野男人大卸八块;二是你留在本王身边,本王立即放一个野男人离开。”
骆晨晓松开口,情绪很快从悲愤中拉回到现实,她该怎么选择呢?难道就此沦为他的玩物?
“哼,还敢犹豫?是不是要本王将大兴那几个臭女人一并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