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眼里突然便溢满了泪水:“东家……”一时哽咽着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别这样,我们是好姐妹嘛,安置过你们,将来我还要替兰君她们几个打算呢。”骆晨晓信誓旦旦地扫了一眼其她几个姑娘,看大家齐齐充满感情的望着自己,终于觉得自己在隋朝这片大地上,有了根,有了生存的价值。
晚上,她让大家提前关了店门,请全体人员到醉仙楼聚餐。
醉仙楼东家的夫人花玲儿是她们休闲吧的老主顾,一听说她们来聚餐,非得跟她们一块热闹,并说当晚的花销全部免费。
骆晨晓玩兴大发,又玩起击鼓传花的游戏,一群人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门被人哐当一下推开,一名男子脚步不稳的冲进来:“喂,哪位是肖晨,大爷我要见识见识。”
和谐的气氛一下因此人的出现而打乱,赤琨登时就变了脸,手握成了拳头。
在他发飙之前,花玲儿抢先开了口:“哟,这不是工部黄侍郎大人家的秦爷吗,不跟官爷们去隔壁房间喝酒,与我们娘儿们来闹什么呀。”说着就去推那人。
骆晨晓适时按住赤琨,她不想惹事,就是一醉汉而已,和这种人较真太丢面子,花玲儿打发掉就算了,思绪转着荥阳的事,浑不在意地轻轻抿了一口酒。
不料,姓秦的不上道,一把推开花玲儿:“去,去,今儿老子要不看看肖晨是什么玩艺,非砸了她的店子不可,天天也不知自己算什么东西,搅得大兴的娘们个个昏头转向。”
这话赤琨哪里还能忍得下去,手一抬,哧哧两声轻响,随之两根竹筷象两支利箭向那人飞射而去。
“哎呀,还敢动手,反了你了。”那人一个踉跄,躲过了一根,却没躲过第二根,一下被射穿了两颊。
几个姑娘顿时惊叫出声,花玲儿也无措地望向骆晨晓不知该怎么办。
那人捂着血淋淋的脸嚎得声嘶力竭,哗啦一下,从门外涌进来三名男子。
当先一名瘦尖脸一看姓秦的惨状,立即变了脸,“反了,反了,连秦大爷也敢伤,统统带到府衙去!”
骆晨晓情知事情闹大,站起身,挡在赤琨面前,沉声说道:“我是她们的东家,有事我一人承担,事已至此,我们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私下解决?”
“私下解决?怎么解决?”瘦尖脸上下打量着骆晨晓,有点被她的气势所震慑。
“除了这位爷的药费,我愿意赔偿他一笔巨款。”骆晨晓想以钱化解此事。
“巨款?你能出多少?”瘦尖脸看一眼姓秦的,看他降了嚎声,情知他同意了这个提议。
“千两黄金,够么?”骆晨晓轻描淡写的说出数字。
全场之人无不倒吸凉气,姓秦的竟喜得忘了嚎叫。
赤琨突然跪在了骆晨晓面前:“东家,不值得为小的破如此重金,小的愿受任何惩罚。”
姓秦的唯恐骆晨晓改变心意,一脚踢在赤琨背上。
骆晨晓顿时阴了脸,冷声说道:“你踢他一脚,我要减去五百两,你若同意,立即随我去取,不然,我们就官府相见,不过,我先跟你提个醒,府尹家小姐可是我的学生。”
姓秦的一听,这一脚竟踢去五百两黄金,悔得恨不能立时将那只脚砍下来,怨来怪去,全赖到了赤琨身上,恨恨地瞪着赤琨,却哪敢再轻举妄动,只是忙不迭地冲骆晨晓点头。
赤琨眼见自己一筷子害东家失去巨额钱财,嗵嗵嗵,挥拳砸向地板,瞬间,手一片血肉模糊。
骆晨晓弯腰抓住他的手,淡声安慰:“挣钱为什么,就是为人服务的,只要人在,钱财永远挣不完。”
赤琨那样的硬汉第一次红了眼眶,只管咬着牙一个字也说不出。
骆晨晓拉他起身,怕他再犯傻,扯着他一起走出房门,一出门,看到酒馆里到处是看热闹的人,当下目不斜视地走出众人视线。
楼上栏杆处,众星捧月地簇着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扶着栏杆,当骆晨晓一行人完全消失在酒馆之外,男子才饶有兴趣地问道:“刚刚那女子是何来头?好大的气势!”
身边之人你看我,我看你,竟没一个认识的,正想派人下去打听,华丽男子身后一名侍从探过头轻声回道:“殿下,那是肖晨美容休闲吧的东家——肖晨!”
“哦,她就是肖晨么?”杨勇拉着长音反问,肖晨——确实非同寻常。
“是,娘娘曾随她学过跳绳,属下见过一面。”
“嗯,既然跟娘娘有交情,你去问一下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处理得公道些。”
“是。”侍从心领神会应声而去。
事隔两天,骆晨晓正在房中翻看账薄,兰君突然匆匆跑上来,气喘吁吁地禀报:“东家,不知怎么回事,姓秦的竟然把咱们的五百两黄金退回来了,现正侯在大厅呢。”
骆晨晓抬起眼,心一沉,担心这家伙变了卦,却怕吓到兰君,故做迷茫地笑问:“到手的钱财还能退出来?他傻了吧?”
“真的,不信你快去看啊。”兰君本来跑得快,现在一急,小脸顿时一片通红。
骆晨晓笑着站起身:“这是好事啊,你急什么?走,去看看他演的哪一出。”
走下楼,骆晨晓果然看到姓秦的跟一个没见过面的男子正等在大厅。
她尚未开口,姓秦的已指着门外车上的箱子示意自己的来意。
“为什么呢?是嫌少还是另有所图?”骆晨晓手叉在腋下,脸上已带了怒意,她讨厌这种出尔反尔之人。
这时,姓秦身侧的男子走上一步开了口:“肖东家,我是东宫侍卫,那天太子殿下恰好也在醉仙楼,看到是秦五先找姑娘的茬子,所以,就帮姑娘讨了个公道。”
“太子?”骆晨晓有点迷糊,这事怎么跟太子扯上瓜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