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到医阁亭内坐了一夜的莫昊浔身上时,左心阁屋内的二人还一床一地的睡得正熟。
莫昊浔回到医阁,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的行礼,想了一夜,他还是先离开王府一段时间为好,于是给凤允曦留书一卦,让小童代为转交,便起身离去。
又是日上三竿时,秋兰和秋月一起打开主子的房门,对于主子的嗜睡,服侍这么长时间的秋月颇为知晓主子一般会睡醒的时间,所以也没有敲门便入了内,刚走到屋内侧就惊的吃了一惊,随后而来的秋兰看秋月吓着的样子,忙上前一看。
地上睡着的不正是安亲王凤允曦吗?秋兰也是一惊随后忙拉着秋月默默的退了下去,这伴君如伴虎,堂堂的安亲王,被下人看到睡在地上,别回头一个不高兴,怕失了颜面,再拿他们两个开刀可不划算。
听得关门的声响,司马静妍悠悠转醒,睁开双眼,对上床顶的白色纱账,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腹,全身就像被什么辗过一般的酸打难受,不由得想起来昨夜里对自己惩了兽刑的上罪魁祸首。侧身一看,还在地上躺着,估计刚刚的关门声便是小丫头们看到地上的人,才离去的吧。
起身,下床,扯去地上睡着男人身上的丝被,又一把拉掉只枕了一个角的枕头。
扯了丝被凤允曦也只是皱了下眉头,拉掉枕头,凤允曦就不得不恼怒的睁着双眼,盯着眼前做这些事的女人,都是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不假,这女人竟不让他盖被子,还让他睡地上。
“女人,你有没有点良心,竟让本王睡地上?”凤允曦依旧躺在地上,一只手拽住枕头的另一角,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哼,我不和没良心的男人讲话。”司马静妍说着就要弃了枕头去把丝被放床上。
凤允曦听她这么一说不高兴了,一个起身,再往前一靠,就把司马静妍给压在了床上。
一只手摁着司马静妍,一只手揉了下发疼的额头才道:“女人,谁没良心了,说清楚。”
司马静妍也不说话,双眸直直的看进凤允曦的眼中,心里控诉道,是谁上一秒还在和她欢爱,下一秒喊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不是她小气,任何一个女人怕都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吧。
仿佛猜透司马静妍的想法一般,凤允曦有丝难堪的别过身子,搂着司马静妍平躺在床上,才低低的开口道:“女人,咱们合平相处,本王也不计较你以前的事情,你也别挑本王的刺,本王承认,受你吸引-”说到此顿了一下才又道:“特别是床上。”说完坏笑的着着身侧女人变了色的脸。
司马静妍听他前半句还有丝高兴,心想着这自大的王爷也会和女人谈合平相处了,可是后半句简直是无语了。这男人还真够直接的。
见她不搭话凤允曦又接着说道:“只要你从此后,忠心于本王,不再做太后的眼线,本王定会宠你。”
司马静妍听完这句话,不得不为自己先前还想着这男人还算说句人话呢,可是现下,这什么话,等等,难道男人一直莫名的愁恨自己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太后的眼线?
这么说来,太后的确安插了眼线在这王府,不过她知道那个人肯定不是自己的。那会是谁呢?
见她并不答话,一脸神游的样子,凤允曦调侃的笑道:“女人,莫不是在回味昨晚的美好呢,要不本王现在就为你解解馋可好。”流氓般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倒多了几分理所当然一般。
司马静妍不得不转头看着眼前的凤允曦语重心长的说道:“凤允曦,其实你还不算无药可救,只要多用点心,有时候眼晴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要用心去感受。这个世间,没有谁欠谁的,这个地球没了谁都一样转。”说完看着他,希望她能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也有点发愁,如果在这王府真有眼线的话,那凤允曦以为她是眼线的事情,显然太后是知道的,所以太后才会几次三番的和她表现的很热络,并扬言卦她为正妃,正好让心存猜疑的凤允曦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
只是这凤允曦既然知道太后安插眼线的事情,那难道对太后就没有一点疑心吗?
试探的问道:“太后为何要安插眼线在你身边?”
凤允曦诧异的看着司马静妍才开口:“难道你不知道吗?”
司马静妍错愕的说:“难道我该知道吗?”
凤允曦想了一下,也许她真的不知道太后的用意,毕竟这几年,不管那个女子都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他不是吗?
“许是怕我这王爷太过富用,会夺了皇兄的江山吧。”凤允曦叹口气说道。
“那王爷会夺这江山吗?”司马静妍郑重的问道,自古多少手足相残,就为了至高无上的皇位。
“如果我要,这江山必定是我的。但是我不屑于和皇兄去争去抢。我有我的王国。”凤允曦不作多想干脆的答道。
司马静妍想了一下才开口道:“你和皇上都是太后所生,为何太后会如此防着你呢?”她是在问心中的疑惑,也是在提醒着凤允曦,只怕是这男人从不作它想吧,只当是防着他。
凤允曦愣了一下,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当是母后不想看到他们两兄弟相争才这么做的。可是正如司马静妍所言,他们是一母所生,母妃为何这么偏袒于皇兄呢,记得小时候母妃最宠的就是自己,就连大自己的七八岁的皇兄一直也是让着疼着自己的,可是在慕容云朵这件事上,皇兄确实是抢了自己所爱。难道母妃知晓这件事情,难道是怕自己会为一个女人而和皇兄反目成仇。这才步步为营的监视着自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