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和粉牡丹两个小姐从冯少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中,也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由担心起来,一部分是为了禹望,一部分则是为了自己,她们此时就陪在禹望身边,如果唐辉真的带领大帮人找上来,难免就会波及到她们了。
不过,当二女见到禹望淡定自若岿然不动的样子后,不知为何,仿佛能从这样子中感受到一股无比强烈的信心,从而受到了感染,相信禹望是能够摆平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却也很美好,饶是二女接待过不少男人,还是头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找到这样的感觉,这无疑说明禹望的存在能给她们极大的安全感,而这东西往往就是女人找男人的最大理由。
无论时代如此发展变化,有时候,女人就是女人,相对于男人而言,有着不少先天性的弱势,在男人面前会显得弱小,这就决定着哪怕时代发展到了今天,作为一个女人,往往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找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一个能够保护她的男人,而现在,禹望能够让雏菊和粉牡丹产生这样的感觉,从而再次激发出了她们对禹望的攀附心理。
粉牡丹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忍住了,雏菊却忍不住了,趁着给禹望敬酒的时候,身子突然歪倒在了禹望的怀中,脸上带着酡红,借着一股酒劲和一种年轻的果敢,对着禹望说:“今晚让我跟你走吧。”
禹望没感意外,开玩笑性质地说:“你包夜的价格可不便宜,我得好好掂量才行。”
雏菊听出来他在开玩笑,还是遂着这句话的意思说:“我可以不收钱。”可能是入行的时间不算长,脸皮还有些薄,加上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提出,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被禹望和粉牡丹听清了,她那羞赧的说话神态,也被二人清楚地看在了眼里。
粉牡丹在心里嘀咕起来:“这个小雏菊,还是太年轻幼嫩啊,做我们这行的,可不能做实在人,不然早晚会吃亏的,一切都得以金钱和利益为核心,也不能轻易爱上客人,否则多半没有好下场,更不能跟自己的老板关系不清不楚,不然下场往往会更凄惨。”
想归想,粉牡丹却不得不承认,禹望确实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至少对她们这种做小姐的女人而说,禹望身上的独特气质和身手都具有强烈的魅惑力。她也不得不承认,在她暗自讽刺雏菊的时候,她自己对禹望分明也是动心了的,如果雏菊不提出来这种事,她也很可能会主动提出来。
禹望没有粉牡丹想得那么多,不过,雏菊的这句话还是让他愣怔了一下,尤其是当他扫了一眼雏菊望向他时那盈盈如水的眼神时,更是有点恍惚,他已然确定这个名叫出雏菊的小姐多半是对他生情了,哪怕只是最为廉价的情愫,也是种发自心底的情愫了。
男人到了这种时候,理所当然感到高兴,禹望更不例外,这样的事情他以前真是太过渴望了,只可惜渴望了很多次,却没有一次能够成真,现在却实现了,且他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迷住了一个挺不错的小姐,正因为是小姐,他更应该感到骄傲,因为比之所谓正常的女人,做小姐的往往更难对一个男人生出情愫。
相比于电视屏幕和电影荧幕上一些花枝招展的所谓女明星,小姐,往往才是真正的实力派演员,且她们的舞台就是活生生的生活。
饶是如此,禹望没有要答应的意思,而是很坦然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所谓的不用了,并非他没有男女****方面的需求,相反,他在这方面的需要实在是太强烈了,他貌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过那种事,在他的身体没有出现那匹黑色饿狼之前,他穷得连找一个小姐的钱都付不起了,他实在是太渴望能做那种事了,好好享受一番人类最原始的快乐滋味。
然而,禹望今夜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这目标不是别人就是陈桦,倒不是禹望看不起雏菊那小姐的身份,他对这方面没有太过严苛传统的观念,他只是习惯性地遂着自己的感觉行事罢了。男人都是奇怪下贱的动物,这是禹望一贯的看法,现在他依然这么觉得。
陈桦今晚对禹望那般,反而让禹望对她的欲念越发强化,当然,这是种纯粹肉体上的欲念,不涉及任何感情因素,一些所谓的哲人大言不惭说,男人只有跟自己所爱的女人做那种事才能感受到快乐,这话在禹望看来是扯淡,男人跟女人做那种事,只要感到了享受和刺激,那就是一种快乐,当然,如果是跟自己所爱的女人做,韵味和境界会有所上升。
禹望今晚很想好好地侵占陈桦的肉体,要从她的身体里攫取到快慰,这也是他对她的一种变相的报复吧,虽然此时陈桦已经跟着唐辉等人逃走,但他不着急,他觉得唐辉多半会再次找来,到时陈桦自然就会跟着,即便唐辉不敢再找上来,等他离开酒吧后,大可自己去找陈桦,以他如今的能耐,想要找到陈桦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雏菊脸上明显出现了失落的神色,坐在禹望另一侧的粉牡丹,眉宇间也显露出了一丝失落,显然,禹望不接受雏菊的主动邀请,也就不会接受她的了,而且她已经根据经验看出来了,禹望虽然是一棵大树,可这棵大树不是容易傍上的,至少像她这种级别的女人想要傍上这样的大树,可能性很低,除非有奇迹发生,而类似的奇迹通常只会出现在好莱坞的电影中,《风月俏佳人》这种事儿现实中真的很难上演,何况是在中华国这种大背景下。
禹望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也感受到了两个小姐神情的没落,不喜欢这种尴尬的他,主动展开了话题,可惜一直都孤僻生活的他,一时间跟这两个小姐还这是没什么话题可以讲,想来想去也就只能谈谈他比较擅长的诗歌和电影。
禹望显然高估了雏菊和粉牡丹的素质,二女的相貌素质虽都不低,但跟大多数类似的女人一样,外表很饱满内在很空虚。为了不让禹望唱独角戏太过明显,雏菊和粉牡丹还是强忍着尴尬,竭尽所能地陪禹望说着,哪怕自己说不出什么来,尽量保持一种认真谛听的样子也不错,这也是她们巴结客人的一种常用手段。
禹望没有让二女的尴尬持续多久,主动起身对着二女说:“陪我去跳舞吧。”
这下子二女又重新恢复了精神,当即挽着禹望走到了酒吧舞台前方的舞池之中。
此时,大胡子的中年男人还在舞台上吹奏着萨克斯,名叫惠茹的女歌者还在演唱着爵士乐,她们都沉浸在了自己音乐的世界里,偶尔望一眼周围的客人,也注定只是一种敷衍。
禹望曾经蹦过迪,且因为喜欢看舞蹈节目和韩国的一些娱乐节目,对舞蹈多少有些了解,只是因为自身根基的缘故,跳得很不好,只会几个简单的动作。从前,在一些不入流的KTV和酒吧,禹望凭借这几个动作倒也能稳得住场子,可今夜不同了。
当禹望来到舞池,发现雏菊和粉牡丹都跳得挺不错,貌似二女都学过一些专业的现代舞,这一下子重新将她们的素质给提拔了起来。周围的客人也都跳得很好。如果只是如此,禹望暗藏在人群中,也能敷衍过去,可因为之前他在卫生间门口那番可怕的表现,让很多客人都怕了他,以至于他刚刚走进舞池,其他客人便相继默默跑开了,于是,诺大的一片舞池中,只有寥寥几个身影了,而被雏菊和粉牡丹给围在中间的禹望最为显眼。
摇了一下,又在地上滚了一下,将几个会的动作都用完了,禹望便尴尬了,而且,禹望隐隐感觉到体内的那匹黑色饿狼像是要发作似的,这让他意识到,如果调动体内的黑色饿狼,他一定能跳得非常好,只是那时跳出来的多半是饿狼之舞了,所谓与狼共舞,狼,乃是猛兽中一种非常矫健的舞蹈者。
禹望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任由体内的黑色饿狼发泄,真的跳出饿狼的舞蹈,必定就会震惊全场了,且绝对是太过震惊的事情,很可能会引起预想不到的轰动。
禹望没这么做,即便要跳饿狼之舞,他也不会在今夜不会在这里,今夜陈桦和唐辉的事情就已经让他觉得自己有点高调,他不愿太过高调了。
有些不自在的禹望,下意识将目光转移开,投落到了小小的舞台之上。
灵机一动,禹望对雏菊和粉牡丹二女眨了眨眼睛,随即便走向舞台,对着惠茹说了几句话,并从身上掏出了一千块钱给了惠茹,惠茹又分发给了驻场乐队的成员。
禹望想要唱歌了,想让乐队配乐,而惠茹将会成为他的伴唱。
收了钱的惠茹和乐队成员都很高兴,乐队队长问:“你要唱什么类型的歌?”
禹望说:“摇滚。”
惠茹笑着问:“什么歌曲?”
禹望说:“花火。”
惠茹和乐队队长点了点头,吹萨克斯的大胡子中年男也笑着点了点头,准备参与到这场临时演唱的伴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