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斌一脸怒色的站在床边,除了她醒来的那晚,颜青就没见过杨德斌这样的脸色,怒形于色。
那晚的杨德斌看起来像是发怒,其实更多是做出一个威严的样子,吓唬吓唬她,而现在,感受着周身的那股威压,颜青知道杨德斌是真的发怒了。
可这样,她更要把话说清楚。
“族长,您不觉得太巧了么,许晋给杨言下毒,唯一的那颗解药就刚好被城主给‘买’去了,许晋要偷功法,您和大长老就刚好被叫去城主府,连整个杨家都被城主府给封锁了起来,截杀去通信的族人,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想来,您从城主府回到杨家,也受到了城主的阻拦吧?”
杨德斌听得脸色愈加阴沉。
“颜青觉得,许晋和城主府其实就是一伙儿的,许晋是受了城主的指使才潜入杨家,所为的,就是杨家的功法,城主盯了很久的杨家功法,上邪法!”
颜青说完后,一双杏眼便盯着杨德斌眨也不眨,想看看杨德斌听完之后是什么想法与态度。
杨德斌的反应大大出乎颜青的所料,他阴沉的脸有些颓丧与萎靡,他叹了口气,道:“你要是早说,说不定有解救的方法,你现在说,有什么用呢?凭你说的这些无凭无据臆想出来的话,就能让城主府把解药和功法交出来么?!你想的太简单了,罢了罢了。”
杨德斌消极的态度让颜青有些失望,她淡淡道:“那可不一定。”
“怎么说?”
颜青没有理会杨德斌,而是转头问大长老,“大长老,您刚才是不是说一处围墙边有许多血迹?”
大长老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那就好,族长,您觉得这些血迹是谁的呢?”
颜青没由来的问了这么一句,杨德斌虽是不解,但还是想了想,道:“是我们杨家族人的?”
杨德斌记得杨家派出去通信的族人死了有十几个,说不定是他们的血,想起这个,杨德斌的心又痛了起来。
大长老却在颜青说话之前摇头道:“不,不是杨家族人的血,那十几位杨家族人的尸身已经全部找到了,全是一刀致命,没留下什么血迹,而且他们都不是在那个地方死的。”
“那是……”杨德斌有点明白了
颜青又问道:“大长老,就围墙外边的血迹来看,只是一个人的么?”
“不止是一个人的血迹,至少有十来个。”
颜青把头转向杨德斌,笑道:“既然不是杨家族人的血,就只可能是许晋或者城主府人的血了,许晋和城主府明明是一伙儿的,为什么现场会有血迹,为什么他们会兵戎相见呢,族长可想明白了?”
望着杨德斌逐渐亮起来的眼睛,颜青接着说道:“没错,许晋和城主府已经掰了,我看那个许晋也不像是愿意屈居人下之人,这次偷盗功法很有可能只是他和城主之间的一次合作,然而当许晋偷到功法的时候,城主仗着势大反悔了,要从许晋这里强行夺走功法,那些血迹便是他们的打斗过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