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听完淡淡笑了笑,随后低下头去,眼角浮起一丝嘲讽,这样的人,就算不死在他的手上,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如此,死在他精心炼制的丹药上,也算是便宜了这个草包。
“看来这姑娘是把你给迷住了,”许晋放下茶杯,正眼看向杨言,道:“那你还记得昨晚你说过什么么?”
杨言抿了一小口药,顺着许晋的话回想了一下。
他苦着脸,不知道是药苦还是想到那件事心里苦,杨言推开丫鬟又送过来的一口药,道:“记得是记得……”
杨言望着许晋那苍白俊朗的脸,试探着说道:“也不用禁欲半年那么久吧,一个月?三个月怎么样?”
许晋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勾着嘴角,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杨言不说话。
意思是什么,已经相当清楚了。
杨言咬咬牙,一把夺过丫鬟手里的药碗,咕噜噜一口狂灌了下去,罢了抹抹唇边墨绿色的药渣,道:“半年就半年,我就不信,禁欲半年本少爷还真能死了不成!”
许晋站起身,脸上的笑意真诚了些,“那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写调养的疗程和药方,明天会让人给送过来,你好好休息吧。”
杨言心知许晋是为他好,所以虽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乖乖的听从了他的话。
杨言想起许晋刚来的时候处处受到排挤,但从未抱怨过,总是能以平和的态度对人,而他一眼就对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看对眼了,有了他的帮助,许晋在医药堂受到的排挤少了不少,至少明面上是没有了。
许晋对他投桃报李,帮他隐瞒了许多事,但那似乎只是投桃报李,并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连许晋对他的称呼都还是恭敬的杨言少爷,杨言是把许晋当朋友看的,所以也希望许晋能把他看作朋友。
杨言虽然不学无术,但也看得出来许晋现下是为了他好才这样,在觉得难受的同时他还有一丝欣喜。
杨言自己动不了,便让丫鬟去送送许晋。
许晋缓步走到门前,又转过身来,朝杨言说道:“您喝的这个汤药有致眠的副作用,明天早上的问安轮到您了,您起得来么?”
问安是杨家特有一个习俗,每个星期的头一天早晨,杨家主脉的子弟要帮忙做饭,再和护卫们一起吃饭。
这个星期正好轮到杨言了。
这个问安杨言从来没认真做过,最多早上起来在厨房打个瞌睡,看他们忙活,吃的时候象征性的吃几口,等回了自己的小院再把好吃的端上来。
想起这个,杨言就头痛,他现在已经很头痛了,他觉得明天他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去做什么饭了。
许晋双手背后,淡淡说道:“您身体不舒服,明天恐怕是起不来了,不如我代替您去吧,到时族长问起来,知道您是因为生病,也会情有可原的。”
杨言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听到许晋说要主动替他去,因为头痛,他也没想太多,“嗯,那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