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在怡香苑闹了这么一出,寒洛会多加责难,没想到竟是过了几日安稳日子。就连灵儿的事情也没有怎么过问,就让他留在了王府。
“小姐,其实王爷还是不错的,”灵儿收拾着,找着话茬。
“没有责难才是最大的问题,王爷没有问我怎么会出现在怡香苑就是最大的问题,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靖王不是贪图美色的人。”
若兰端着茶进来,自打灵儿来了以后,若蝶就免去了若兰很多的活。见若兰进来,若蝶就问道:“若兰,你可知王爷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也没什么,听管家说,王爷这几日不是出去狩猎就是关在书房里,怎么小姐是想王爷了?”
“别贫嘴,我躲他还来不及呢。”若蝶没好气的抱怨着。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没进门呢,老远就听到了寒洛的声音:“本王就这么招爱妃厌吗?”
若兰和灵儿见状,备上茶点乖乖的退下。若蝶亲手奉上茶盏:”王爷,今天来若蝶这里可是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啦,本王几日不见爱妃,思念的慌。”
思念,鬼才相信,你是来责难的吧,思琪心里嘀咕着,嘴角保持着微笑。
“也不是,若蝶还当王爷又去见那芙蓉,把臣妾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撅起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寒洛捏了捏若蝶的鼻子:“这么说,本王的爱妃这是在吃醋咯。”
若蝶有点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不看她,寒洛撩起她的下巴,连凑上去,几乎要吻到的距离。
“那你告诉本王,你是如何知道本王在怡香苑的。”
鼻息扫在脸上,痒痒的,若蝶的脸一红,脑袋有些发晕:“那日回家,早上出去买菜的家丁看到了说的。”
若蝶有些委屈的回答,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鸟。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芙蓉那里。”
“王爷是何等金贵之人,庸脂俗粉会放在眼里?芙蓉是京城最有名的花魁,若蝶也早就想见一见她,于是若蝶就给自己打了个赌,没想到王爷正好在那里。”
简单的回答,堵住了寒洛,殷若蝶,这真的是你的想法,还是?寒洛还是怀疑:“那你知不知道?”寒洛突然顿住。
“知道什么?”若蝶好奇的望着他。
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心虚,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去找芙蓉,而不是因为和怡香苑扯上关系的命案?
“王爷,王爷,你在想什么呢,若蝶要知道什么?”
寒洛转换了脸色,把若蝶逼到墙角,若蝶心中的恐惧上来,正在这时管家来报,说是太后请靖王进宫小聚。若蝶松了一口气。
寒洛收起了那副调戏的模样,正色道:“你也收拾一下,随本王一起去吧。”
若蝶刚想推辞不去,无奈只得答应,留了若兰看家,带着灵儿一起随着寒洛进宫。
寿宁宫里寒修与灵真已经入席了。行了礼,入席,若蝶就开始后悔怎么不坚持一下,她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寒洛紧紧握着她的手,递来一个安慰的眼神。
“今日叫你们来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灵真说要让我们看看这蛮族部落的舞蹈,哀家就把你们也叫了,一起看看。”
灵真微笑这起身,来到大殿中央,眼角是一尾对若蝶嘲笑的目光。手一抬,乐师配合的拨动琴弦,奏起乐章。音符铿锵有力,灵真的舞姿柔中带刚,伴着她手上响动的银铃,好似草原上驰骋的马儿,活脱脱让人嗅到了草原的味道。又一回婉,恍如大漠卷起的风沙,其实磅薄,这样一个女人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这样的气势,着实让人钦佩。
乐声止,掌声雷动,若蝶轻轻的鼓起掌:”皇后娘娘跳的可真好,真有蛮族想踏足中原之势呢。“
挑衅,语中带刺,寒洛瞪了她一眼。她只是平静的微笑,等着灵真说话。
“素闻靖王妃德才兼备,怎么还会跑去怡香苑找相公岂不可笑,难道还比不上这怡香苑的芙蓉姑娘?”
若蝶不恼,看着太后,太后的脸上果然已经有了点点的怒气,只是不好发作。片刻太后开口道:“若蝶,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
若蝶起身作揖:“若蝶遵命。”
轻步一踏,缓缓降落于大殿中央,乐师正要拨弦。若蝶让他们退了下去。没有乐师的舞蹈,大家都拭目以待。
袖间飞出两条绸缎,打在琴弦上,琴弦响起。腰间的绸缎飞射而出,旋转,如茧子般将自己包围其中,绸缎参差而又有规律的撞击着各种乐器,时而婉转时而高亢。让人觉得在溪边漫步,又在山顶呐喊。
灵真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若蝶迈着舞步,绸缎已经散开,恍若她的翅膀,脚尖轻轻点地,给人一种即将起飞之感。乐声婉转,好像是重生之前的困苦一般的悲鸣与渴望。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在哪里,眼里只有那只将要展翅而飞的蝶。
乐声行云流水般的流转,若蝶旋转着到了半空,绸缎已经变成她的翅膀一般,更加为人惊叹的是在那琴弦之间似乎有什么在闪动,不一会一只只蝴蝶从乐器上飞出,伴着悠扬的乐声绕着若蝶旋转飞舞。
一声绝响,蝶的身影化作无数的流星,在眼前一闪而过化为永恒,众人还未回过神来,若蝶扮鬼在地上:“百蝶朝贺,煮太后福寿安康!”
掌声,在场的人全部尽力的鼓掌,灵真看着寒修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若蝶的身上,起不打一出来。若蝶转向寒洛,轻轻一笑,熔化了他竖起的冰冷的心。
“呵呵,若蝶的舞艺还是这么出色啊。”
若蝶作揖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就立刻紧紧的握着寒洛的手,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勉强用了哥哥教的轻功还真的是撑不住。
聚会很快就结束,寒洛搀着若蝶准备回去,寒修跑了过来:“我们兄弟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说话了,要不……”
考虑到若蝶的身体,寒洛委婉的拒绝了,一把抱起若蝶,靠在肩头的若蝶虚弱的问道:“我跳的好看吗,这是两年前为先皇贺寿的舞蹈,只是你那时候出征,没有看到。”也是在两年前,寒修才开始追求若蝶。
“很美。”简单的两个字,若蝶听着,没有力气再说话,闭着眼睛靠着他,心里有了一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