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还在房中休息,寒洛帅了一些丫鬟侍从出门迎接。若蝶趁着这个空挡从小瓶中拿出一颗小药丸吞了下去,随即就倒了下去。
寒修进到若蝶房间的时候,若蝶已经在睡眠状态了。寒洛赶紧的坐到床边去唤她,却怎么也唤不醒。急得赶紧传太医。看到寒洛可以这般的关心若蝶,寒修心中觉得不是滋味,却不能显露在脸上。本来,她可是自己的良娣啊。
在寒修面前,寒洛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时的咳嗽几下,软弱无力的抱着若蝶。
“朕想靖王也累了,要不先去休息下,这朕帮忙照顾着。”寒修关切的说道。
寒洛心里那个暗骂啊,这幅样子还不是装出来给你看的啊,本王的王妃不用你费心,本王自己能照顾。
心里虽然嘀咕着,嘴上却回道:“皇兄不用担心,臣弟陪着就好。咳咳咳……”
寒修见这弟弟不配合,心里就不乐意了:“来人!抚靖王殿下去休息。”
随即就有两位便装了的侍卫过来将寒洛扶了出去。随即太医也就到了,为若蝶诊脉,因为若蝶吞下的药物的关系,太医所诊到的脉搏是及其微弱的,太医皱着眉头,检查了若蝶的眼珠和脸色,一脸的沉重。
“太医,你倒是说啊,若蝶到底怎么样了!”寒修焦急的问道。
“回陛下,王妃娘娘的气息十分的微弱,恐怕……”太医颤颤巍巍的回道,额头渗着汗珠。陛下对于若蝶的感情,朝野全部看在眼里,至今陛下还是唤着若蝶的名讳,偶尔唤她小蝶,由此可以推测她的重要性。
“恐怕什么!若蝶前几天还是好好的,赶紧的治,治不好,朕要你们脑袋!”寒修十分的生气,呵斥完后走到若蝶的榻前,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抚摸着她黛色的长发。眼眸中满是怜惜和愧疚。
若蝶,对不起,都是朕没有能力保护你,上次在母后那差点送了命,这次又虚弱至昏迷不醒。朕却不能一直保护你,陪伴你。
情蛊是极其敏感的生物,尤其是上等的情蛊,若蝶虽然睡着,但是情蛊还是把寒修的情绪转达给了她。
若蝶的心痛了,看着脑海里的寒修,不禁问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你?脑海里又浮现寒洛的样子,若蝶,这两个男人你到底爱谁?也许,已经由不得她选择了。
小东西,你告诉我,我到底爱谁?洛也这么问过我,可是我回答不出来。
姐姐,你想守护谁,就是你最爱的那个人。小情蛊回道。
若蝶一惊,天啊,小东西尽然会说话。
我不会说话,只是心灵感应而已,姐姐的血让我与姐姐有了心灵感应。
若蝶哦哦的点头表示明白,也是,自己是在睡觉,心里活动呢,小情蛊安静了,若蝶也继续睡觉,现在可是病人呢,虽然这一切都只是药物作用。
看着若蝶迟迟不醒,寒修心里十分的不快,他大袖一挥,怒气冲冲的走到寒洛休息的寝宫。门被重重的推开,寒洛被吓了一跳,一时愣在那里连礼数都忘记了。
“寒洛,你用兵权换她,朕也应允你娶了她,为何你就不能好好的待她!”寒修质问道。
“臣弟的家室,皇兄怎么也有心情过问了啊?皇兄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臣弟吗,如今怎么倒是变得关切了?”寒洛听了寒修的质问,讥讽道。
“怎么说,她也是先皇御封的公主,虽不是皇家中人,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
“好点?皇兄是旧情难忘呢,还是每个漂亮女人都有情啊?那臣弟把她让给皇兄如何?”
“啪!”寒修一记巴掌狠狠的打在寒洛的脸上:“来人,把靖王殿下拖出去打!”此时的寒修已经不记得什么是天子的威严,他很生气,他只想好好的教训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弟弟,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那个他爱着女人。
寒洛被寒修的侍从架着带到了后院,两根根子夹着正准备施以杖刑,寒修从寒洛的房中拿了一根鞭子也跟着走了出来,愤怒的一鞭子抽在寒洛的身上。血迹透过衣衫酝酿出窄窄的痕迹,寒洛咬着牙一声不吭。
寒修一鞭又一鞭的抽下去,每一鞭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寒洛却一直咬着牙,不吭声。在场的家丁侍从一看这局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局面。谁也不敢上前阻止,都沉默的低下头默默地由着这一幕上演。寒洛也没有想到,寒修居然会因为若蝶如此鞭策自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后院的氛围异常的安静,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除了那鞭子抽打的声音,寒修的喘息声和寒洛挨鞭子的闷声。若蝶感觉有什么异样,强行运功减轻药性逼迫自己醒来,屋中只有焦急为她诊治的太医。
“王爷和皇上呢?”若蝶气若游丝地问道。
“回王妃娘娘,皇上和王爷在后院……”
太医还没说完,若蝶就踉跄地站起来往后远走,在若兰和灵儿的搀扶下,若蝶看到寒修鞭策寒洛的一幕。
“助手!”若蝶用力地喊,可是因为药性还没过,声音轻的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她跑过去,护住寒洛,寒修的鞭子打在背上,一直钻心窝的疼。寒修见若蝶过来,赶紧的收起鞭子说道:“若蝶,你让开,今天朕一定要好好替你教训他!”
“够了!他是你弟弟,你要打死他吗?”若蝶无力的质问着。
若蝶回头看看倒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寒洛,眼泪就刷的落了下来。
“皇上是要若蝶背负和自己丈夫的哥哥余情未了,合谋害死自己丈夫的骂名吗?”
寒修一怔,看着若蝶伤心憔悴的模样,心软了下来,默默得扔掉鞭子,赶紧的想去把若蝶扶起来,若蝶推开了寒修的手,抱着地上的寒洛,护着他,对寒修说道:“陛下请回吧,若蝶身体虚弱,我家王爷本就身体不好,再加上受了伤,王府没有可招待陛下的了。”
若蝶虚弱的声音飘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着寒修的心,寒修仰天长叹一口气:“也罢,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朕也就放心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准备回宫,若蝶踉跄着起来想去送他,他拒绝了。在他离去的背影中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太子。若蝶在心里叹息,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如今修,你让若蝶怎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