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理由?”
穆缓歌早准备好了说辞,毫不客气地指出“你没工作”
安宁,废话,我刚回来哪儿来的工作?!
“为什么不叫落落去?”
“舍不得”说的无比干脆利落!
安宁几乎咬牙切齿!
穆缓歌心知这事做的不厚道,也不敢说话,其实他没说的是,就落落那个臭脾气,怎么可能和那个死冰山呆在一块?!不出一小时肯定会被丢出来,而且落落喜欢摄影,所以安宁去是最合适的。她们俩都不擅长做饭,总不能天天吃泡面或出门吃?!她们愿意,他还不愿意呢!他不介意养着她们,可是,她们愿意么?!最重要的是,落落的工作极不稳定,总不能丢安宁一个人在家,所以给她找点事做是最好的。
安宁没理他,盯着手里的水杯,问“你放的下吗?”
穆缓歌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眸内晦涩难明“你觉得呢?”
如果放的下,明明英国才是他的家,而他却一年十二个月几乎都扎在这儿?如果放的下,为什么看到她就忍不住地靠近,纵使被千般嫌弃?如果放的下,为什么他的一颗心满满刻上的都是她的名字,想到她,满满的苦涩甜蜜,搅的他夜夜难眠?如果放的下,为什么还是非她不可?可是。。。
安宁看着他,那一瞬间,说不出话。
“宁宁,你就盼着我脱离苦海吧!”穆缓歌苦笑,拿着桌上的钥匙,回眸对她说,“宁宁,我可能等不起了。”
安宁还没明白,那人就朝她摆了摆手“明天早上等我,我接你!”
“喂,我没答应你啊?!滚蛋,你给我回来!”安宁怒,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朝门口丢去,“啪”地一声,被门挡住。
安宁本想着穆缓歌只是说说而已,所以也没想过今天有面试这么一说,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起晚了。
当穆缓歌打电话过来时,安宁睡的正香,对方噼里啪啦一阵骂,安宁顿时委屈了,朝她吼“你还敢说?!”
电话那头的穆缓歌敛了脾气,好声相劝“小姑奶奶,您就别玩了,赶紧洗洗,我现在就去接你!”
安宁有隐约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嗯。”
然后跟鬼子进村一样满世界找衣服。
安宁刚下楼就看到穆缓歌的路虎停在楼下,拉门,上车,还没坐稳手上就被塞了什么东西,
“路上给你买的早餐,趁热吃!”说着,打方向盘,朝着既定的目标驶去。
安宁将车窗摇下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手上拿着三明治,小口小口的咬着,想到昨天他说的话,问“你昨天是什么意思啊?”
穆缓歌抽空看了她一眼“什么什么意思?”
“你别跟我绕弯子,我知道你明白我说的什么!”
穆缓歌盯着路况,因为错过了上班时间,所以路上不是很堵,抓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扯出一抹笑,“宁宁,你等结果就好了。”穆缓歌只能这么说,也只有这么说,决定权永远不在他手上,所以先爱上的总是先妥协。
车停稳,安宁还没来得及看看她即将工作的大楼,就被穆缓歌拉着进了电梯,一路上,经过的工作人员都会恭敬的叫声“穆少”
而穆缓歌始终神色淡淡,嘴上挂着一抹笑。
安宁好奇问“你是什么职位啊?”
穆缓歌,看着她好奇的样子,起了逗弄之心“你猜啊!”
安宁!!!你以为我会跟你玩什么你猜我猜不猜啊,你猜我猜不猜你猜的游戏吗,幼稚!
穆缓歌出了电梯直接将她领着进了传说中陆总的办公室,连敲门都省了,可见是真熟!
“MU,说了多少次,进我办公室前先敲门,你是记不住吗?”那人连头都没抬,声音清冽,煞是好听。
“不好意思,习惯了!”可脸上却丝毫没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
“你等等,我就快好。”
穆缓歌轻车熟路的坐在沙发上,示意安宁也坐,秘书小姐进来问两人要喝点什么?又问他是不是和以前一样,蓝山咖啡,穆缓歌直说姐姐真好,都记着呢。
秘书小姐笑他,嘴里骂着去去去,边儿待着!
问“安小姐呢?”
“卡布奇诺,谢谢。”
“好的,稍等。”
秘书小姐大概三十岁上下的年龄,穿着米白色的职业装,头发盘成发髻,姣好的容颜画了淡妆,很女强人的样子。
等她出去,安宁才打量着这间办公室,整个办公室都是一片白色,沙发,窗帘,书柜,办公桌,笔记本,就连脚下的地毯都是白色的。于是,到底是怎样一个有洁癖的人才能把自己的办公室搞的跟医院一样!
当安宁灌下两杯咖啡后,办公桌后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穆缓歌在一旁把书翻的哗哗响,漂亮的桃花眼扫过腕上的表,“还不错,一个半小时,有进步!”
这是表扬吗?
那人从文件中抬起头,眼睛是漂亮深邃的褐色,像极了夜里的星子。一时间,安宁只觉得这双眼有些眼熟。陆先生起身朝他们走来,而当他站定,安宁霎时惊呆了!
安宁自认她这小半辈子见过的帅哥不在少数,远如IRIS,近如穆缓歌,就连齐承之也是帅哥一枚!落落曾说过,穆缓歌的存在是为了让所有女生心花怒放,让所有男人都痛恨太阳;而IRIS的存在,则是可以媲美星辰,美不胜收,让世界为之倾狂;而眼前的陆先生,正如米开朗琪罗手下最为精美的雕像,完美的不可思议,每一处都精心雕琢,而他的存在,估计就是上帝打盹,把这么个美人弄到凡间。多看一眼都会觉得亵渎,眉眼淡定,恍若神祗。
穆缓歌和他打过招呼后,指着安宁说,“人我带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闻言,陆总把目光转向安宁,目光深邃,看的安宁略显不安,微笑着伸出手眉眼弯弯“你好,我是安宁,安宁的安,安宁的宁。”
陆总见此,愣了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陆仲西”
安宁想,他真好看啊,手指细长,却不显女气,骨节分明,皮肤比女生还好,滑溜溜的,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一旁,穆缓歌的脚已经黑如锅底了,忍不住低咳。
安宁惊醒,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握着陆总的手,抬眼就见他眼底戏谑的光,忍不住懊恼,忙松开,还免费收到了穆缓歌的白眼一枚!
安宁故作淡定,撩了撩耳边的碎发,“陆总的手保养的真好!呵呵”
陆仲西不动声色,挑眉“安小姐真幽默。”
说是面试,其实就是卖穆缓歌面子,接下来自然该走马上任,穆缓歌把安宁丢给陆仲西后溜的比谁都快!
陆总靠在老板椅上,低沉着眉,手中把玩着笔,办公室内,一时间。就剩两人的呼吸声。安宁不自在的绞着手指,目光四下游走,在瞄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画时,彻底不淡定了。
这幅画她见过,当年在意大利时,曾有一次被IRIS拉去拍卖行,里面的拍卖品中就有这一个。她也比较喜欢,可当底价出来时,安宁就放弃了。一百多万万呢,买一幅画,够她挥霍一段时间了,原谅她还欣赏不来!IRIS想拍下来,被她给拦下了,最后的成交价,好像是五百多万,没记清。而像这样的画,IRIS家也有好多,所以也不大在意。
可看他就这么大大啦啦地挂出来,也不怕被偷。安宁恶狠狠的想。好吧,她绝不会承认她是嫉妒了!
每日一么,么么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