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老太监
十集还是不难写的，一礼拜都没到，老何就搞定了，他特意转公交车去店里找梁老板问赞助的事情，梁理了个新发型，精神的坐镇店里，见老何来了满脸都是笑，“怎么样？“
“还问我怎么样？我是来问你怎么样的？“
“好的很，见了好多老板级的人物啊。学习了，见识了。“
“见识什么了，都把我忘在度假村了，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我。“
“你不是闭关创作嘛，我怕打扰你啊。“
“创作什么啊，瞎编。“
“那就是已经搞掂了。“
老何点头默认。
梁老板又添了几分高兴，差点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我问了，那玉还没有出手，明天王道能拿到电视台订片子的头期款，我就把咱们那份要过来。“
“王道现在剧组也缺钱，他能随便给咱们吗？“
“怎么不能？咱们那点，还不够剧组一天造的。我跟王道这一星期，观察这人挺好爽的，你放心吧，我昨天跟王道讲过了。“
老何想这些年交情，王道除了色点懒点，钱上倒是没有跟老何计较过，但是两个人也没有好到王道挣了稿费两个人花的程度；“那就这样，你把玉的上家给打听一下，咱们明天一起就定了这事情，免得夜长梦多。“
“好。“
老何想着这几日都没有见过爸妈，就急着回家吃个团圆饭去了，梁老板留他吃饭也没留住。第二日老何也没有去编辑部，请次假不容易，干脆把事情都做好再回去上班，老何白天无事，想着去拜访付老，打听一下古玩行里的新闻。
几天不见，付老理短了他的平头，结果在老何看来付老的白发更多了，让老何心里生出一丝唏嘘。
付老没有感到老何的伤感，开心的让老何尝自己出差内蒙带回的盐奶茶，烧奶茶的壶在两人之间冒着热气，“小何，你知道那个王教授吗？“
“哪个，姓王的太多了。“
“就是天津那个大学考古系的。“
“他怎么了？“
“他被抓起来了，警察查一个走私佛头的案子，结果都是王教授给提供的合适年份工艺的佛头的地址。“
“王教授一手好丹青，他还缺钱干这个？“
“不是，是王教授的学生在这个团伙里，骗他说毕业论文要研究中国历代佛教雕塑，王教授这才上的当。“
“那王也算是受害者啊。“
“警察不那么想啊，所以最近有人在组织我们几个老专家，联名保王教授出来。“
“警察能听吗？‘
“也只能尽力了。当年读北大的时候，我们还是同桌呢，这个面子，我是一定要给王的，要不以后都不好见面聊了。“
“嗯，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最近工作不忙，要是跑腿的活，我能干干，反正天津也不远。坐火车3个小时就到了。“
“如果有需要，我就找你。“
“别往单位打电话，我请病假了，就打到胡同口王大爷的小卖部就行，我不在可以让王大爷给我捎口信。“
“嗯，喝奶茶，常常，我们以前觉得奶茶不好喝，是因为不正宗，这次我去内蒙，人家才叫真热情，到哪一家，认识不认识，进门就是端上一碗热奶茶。“
老何忙接过付老递过来的杯子，急着尝了下，结果太烫了，烫的上颚有点疼，老何觉得不打紧，还接着刚才的话题，“天津的名人也一起签名保王教授吗？“
“王是我老同学了，这个人我知道，人很耿直的，平时只知道搞学问，得罪了不少同事，这次联名的事情，也是几个老同学老朋友搞的。“
“嗯，得罪人的性格真是误事。“
“王自己也控制不了，如果他知道有今天，平时也不会看谁都矮自己三分了。你不知道他吗？批评起来从来都没有给人留过面子的。“
“没接触过，但是我遇到过几个难相处的人，其实他们心里不坏，就是聊天做事什么的让人不舒服。“
“是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希望这次如果能出来他能多几个心眼。“
“付老，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情你让我去就是了。“
“暂时也没有什么要做的。“
“我从王道那里写剧本，挣了点钱，应该够我上次给你看那块玉的。“
“王道，这么大方的，早知道钱这么好赚，我也跟你一起写去了。“
“付老，你开什么玩笑，你还缺这么一点吗？您只是不想再掺和买卖的事情了吧，我体会您是东西收太多了，哪象我是刚入门的。“
“哪里哪里。“
“那我买了玉，你就拿你家那张画案来换玉，怎么样啊？“老何半眯着眼睛看付老，心想要是付老答应，就一准换，上次付老让老何看花纹，闻着的花梨的香味道，老何现在还没忘呢。
“你说那个桌子，是我从段老板那里买那个吗？‘
“是啊。就是那个。“老何心想付老可别赖。
“哎，你跟我换亏了，那玉虽然有瑕疵，但是玉身上故事厚重，我领你去跟段老板淘换，他有一个宝物，绝对能配上你那玉。“
“是什么宝物？“
“紫檀的，比我这花梨木要好像10倍不止，我这桌子要留着练丹青，自己用的，你们俩的东西都是凡夫俗子不能享受的，当然你们换合适。“
付老勾起了老何的好奇心，老何还想问，但是付老叫老何先把玉到手，再商议段老板的木器宝物。老何只好干了盐奶茶，七拐八弯出了付老住的家属院，往梁老板店里问钱的事情了。
24。2
“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梁老板裹这件黑色的棉袄，围着生在店中间的煤球炉子取暖，见老何从外面进屋招呼“考下火吧，这春寒也不得了啊。“
“我去找付老了，一路走过来的，身上都快出汗了，不冷，你从哪弄的这破棉袄，象老地主。“老何说着把自己逗笑了。
“付老，我最近也没有去拜访他了。老人家还好吗？“
“不错，忙着拯救他误入歧途的老同学呢？“
“快说说，什么事情？“
老何耐不住梁老板问，把王教授的事情三言两语的讲了一遍。
“这种人就不适合在社会上生存，人情世故不通的，别说，有点象你，老何。“梁听完轻松的开老何玩笑。
老何不理他，忙着问钱的事情。
“就知道你这么急，看。“梁拿出一个报纸包，“这里是两万块钱。“
“两万？怎么这么多，不是人情价，王道才肯给1万吗？“
“十集是一万，没错，但是我已经替你答应王道再写作10集了。王老板说了，要是你以后能一直写下去，每集都按1千给你结帐，王道很喜欢你的创意，尤其是小三啊，失忆啊，群众喜闻乐见啊，你小子走****运了，能逮着这样的死耗子，也是王道给我们俩的面子。“
老何懒得理以后写戏的事情；“光我的，那你替王道跑腿的那份工资哪？“
“我哪能跟你比啊，何作家，我身价没有这么高啊，而且我还有店要交房租，还有老婆要跟着吃饭。“
老何人厚道，想想也是，就再没有追问梁老板的钱的事情，事实上，从此以后，两人虽然搭档，搭档的是古玩，金钱的事情两人从没有交集。
梁看老何对稿费的事情没有意见，接着就把打听到的玉的卖家的地址姓名告诉了老何。
“你记着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找他。“
“明天，我有事情去不了。“
“那就后天，我们忙了这么久，别让别人抢了先。“
“后天我也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