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来来想要追求杨雪晴的心情越来越强烈,如同一把熊熊的烈火在心里燃烧,烧得他坐卧不安、茶饭不思。
有好几次,薛来来在路上碰见过杨雪晴,那时候人很少,他们两几乎擦肩而过,非常好的机会,可薛来来还是没有把握住。
又一天中午,薛来来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去的比较晚,所以已经没有什么人。薛来来在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四处张望了下,不经意间看见杨雪晴在角落一个位置吃饭。
薛来来心中一阵狂跳,知道这又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这时候饭也吃不下去,一口肉菜送进嘴里似乎什么滋味都尝不到了。每次就要鼓起勇气的时候,心脏好像突然收缩了一下一样,把那一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可怜勇气硬是给生生拽了回去。
好几次几乎站起来,但身子悬到半空,像是顶着莫大的压力一样又颓然地坐了下去。一股挫败的感觉油然而生,让薛来来觉得自个特别像一个小丑,似乎感觉到周围投来万道针刺一样的嘲笑目光。
心脏紧紧地收缩和挤压,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吃完饭去放餐具的短短一段路程,更是天人交战似的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心里掠过无数次的冲动,可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镇压。
薛来来原本打算放了餐具再回身去打个招呼,然而等他走出去以后才发现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直到快要走出门外的时候,才装作不经意似的转头看了一眼。却发觉杨雪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心中一阵失落,但却如释负重一样松了口气。
晚上的时候,薛来来发了一条微信给杨雪晴:“能不能问你个问题,虽然有点唐突吧,但请不要太介意。嗯,你有男朋友吗?”
发微信的过程就跟要和杨雪晴当面打招呼一样艰难,文字写了删,删了写,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是编织好了一小段,手指放在发送按钮上五六次,愣是点不下去。
终于下定决心点了下去,耗尽了心力似的手机从手里滑落下去掉在床上,心咚咚跳着,忐忑得无以复加。等了几分钟的时间,薛来来拿过手机,又暗暗打气一番才打开来看。
杨雪晴给了一个简短而让薛来来兴奋异常的回复:“没有啊!”
等兴奋劲过去,薛来来却发现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蹦出一句:“我看见过你。”
“是吗?”杨雪晴发了个笑脸。
尽管只是一个简单的笑脸,但薛来来似乎从中感受到了一丝亲近的成分,不由地又是一阵强烈的兴奋。
断断续续聊了几句,时间已很晚,杨雪晴道了一声晚安:“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薛来来乐乐呵呵地回了声好,却激动得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醒来困得要死,但是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好,闹铃一响,只在床上眯着眼躺了十几秒钟,就蹦起来穿衣洗漱。
洗漱完了吹着口哨出门,哼着一首不成调子的歌,时间还早,来到单位正好可以去吃一碗拉面。
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杨雪晴正好出来,薛来来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杨雪晴已经走远了。薛来来忍不住要喊,可话到嘴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大张着嘴巴,只灌进去一口冷风。
本来愉悦的心情一下子阴郁了起来,整个人又陷入无奈和自责的泥沼中而不能自拔。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午吃饭的时候薛来来有好多次见过杨雪晴,只是,因为懦弱一直没敢跟她说话。
和杨雪晴在微信的聊天倒是有了一点进展,至少,薛来来知道了她没有男朋友,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喜欢看什么样的电视剧,喜欢去哪里玩等一些琐碎和凌乱的事。
还可以一起讨论考公务员的事情,单位的事情,以及因为不满足现状而烦闷的心情。
很多时候,薛来来有一种错觉,似乎已经和杨雪晴是不错的朋友了,她就在自己对面一样,打扮得很漂亮,化了妆的面容很精致,对着自己一颦一笑。红润的唇轻轻翕动,同他说话。
薛来来一阵颤栗,有拥吻她的冲动,想到这里很快惊醒,回到现实中,一切变得虚幻起来。
终于有一天,薛来来和杨雪晴聊着聊着,忍不住问:“你对我是一个怎样的定位啊?”
杨雪晴似乎是笑了笑:“你想让我对你是一个怎样的定位呢?”
“就是你对我的印象怎么样啊?”
“做朋友可以,其他的再说吧!”
事后,薛来来也觉得自己奇葩,毕竟杨雪晴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偷偷地关注着她,她只是知道有个叫“薛来来”的人,跟自己在同一栋楼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