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开口说话,席隽森接着说道:“不过这双方接洽的人得由我来来定。”
盛蓝心下了然,刚准备开口说话时,肩膀忽地一沉,扭头就见汪邵良一张放大的脸在面前,这突如其来的让她愣在一旁,脑子里来回的问题不断……
连汪邵良与席隽森之间熟捻的打招呼她都没注意到。
汪邵良打完招呼回头再看见盛蓝看着自己愣怔的小模样后大笑
:“惊不惊喜?汪太太!”
笑声让她回过神,随手打下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对着席隽森笑道:“席先生所提的要求当然可行,具体事宜待明天皆交由与你们接洽的人商议,怎么样?”
席隽森点头:“可以”说完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起身伸手:“那就不打扰您与您先生的时间了,明天见。”
盛蓝也站起身伸手与席隽森相握:“明天见!”心里补充应该是接洽的人让你明天见吧。
见席隽森背影穿过就餐区,她心里想法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又说不出感觉,一时竟忘了汪邵良还在。
“回神喽,汪太太,人都走远了。”汪邵良笑的眯起了眼睛。
她收回目光也不做下,而是扭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汪邵良
:“汪先生有工作安排给我?”
汪邵良听着从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并不抬头,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她见到这一幕挑了挑眉,然后汪邵良慢悠悠的摇头
:“非也,非也。”
听到他的话盛蓝心里翻了个白眼,没事瞎拽什么文绉绉的调调。
她等了许久都没听见汪邵良下文便开口:“这个酒店临窗的景色很好看,汪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好好的在此欣赏欣赏。我还有工作要做,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准备绕过他,谁知还未迈开腿就感到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汪邵良给带到椅子上坐着,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揽住她
:“既然景色好看不如汪太太陪汪先生一起欣赏欣赏?”
她被汪邵良贴近的不自在,身子无意识的往后靠了靠,手腕也尝试着从他手中抽出,却被他再次收紧了力度,使她不好动弹,索性就保持这样
声音尽显温柔小意:“可惜你家汪太太昨天已经观赏过了。”
汪邵良看见阮毅提着行李出了酒店门手指在她手腕上轻敲:“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呀。”
她被汪邵良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莫名,转头又想想今天席隽森这桩买卖做成了当然是个好日子,就是不知汪邵良所说的好日子是什么?
不过他如果不说,她也不会多嘴去问。因为她这个人……懒。
第二天一早盛蓝就被门铃给轰起来了,打开门就看见阮毅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礼盒,她用眼神询问
:‘?’
阮毅将礼盒递给她后:“这里面是礼服,团长中午在楼下等您。”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点了点头,有气无力:“我知道了。”既然是中午在楼下等她,为什么大早上起来扰人清梦?
画一个大一点的圈圈诅咒他……
‘嘣’的关上门,回床上去补觉去,结果过一会儿……
她一脸怨妇模样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气息看着敲门的人:“阮毅,这么快到中午了?”不用看表,她第一次开门六点还不到,现在这时间距离短的她都懒的看表!
来人不为怨妇气息所动:“这里面是您的鞋子。”
她一把接了过去:“还有什么吗?请一次性拿完!”
“应该是没有了。”
盛蓝扶额,什么是应该没有了?!…
再次关上门,随手将盒子扔到地上,然后将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把头闷住,结果翻来覆去的几次都没能睡着,烦躁的一把掀开被子,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磨牙……。
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身上的礼服,嗯,尺寸刚刚好,转一圈,就是这颜色不太好驾驭,宝石蓝的颜色稍不留神就会穿的显老气,也不知这是谁的眼光。
等到她上了车都没看见汪邵良人,想到今日为了方便就将头发给全部盘起来了,只留有两侧额和耳鬓的几缕碎发,这样一来到让她没法靠在座椅上,只得直起腰来坐着。
等了一会儿,另一侧的车门忽然打开来,就见汪邵良逆着光坐了进来,盛蓝眼前一亮,这宝石蓝的颜色倒是很称他。
汪邵良的眼睛大而狭长,平常又不时的爱眯起,显得整个人懒散,再加上他平日说话一贯的京腔痞调的轻佻,就连着平时的眨眼漫不经心的,让她觉得像是有人在旁拿摄像头机拍特写似的慢镜头。
今日的衣服到弱化了他的漫不经心,将他的好皮囊给全给显露出来,显然挑衣服的人可是用了心的呀,这宝石蓝的颜色显得他格外的白皙,虽说他本就不黑,可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这样一来更突出他的五官,就更……深入人心……了呀。
还好这身衣服的颜色她压的住,要不然他俩站在一起,啧啧,那对比……即扎心又辣眼。
汪邵良一进车内就见她看着自己,眼睛里来不及收回的惊艳简直露骨,他不由得玩心大起,俯过身去:“怎么样,汪太太,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盛蓝不知怎么了,看着汪邵良鬼使神差的把心里想法给溜出了嘴:“非常满意,肤白貌美大长腿。”
汪邵良愣了一瞬,被逗的乐不可支的闷声笑了起来,他原想不过时把她给逗的红了脸,没想到还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就连前面开车的阮毅都忍俊不禁的弯起了嘴角。
等到意识到自己将心里想法溜出嘴的盛蓝闭起嘴巴不说话了,挺直了腰背看向窗外,脸却越来越烫……
正看着车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就感觉腰背后似乎被填塞了东西,她转头就看见汪邵良上身的白衬衫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
再看到自己腰后,果然是他的宝石蓝外套。她看着腰后的外套窝成一团,就感到她的心也窝着。于是她在心里填上了两个字:谢谢。
没办法,谁让她这个人就这么恩怨分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