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哥哥,你认识她?”明珠郡主望着木槿皱眉问道。
“小丫头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别问。”姬绯绝答非所问,轻点明珠郡主的额头跑开。
几步而奔,便走到了木槿的跟前。
“给。”姬绯绝突然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只拳头般大的黑色药瓶递给木槿,“这种药专治外伤,将它涂在伤口上,几个时辰疼痛便会消失,一天后,行动便可自如,拿着。”
他朝她温和地微笑,那般温润如玉,在他柔和的目光注视下,木槿只觉心间一撞,脸竟渐渐转红,愣愣望着姬绯绝手中的药瓶,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除了子巫师兄,他是第二个好心关心过她的人,还有上次,也是他救的她。
“拿好,这药可贵重着呢,本王一般可不随便给人。”姬绯绝玩笑着将瓶子塞入木槿手中,随手将她额头的乱发拨至耳后,动作轻柔,似饱含无限深情。
看着姬绯绝的动作,木槿微张口发愣,脸已红到耳根处,一怔过后,木槿慌忙躲开姬绯绝为她拨乱发丝的手,“王爷请自重!”
木槿慌乱往后退步,这一动,却牵扯到屁股上的伤,疼的她直咬牙,一时间尴尬极了。
就在木槿面对着姬绯绝囧到无处遁形的时候,明珠郡主怒气冲冲跑到她们跟前,气恼喊道,“我都快自身难保了,绝哥哥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调戏宫女,真是可恶!皇帝哥哥还在等着我过去呢,要是皇帝哥哥等久了大发雷霆,我不管,你要替我扛着。”
明珠郡主扁着嘴,紧紧揪着姬绯绝的衣袖摇晃。
“知道了,麻烦精。”姬绯绝转头一笑,并不理睬明珠郡主,反是低头俯至木槿耳畔,轻声说道:“别忘了,每天要上药,那里的伤口才好的快。”
这般亲密暧昧,吓得木槿后退一大步,心跳仿佛比平常剧烈好多倍,像是要跳出来一般,当木槿平复心头异样情绪时,明珠郡主已拉着姬绯绝一边拌嘴一边往御书房的位置走去。
“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说什么让皇帝哥哥吃下那药就会喜欢我,现在倒好,让那个不要脸的长馨公主捡了大便宜,我明珠却落个里外不是人,待会还要被皇帝哥哥骂个半死。我不管,不管,皇帝哥哥要是罚我,你一定要替我受罚!”
明珠郡主好像又惹了什么祸,绝美的小脸拧到了一起,一脸哭相,死缠着姬绯绝的手臂不愿放,身侧的姬绯绝经不住明珠郡主这一番死缠乱打,有些无奈摇头,“好好好……,绝哥哥替你担着,不过话说回来,这能怪谁?只能怪你胆子小,被皇兄吼几句就给吓跑了,胆子也太小了,这才让人有机可趁,平时你的那股刁蛮劲哪去了?”
“我……”长馨公主嘟囔着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姬绯绝。
望着姬绯绝与明珠郡主离去的背影和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木槿手中紧紧握着药瓶好些不自在,想到刚刚姬绯绝温柔为她抚发的情景,此时,脸竟还是烫的,真是太丢脸了!
木槿甩甩脑袋驱赶脑海中的身影,一陈微风吹过,被打处的痛又火辣辣蔓延全身上下,木槿低头见到手中白瓶,不禁呆了呆。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绝王爷一向待人甚好,胡思乱想什么?
再次甩了甩脑袋,木槿忍着痛朝自云清殿偏房回去,她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回偏房的路途中,仅是片刻的时辰,长馨公主被册封为馨嫔妃的消息宫女公公们已传的沸沸扬扬,此时,怕是皇宫上下人尽皆知,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长馨公主便能得到周夷王姬燮宠幸,她真是上天的宠儿,凡是想做到想得到的东西,上天都会特别眷顾她。
想到那个蛮横的长馨公主木槿轻轻一笑,心底有些羡慕,心想凭长馨公主的本事,她们俩很快便能完成荆楚王交代的任务了吧?皇上周夷王姬燮这般喜欢长馨公主,要是他愿意把荆楚国失去的土地还给荆楚国,那时,完成任务,她便可以真正地自由了,那样,她不仅仅可以拿到自己与师兄解蛊毒的解药,还可以永远离荆楚王与长馨公主的掌控,也可以远离周朝让她梦魇而生的地方。
仰头望向上空,天那么蓝、那么宽,仿佛连此刻的呼吸也是自由的。
木槿目不转睛望着上空,云儿手提花篮哼着小曲走了进来,看的出来,云儿今天特别开心。
半会,云儿一步步朝站在院中仰望天空的木槿靠近,云儿特意瞥了一眼木槿臀上的位置,“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出来?不好好躺着养好伤,怎么为公主效劳?”
云儿把花篮搁在院中的石桌上,一片一片挑出花篮里优质的花瓣,大概是用这些花瓣准备沐浴。
“是不是公主有什么吩咐?”木槿收回目光,不是很明白的看了一眼云儿。
云儿停下挑花瓣,微蹙眉看着木槿,“你不知道吗?皇上翻了我们公主的牌子,宣公主明晚上侍寝,公公说明晚就由你跟随伺候。”
说完,云儿低下头,哼着小曲又开始兴致盎然挑篮子里的新鲜花瓣,一脸的喜悦告诉她皇上姬夑钦点长馨公主侍寝的事不是云儿在跟她开玩笑!
当听到这消息,木槿大震,脑袋嗡嗡作响,咬着唇,半响才说话,“为什么非要我去伺候?”
皇上与长馨公主夜晚缠绵的好事与她何干?
皇宫上下,宫人成千上万,公公为什么偏点名要她,他就不可以任选一个宫女去吗?
木槿手紧紧揣成拳,心里格外不愿意。
“我也只是一个小婢女,怎知道公公怎么想,要问也该去问当差的公公。”云儿没有抬头,继续挑花瓣。
木槿看着那些云儿手中花瓣,心想这些花瓣应该是特意为长馨公主沐浴准备的香料吧。
望着那些花瓣,木槿险些站立不稳,脑袋一阵眩晕,说不出话来。
皇上要与其它的女人缠绵,为何要拉她做垫背?
他带给她的羞辱还不够吗?
木槿紧紧揪着匈前的宫服,感觉自己的心在一寸一寸的被啃噬,除了痛,还有道不出的怒焰。
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一个她想恨却恨不起的男人!
她仅是一介小宫女,那里还轮得到木槿自己做主?
不甘不愿也是枉然。
“明晚我会去伺候。”木槿努力敛藏内心的苦涩,落下话便朝厢房回去。
不就是伺候她们吗,也没什么大不了。
木槿不断安慰自己,她的身体主人子鄂可是个杀手,忍耐力一流,尽管她不是她,但至少可以向子鄂学几分身为杀手该有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