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姬燮****的胸膛上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欣喜的心情又被恐惧所取代。
时间拖的越久对她越不利,咬咬牙,木槿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姬燮,可惜,身中合欢散的她力气太小,姬燮翻了个身,再次抓住她的手臂,甩向软榻……
撕啦衣服的撕裂声,刺耳地贯穿了耳膜。
“不要……”尖叫着,木槿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胸前一袭一袭的凉意肆虐了全身,木槿上衣只剩一件嫣红肚兜,洁白无暇的肌肤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如此柔滑的肌肤,触感极好,心里的那团难熬的火仿佛渐渐在消失,也身中合欢散的姬燮三两下便把木槿身上碍事的衣服全扯落。
软榻吱呀吱呀响个不停,姬燮已不知何时褪去下身的衣物,不带任何怜惜重重进入木槿……
“啊……”苍白尖叫一声,那一刹,木槿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睁大双眸看着床幔,不再做任何挣扎,任由他索取。
漫漫长夜,不清楚,他要了她几回,她已麻木,只知道自己身上的合欢散药力在一点一点消退。
可心里的伤与痛,恐怕是永远无法再抚平……
夜幕沉沉,黯淡的悚然。
那个男人的影子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上的衣物,更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大殿,从穿衣到走出周夷王姬燮的寝殿,整个过程神情恍恍惚惚,木槿已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当她奔出大殿之时已近辰时,雷雨早已停歇,唯留满地随波逐浪的泥水。脚上穿的鞋子,不知在何时丢了一只,或许压根没穿好鞋子就跑了出来……
裙裾溅得满是泥水,发丝与衣襟凌乱不堪,好生狼狈。
夜幕深深,雨后的空气一片犀凉,偏僻后山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冷意,已迷失方向,更分不清身处何处,回神时,木槿只知道眼前呈现的便是一汪湖水。
立在后山湖畔岸上,想对湖水呐喊,苍白的唇动了动却喊不出一个字,心揪的生痛,眼眶却已掉不出一滴眼泪,满心剩下的只是心底无尽的空洞与诉不清的怨恨之下的无能为力,消瘦的身躯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一步一步向湖中心走去。冰冷的湖水片刻淹没她单薄的身子,她立在湖水中只露出修长的颈脖,双肩以下全没入水中,木槿用力搓着身上每一处肌肤,想洗尽他在她身上留下所有的痕迹……
可是,直到全身的肌肤被搓洗的红肿,甚至,连雪白的肩臂被搓破了皮,也未曾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与那些羞辱。
掩面而泣,湖水与眼泪混在了一起,已分不出是泪还是湖水。
晃晃中,她已意识到,那个男人烙在她身上的味道或许会跟随她一辈子……
“姑娘何事这般想不开?”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他眉头深陷,琉璃般夺人魂魄的眸子分外疑惑望着湖水中正发疯的木槿,开口问道。
木槿半会僵立,垂下掩住面部的双手,眉头蹙的很深。
没看到此时是怎样一种场景?
那男人非要在她万分狼狈的时候唤她么?
而这个男子,却生了一张极其恬淡的脸,唇色极淡,微微扬起的唇边一直挂着如唇色一般浅淡的微笑,甚至连眸子的颜色也是琉璃般的棕色。
显而易见,这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
大黑夜里,他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偏僻的后山?
浅思,冷冷瞥了一眼岸上的男人,并未理睬他,木槿便往岸上回去。
皇宫关系复杂,还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为好。
想罢,木槿便想迈步,只是,她刚移步,双腿却怎都不动弹不得。
或许是浸泡湖水过久的缘故,双脚已有些酸麻,想挪动双腿,一时半会却怎都动不了……
岸上男人看着这一幕,薄薄的唇间掠过一丝轻笑,仿佛看出木槿的尴尬。
蜻蜓点水般掠过湖面,嗖的一下,西戎国皇子冽风拽住木槿的左肩一下便跃到了湖岸,竟和行走岸上无什么两样,这人轻功这般了得……
他到底是何人?
“本公子救了你一命,想要怎么报答我?”西戎国皇子冽风弹了弹布衣上沾到的水渍,神情极认真道。
仿佛他救了她一命,她理应要报答他。
可是,是他救了她一命吗?
他不把她带上湖,她一样可以自己出湖。
再说,她可没央求他救她……
木槿蹙眉,直往前走,她已没有任何心情搭理任何人。
只是木槿才踏出一步,西戎国皇子冽风却抢先了一步,身躯已拦在木槿前头,“你还没告诉本公子该怎么报答我呢?”
微微挑眉,木槿冷冷问道:“你想我怎么报答?”
心想,那里跑出来的无赖男?
“恩……让我想想。”西戎国皇子冽风围着木槿转圈,一边思考一边拍脑门,好像真的很认真在思考一般。
“没时间奉陪,公子想好了再说。”眉头紧蹙,越看眼前的男人越像是在找她茬的。
木槿饶过西戎国皇子冽风继续往前走,现在她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甩开眼前这位烦人的男人。
“等本公子想好了,到时恐怕姑娘已不会再认账,总得留下个凭证吧?”再次被西戎国皇子冽风挡住去路,他的双眸在木槿狼狈的身上转悠,趁木槿不备一把抢过木槿乱发上系着白色发带紧握手中,“就这个,上面还刺绣着你的名字——子鄂。你的名字叫子鄂?恩,很容易记住的名字。这个归我了,有这个做凭据,到时候你想赖我这个人情也赖不掉。”
唇角浅勾,西戎国皇子冽风有丝得意展笑,木槿瞥了一眼被抢的白丝带,清冷问道:“现在可以让路了吗?”
目光冷冷扫过眼前挡着她路的男人,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冽风侧身让开一条道,木槿直径往前走,脑袋依然思绪混乱……
她刚踏出几步,西戎国皇子冽风微凉的声音又从她的背后响起:“子鄂姑娘可要牢记了,姑娘还欠冽某一个人情,说不定哪天我们还能碰的上面,到时……”
步子越发的急速,后面冽风说了什么,木槿已完全听不见。
宸邑宫。
子夜,姬燮转醒。
太阳穴的位置依是昏昏沉沉,姬燮忍不住重重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狠狠低咒:“该死的明珠到底下了多重的合欢散?”
十分不悦紧蹙墨眉,望向软榻的里侧,他记得软榻上应该还有个女人。
姬燮举目望去,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