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来到周朝几日,子鄂却连连惹出祸端,差点害了她。
如此危险的一个杀手放在自己的身边,实在是太危险!
思及于此,长馨公主渐渐有些不心安,隐隐生出些芥蒂,越看木槿越不放心。
绝王爷?
木槿惊愕,不明白说道:“公主冤枉了子鄂,子鄂根本不知道什么绝王爷。”
“别跟本公主装!”木槿不承认,长馨公主怒气更盛,一甩长袖说道,“你坐的辇轿就是绝王爷上早朝专属撵轿,你说不认识他,那为何又是坐着绝王爷的撵轿回来?”
长馨公主锐利的双眸紧逼木槿,仿佛想从她的眼眸里看透她。
听长馨公主这般说道,木槿诧然明白:王公子便是周朝的绝王爷?
都怪她大意,一心急着回来拿解药,却未发觉王公子的身份是王爷,在王公子的住处,他还称呼过自己为本王,那时,她有一瞬的惊愕,怀疑过王公子的身份,却在丫鬟唤他王公子时,打除了怀疑,更重要的是她确实赶时间回幸泽殿,也就未再深入思考下去。
长馨公主亲口跟她谈起绝王爷,木槿终于明白为何回来的路上,宫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长馨公主一看到她便大发脾气?
今日,她确实又给长馨公主惹了祸,让幸泽殿处处遭受流言蜚语。
此刻,她只希望此事不要再有其它的谣言,更不希望这些留言传到当今皇帝周夷王的耳中,损害到长馨公主的声誉。
“子鄂知错,请公主恕罪。”木槿捂着仿佛被数万只毒虫啃咬的心脏口叩首,已做好打算受罚的准备。
“要本公主恕罪也不是不行,那就要看你怎么报答本公主了?”长馨公主突然一转脸色,脸上微微有了些笑容,水灵灵的眼眸划过一记计算的亮光。
长馨公主话中有话,木槿急忙问道:“子鄂愿意将功补过,公主有什么需要子鄂去办,尽管吩咐。”
“明晚夷王会在宫中设宴赏月,另外,这次赏月夜宴,公公传来口谕,让我们外来进宫的小国,各自准备好进献的贡品。本公主打探过,这次进贡,还有五个小国与我们竞争,她们向周朝进献的也是美人。
为了让夷王能一眼相中本公主,所以,本公主要你明晚在其它五位公主的乐器上做些手脚,让她们在夷王面前出出臭……“长馨公主邪笑着步步靠近木槿,说出自己心里的计划。
为了能让夷王注意到她,她会不折手段。
“公主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不够……光明磊落。”木槿颔首,露出一丝难色看了一眼长馨公主脸色,吞吐说出光明磊落四个字。
“本公主不需要什么光明磊落,只要夷王能注意到本公主比其它什么都强……,你就照本公主的意思做,做好了,你所犯的错,本公主一概不追究。”长馨公主皱眉瞥了一眼木槿,刚好转的脸色因木槿的顶撞顷刻又沉了下来。
长馨公主瞬间变换的神情,木槿明白长馨公主非要她做这件事不可,沉吟片刻,木槿无奈应允道:“是,子鄂遵命。”
虽不赞同长馨公主的做法,却别无选择。
子巫师兄与她的命都掌控在荆楚王与长馨公主的手里,她不想师兄有个什么意外。
“公主,子鄂还有一事相求。”木槿仰头看了一眼长馨公主,见长馨公主示意她说,木槿便接着说道“还请公主赐于子鄂缓解蛊毒之痛的解药。”
木槿目光望向长馨,告诉自己要忍,待时机成熟,总有一天,她一定能找到解蛊毒的解药,然后,逃离周朝。
提及缓解蛊毒之痛的解药,长馨公主目光一霎落回到木槿身上,皮笑肉不笑说道:“本公主可丑话说在前头,这次解药可以给你,若是,此次任务完成不好,下次,你蛊毒毒发时,本公主便让你饱受两天摧残后再给你解药。”长馨公主威胁说道,从怀里小玉瓶里拿出一粒棕色药丸扔给木槿。
木槿手快,乎的一下,随手便接住长馨公主朝她扔过来的药丸。
“谢公主,子鄂一定完成任务。”木槿服下药丸,起身走出幸泽殿,打算前去完成长馨公主交代的任务。
时光如兰,进贡大宴如期而至。
夜晚,灯火如虹,外加天上的皎月格外明亮,整个辉煌的周朝皇宫显地熠熠生辉。
空旷威严的大露台,周夷王姬燮正坐上位,凛冽的身躯彰显地无比尊贵慵懒,他炯亮的双眸看着露台中央边境小国纷纷进献巴结的贡品,却无一丝兴趣。
每年,边境小国向周朝不是进献美玉便是古玩,那些东西虽贵重却无一点心意,他周朝国库随处可见,多不胜数,因此,这些贡品自然是吸引不了姬燮的眼球。
“西戎国献上翡翠玛瑙一对与臧犬一只……”
公公照着礼单念完,西戎国两名使者,一名身抱翡翠玛瑙盒子,一名牵着臧犬,走至大殿给周夷王姬燮恭敬献礼。
姬燮淡漠瞥了一眼臧犬,微微皱眉,摆摆手表示收下贡品,使者可以回去了。
西戎国使者败兴而回,夷王献姬燮无一丝变化的神情已明白,他们的贡品不讨喜欢。
献完贡品,公公便接着按照礼单念,“下面由辟国沁公主为皇上献上一舞。”
对于献艺的各国公主,周朝群臣皆已明,那些献舞的公主,她们献的不仅仅是舞艺,主要的目的是把自己献给当今的皇上,被皇上看中了便是她们的荣耀,若是,未被当今的帝王看上,便落个命运凄惨。
幸运一点的,要么被皇上赐婚下嫁群臣,要么便是一辈子待在冷宫永不见天日,要么便沦为婢女或是军妓。
所以,那些从其他小国进宫而来的公主便想尽办法博皇帝一笑,更是使劲手段让皇上看上她们……
公公念完礼单,奏乐声响起,只见从露台前走出四个抬花撵的男子,男子身穿异样,不过个个倒是秀气,他们抬着花撵一边舞动着出场,他们抬的花辇上还坐着一位姑娘,只是,白纱遮住花撵,因此大家都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只看得到她妙曼的身形格外吸引人……
沁儿公主的身影笼罩在白纱下,姬燮微眯眼眸,突然想到仙女湖水下的那名神秘女子,她的身形像极了此时沁儿公主,但他能感觉的出来,沁儿公主不是那个她,仙女湖的女子倒是与那日在大殿上掀他金桌子的女子有些相似……
仙女湖水下的女人会不会与掀他桌子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越想越觉得那两个女人秉性像极了,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姬燮思绪片刻游离,越发想再次见到大殿上敢掀他桌子的那个女人…
思绪过半,沁儿公主已下了花撵,她一身素白,宛若谪仙子,不过依然用纱巾蒙着脸,大家依然看不清她容貌,仅是身形让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