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牺牲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儿。”姬夑敛眉,一再紧握木槿的手。
姬夑语毕,木槿却用力甩开姬夑的双手,跌跌跄跄不断远离姬夑。
“你说什么?”木槿一脸沉痛,不断后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怎么可以牺牲我们的孩子?我不要!”
不久她们还为她们的孩子取名,眨眼间,却要让她失去她腹中的孩子,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戏弄她?
“子鄂,你听我说!”木槿还在后退,姬夑大跨几步上前,再次紧抓住木槿的双臂,摇了摇,想让她理智清醒一点!
这关系到她的性命,她怎么可以还是这么任性?
“放开我!我不听!不听!”姬夑还想说话,木槿情绪激动猛地甩开姬夑,眼泪泛滥成灾。
木槿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耳,不愿接受眼前的一切,自我逃避着。
宝宝是她的心头肉,她怎么舍得牺牲孩子换取自己的性命?
她宁可牺牲自己换宝宝!
“别闹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哭也不闹的吗?”木槿情绪失控,眼泪像雨滴一样流个不停,看着这般伤心难过的木槿,姬夑心里一阵不好受。
姬夑伸手将木槿捂着耳朵的双手放下来,而后,从怀里掏出手帕为木槿擦去脸上的泪水,内心一阵不好受。
如果有的选择,他也不想这样!
“那是刚才,和现在情况不一样!姬夑,我们回去,我不要解毒了,不要,不要!”木槿抓着姬夑为她擦眼泪的一只手,满脸哀求的望着姬夑。
“子鄂,你冷静一点!”看着情绪依然还是这般失控的木槿,姬夑已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木槿。
他清楚她的性子,倔强的要命,她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她。
“你不答应?”姬夑脸色一阵郁沉,木槿看出姬夑的坚持,木槿有些心慌地不安,坚决道,“你不走,那我自己离开。”
语毕,松开抓着姬夑手臂上的手,转身便朝下山的路走去。
她要离开这里,绝不失去在她腹中已相伴三个多月的宝宝!
看着离他越走越远地木槿,姬夑眼眸满是伤痛,他能理解子鄂现在心情,但子鄂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而宝宝,她们还年轻,等她身上的蛊毒解了,她们可以再生,生三个四个都可以,为什么子鄂就是要这般倔强呢?
望着木槿消瘦的背影,姬夑深叹了口气,疾步追上木槿。
某个瞬间,姬夑一掌劈向木槿颈后将她打晕,木槿消瘦的身躯柔柔地倒进姬夑怀里。
“子鄂,对不起,就算你恨我也罢,为了让你能活下去,我只好出此下策。”噌了噌木槿煞白的脸,姬夑脸上一片愁色,短短几个时辰眼眸亦是突陷的厉害,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姬夑对着木槿喃喃语毕,继而抬手将木槿横抱起,朝老神医的小木屋走去。
他一定要让老神医为她解毒。
老神医小木屋内。
“决定了吗?可要想清楚,一旦将你的夫人放入药桶内,里面有毒的草药和她体内排的毒素将会被她腹中的胎儿所吸取,因此,会导致你们的孩子送命,你可舍得?”老神医吩咐小药童准备好一切,看着姬夑怀里昏迷后依然痛苦不减的木槿,忍不住再次提醒了下姬夑。
“决定好了,请老神医救我家娘子。”姬夑一脸坚持。
他不可以让子鄂有事。
“好,那你将她抱入药桶内,每日浸泡三个时辰即可,三日之后,她身上蛊毒被会被驱除。”老神医点了点头,向姬夑交代。
“谢神医。”姬夑敛眉道谢。
“不用谢我什么,那是你用自己十年的寿命换来的,我们互不相欠对方。”老神医捋捋胡须,淡淡回道。
老神医语毕后,门前站着的小邓子与项沐龙一阵惊愕不已。
他们的主子为了救子鄂娘娘,竟折寿十年?
难怪,眨眼间,感觉他们的主子苍老了许多!
老神医和小药童离去,姬夑目光警告投向小邓子和项沐龙,阴鸷道:“这件事,决不能告诉娘娘,若是你们敢告诉娘娘,决不轻饶。”
小邓子、项沐龙神色复杂,却是不敢违背姬夑的旨意,应道:“是。”
姬夑将木槿放入大药桶内,转身时却见小邓子和项沐龙还站在门口,姬夑的目光落向大药桶里的木槿,见她一身湿透,雪白的颈脖****在外,亦是不悦的蹙眉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做你们的事去。”
门口的小邓子项沐龙你推我我推你,推了半会,似乎还有什么事想说,可看到姬夑愁眉不展的神色,亦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让他们的主子担心。
推了半会,小邓子只好赔笑回道姬夑,“没有什么事,我们这就出去。”
语毕,小邓子和项沐龙怀着满脸心事,急忙退出小木屋。
自从他们的主子遇到子鄂娘娘后,整个人都变了,他所做的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们的皇上竟为子鄂娘娘折寿十年!
十年啊?
皇上可以用这十年的时间做多少的事,可是为了子鄂娘娘竟连这些都不顾了!
现在更让人忧心的是:荆楚国的长馨公主和西戎国皇子冽风联合其它边境小国,准备一同攻打周朝!
可一看到皇上担心子鄂娘娘的摸样,他们便不敢多嘴,让皇上烦心。
只是,现在边境城池已经挑起战端!
皇上把城池割让回给她们,现在荆楚国长馨公主和西戎国皇子冽风联手,势力一下扩大,这个时候,如果皇上不回皇宫主持大局,恐怕将士人心惶惶,难以抵挡长馨公主和西戎国皇子冽风的进攻,周朝随时会沦陷!
一同从屋内走出来的小邓子气愤地瞪了一眼身旁的项沐龙,怒道:“刚刚叫你跟皇上说荆楚国长馨公主和西戎国皇子冽风攻打周朝的事,你怎么不说?”
一脸阴沉的项沐龙听到小邓子的责备,猛地停下脚步,冷冷反问道:“你和皇上关系这么好,刚才你又为什么不说?”
小邓子听到项沐龙这般说道,更是来气,回道:“我和皇上关系好吗?你和皇上关系也不赖啊!为什么要我说?”
“你……”项沐龙木讷说不过小邓子,有些气结。
然小邓子与项沐龙两人越是斗嘴,心里越是烦恼和不安。
半响后,项沐龙瞥了一眼身侧的小邓子,蹙眉道:“好了!别在你推我我推你,等子鄂娘娘身体好些,我去跟皇上说,现在,你飞鸽传书给绝王爷,让王爷准备好作战的准备,我在这守着,只要娘娘一转醒,我便去劝皇上回皇宫。”
听完项沐龙这番话,小邓子心里的气愤敛去不少,亦是点了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给绝王爷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