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留步——”韩三笑跟了几步。
白衣美人奇怪地看着韩三笑。
韩三笑直勾勾盯着她手腕上的链子道,“姑娘可否借手链给在下一看?”
白衣美人脸色变了变,无意识地将袖子盖在了手链上:“普通链子,劣拙羞见,怕叫公子笑话。”
韩三笑一笑,道:“姑娘谦虚了。这链子似玉非玉,脆练而钢,与我一位朋友的一块玉牌非常相像。”
此话一出,四人目光像剑一样齐齐射来,妇人已抢先白衣美人道:“后生且莫说笑,这石片虽然不值钱,却是我祖上世代流传,不可能与外人有。”
韩三笑迎着妇人的眼神,淡定自若:“那可能真是我看错了,物有相似而已。况且那块玉牌形状也不一样,现在也已毁裂,化成烟尘散在晚风。”
妇人眼中流转了些情绪,认真审视了韩三笑一会:“你所知那玉牌是何模样?”
“圆圆的一块,手掌大小。”
“上面可有什么标志没有?”
“没什么标志,不过也是这样的材质,似玉非玉,似钢非钢,不过中间某处好像有块可以按下,具体作什么用我就不知道了。”
妇人眼神一变再变,倦怠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谨,转头对白衣美人道:“无患,快将手链解下给这位公子看个明白。”
叫无患的白衣美人已经解了手链递给了韩三笑,韩三笑看了个仔细,这手链上一共有十四片玉牌,指甲盖大小,五片略大,九片略小,最中间的那片大玉牌比较厚,中间有个浅浅的指印,若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他反复摸着,这玉牌薄如纸张,里面却另藏乾坤,实在是巧夺天工,就这样拿在掌间,居然没有任何能量的流动。
白衣美人无患时刻盯着韩三笑琢磨的动作,不禁提醒道:“玉牌轻薄,公子莫要太过用力,怕损了这牌。”
韩三笑一笑,将玉牌还给了无患,从怀里拿出宋令箭的玉牌,窄薄的侧边八个微小的洞,中间的指印深陷,在阳光下透明发亮,他的脸也似乎映着奇异的光线,笑容变得梦幻了。
妇人以奇快的速度抢过了韩三笑的玉牌,握在手心片刻,好像在感应着什么,她惊慌失措地瞪着韩三笑,沙哑的声音几乎要撕碎这个黄昏:“这玉牌谁给你的?!”
“一个女人,”韩三笑看了看黄衣女子道,“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
红衣女子冷笑了句:“还说自己没见过画像上的人,心思狡猾。”
韩三笑盯着她道:“我有这玉牌跟有没有见过画像上这人有什么关系没有?还是这玉牌,应是画像上的女人所有?”
白衣无患道:“不重要,她给你玉牌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她让我在这里等,会有人来找我。”
“是,我们是闻着讯号来的——你现在能不能带我们去见她?”
“你们是游家的女人吧?你是游家主人?”韩三笑转头看着妇人。
妇人皱着眉:“若真是她,好大胆子,与外人说游家家事。”
白衣无患拉了一把妇人,好声好气对韩三笑道:“她现在怎么样?”
“她一直在等你们。”
“快带我们去!”游无患一脸紧张,似乎知道了什么。
“你们跟我来。”韩三笑转身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