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号包厢内。
“老大，这是见面礼。”朱霸界从拍卖行行长手中拿过黄金卡，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秦天。
这一幕让这位中年留有黑胡子的拍卖行行长一脸肉疼，黄金卡配额一年才一张啊，最顶级贵宾卡，在宋国各地享有八折优惠，更是身份象征。
唯有消费累积达到千万金币级别，而且是身份显赫之人才可拥有，比如说是朝中大臣大将军的高官，或是常山派掌门之类的。
即便是这样，都得积攒好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才刚刚够格，毕竟千万金币不是小数目，足可买下一座五十万人口的城市。
就这么白白损失让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书生，连青铜卡十万金币的标准（九点五折）都没达到，更别说白银卡百万金币标准（八点八折）。
至于黄金卡……饶是以他拍卖行行长的定力都有种晕厥的感觉。
不就商业才能厉害点，这种人一抓一大把，真想不明白少主在想些什么，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你先下去”朱霸界使唤完拍卖行行长，便是下逐客令。
“是”拍卖行行长恭敬欠身，缓缓后退，随手轻轻关上门。
“说吧，你想听点什么？”
秦天安然收起黄金卡，这卡或许以后会有用，但现在嘛作用不大，因为他只有可怜巴巴的五万金币，现所需东西还买不起。洒脱一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就是关于商业的那点事儿，只要老大能够指点指点就好。”朱霸界表现的很兴奋，很瞧不起之前拍卖行行长的苦逼表情。
极具商业敏锐气息的他知道遇上商业大能了，因为只有亲自交过手的人才知道老大的厉害，简直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根本逃不出老大的五指山。
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说，难得找到这么一位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大哥多不容易，而且道行极高，用神机妙算来形容也不为过。
与之相比，他就是个小毛孩，什么都不懂。没有一点反击的机会，完全智商碾压啊。
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觉悟的。
况且，这一两年被爷爷打压惨了，他都要快支撑不下去了，距离赚够百万金币的承诺还差八九十万金币，仅剩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做不到。
他只想赚钱，不想被爷爷安排去主攻收集情报。
虽然此时有点病急乱投医，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老大就是猴子请来的救兵。
秦天脸不红心不跳的滔滔不绝的“授”起课来，其实他哪里懂这些东东，都是梦中这二货总结的经验吧。
还别说，自己学自己的东西就是快，脑瓜子都在同一频率，往往他说上一句朱霸界就能被点醒。
连他自己都有点石成金的自豪感，当然这只是幻象，主要原因还是朱霸界的惊世商业天赋。
不得不说，连他说得都有点蒙圈，却是被朱霸界一语点破玄机。幸亏之前有所准备以及极好的定力，不然还真被看出点什么。
想来他还真不是经商的料。
这不难理解，就好比是书生背诵别人家著名的诗词不懂装懂，与自我创作真心实意吟诵的诗词是不同意境的。
交谈过程当中，时常把朱霸界兴奋地直蹦三尺高，对秦天的感觉是相见恨晚，一见如故，他无比崇拜而又激动得望着秦天，耳朵竖起，不放过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听进去。
“老大，你真的是商道天才，你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朱霸界由衷赞叹，与秦天熟络之后，知道了双方的身份，此时的朱霸界还不知道秦天大闹常山派的壮举。
但这没关系，同是被世人公认的废材，使得他们能够很好的相处，某种意义上的“同仇敌忾”。
期间朱霸界老毛病又犯，手中拿着鸡腿撕扯一块到嘴里，还不耽误说话，吐字清晰，两眼充满希冀的问道：“要不，我的高级托的管事位置让给你算了，小胖我给你打下手。”
“呃……不了。”秦天冷汗，他能说的都说了，毕竟不是专才，同时很是无语朱霸界死性不改，都满口鸡肉了，还能无障碍交流，吐字清晰。
与此同时秦天还有意无意的盯着朱霸界花白的袍子，还真就没有沾上一点鸡油，果然练就一身‘本事’，是一个合格的吃货。
“胖子，听哥一句话，金钱不过是工具，有时候情报价值的溢价是多少金钱都买不来的。”秦天循循利诱道。
“况且，要做一个人上人的第一有钱人，可不是金钱堆积而成的，要有技巧。”
“愿闻其详！”朱霸界来了兴趣，这两年他不是没有想过如何实现目标，但一直找不到正确的道路。
“很简单，听你爷爷的准没错，干好情报之事，不然没了圣上的庇佑，太多的金钱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只大肥羊，守不住的。主管情报一事只有你能干，谁让你是恭亲王的唯一孙子呢。”
“跟着圣上，有肉吃！”秦天双眸泛着灵光，意味深长的看着朱霸界，嘴角浮现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你是说……做生意不如打地主，将那些心怀不轨、富得流油贵族富商绳之于法，然后从中得到好处？”朱霸界眼前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步呢。
“只对一半”秦天摇了摇头，看来朱霸界心境还不够宽广，一个人的内心很重要，不然何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打劫只是一时的，坐拥资源才是王道，和气生财。比如说，发现盐山……”
“哪有！？”朱霸界心神一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中吃一半的鸡腿掉在白袍上都不知道。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手掌微颤的抓住秦天的白衣，那手指印是一根根的，清晰可见。
他是知道的，宋国是一个内陆国，极度缺盐，但盐又是必不可少的，造成价格奇高。所以盐商不仅是富得流油，而且是富可敌国。
这一渠道向来由皇家商会把持，也是商会之根基，国之根本。
即便如此，大部分的利润都被外国商人给坑去了，皇家商会只有一成不到的利润。
这就是现状！
要是宋国境内有一座大盐山，可就不得了了。
不再受制于他国，不必花费高昂的价钱买盐，等于间接充实亿万平民的钱袋子，这财富溢出是何等的惊人。
滚滚财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