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越战越兴奋,很久没有痛痛快快的别人动手了,现在这大汉实力不错,实在是打得舒服。
“你们这样轮番战我?真是不怕坏了名声啊。”大汉又和典韦换了一招,气愤地说道。
“人生何处不战场,年轻人,你还想着来场公平的战斗吗?那你实在是天真了。”杨风笑了笑,在一旁教育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多说了,战就战吧,我甘兴霸仗剑天涯,纵横江河,今日若死了还自罢了,若是今日侥幸不死,你二人别想好活。”那汉子面色一变,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睛瞪得像牛一般。
“哈哈,你这汉子好生不省事,光天化日之下,我二人与你无冤无仇,就为了这点小事,难道还要谋你性命不成?”杨风一听汉子的话,心里像是抹了蜜一般,万万没想到啊,这运气简直是好到爆炸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进城就遇到了甘宁,不行了,赶紧回去烧烧香,拜拜天地了,这种好事,怎么全让自己碰上了。想想就要偷笑了。
“恶来,别打了,他已经受伤了。”杨风把典韦唤了下来。
“这位壮士,看你实在不像一个弑杀之人,不妨你就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杀了这个百姓。”杨风可不像和甘宁结仇了,赶紧调和道。
“这贼子实在是可恶至极,适才某真在那客栈中进食,这贼人过来偷了我的钱财,这也算了,不过几两银子,算不得什么,这杀千刀的惧怕我追他,居然顺手偷下了我的白玉腰带,当着客栈这么多人的面,我算是丢人到家了,今日若不能把他千刀万剐,实难消我心头之恨。”甘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种事着实让他觉得屈辱。
“哈哈,这贼人到是有些意思。”典韦乐道。
“恶来,不得取笑,不然一会你也给我光着身子,绕着这新城转一圈。”杨风一看典韦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生气。
“这样好了,甘兄,你看这客栈之中,也无良家妇女,更没有待字闺中的姑娘,也就一群爷们罢了,看了也就看了,不必如此害羞吧,再说,难道甘兄不自信乎?”杨风笑了笑。
“这……”甘宁想要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杨风说的话有些道理,反而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哎,甘兄啊,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对这种小事斤斤计较,来来来,相见即是有缘,今日咋们不打不相识,不如痛饮三杯,交个朋友如何?”
“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甘宁一看杨风这样说了,忙问到。
“在下姓杨名风,之迅龙。至于其他的,还是进去再说吧。”杨风指了指客栈的大门。
“好吧,杨兄请。”甘宁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杨风也不再多说什么,三人进了客栈。
“甘兄,听口音不像宛县人啊。”杨风拿起酒杯,轻轻饮了一口。
“唉,杨兄说得不错,宁确实不是宛县人,宁少闲无事,不懂安国定家之道,在巴蜀之地成立了一个小水寨,过着打家劫舍的生活,这几年间,宁也慢慢长大,读了不少圣贤之书,大感以前所做之事实为不妥,前不久宁已经及冠,本想带着自己那群兄弟弃寇从良,投奔那荆州刺史刘景升,奈何还未出发,却被刘季玉的军队围剿,我拼死突围,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就这样到了宛县了。”甘宁说完,两眼通红,气息也变得重了不少。可能是又想起自己的那群兄弟,心里不太好受吧。
杨风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甘宁在刘璋手下做过官,为什么要聚贼为寨呢?当然,杨风现在可不会傻乎乎的去问甘宁,两人还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
三人进到酒馆,典韦一手拎着之前的男子,丢在地上。
“甘兄,你看这贼人如何处置。”典韦笑到,这甘宁武力不俗,一看就是直爽的汉子,典韦觉得很不错。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留下我的钱财,赶紧滚吧。”甘宁一想到杨风说的话,瞬间感觉这事也没什么了。
“你这贼人,还不上前给我甘兄弟认错认错。”典韦一看那男子还软在地上不肯起来,吼到。
“大人,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男子急忙爬了起来,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和一条玉带,放在地上。就要夺门而出。
“慢,你别走。”杨风楞了一下,忙叫到。
“大人,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那男子被杨风一吓,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你起来,我不是追究此事。”杨风笑了笑,露出一个相当自然的表情。
“你先座吧,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此时杨风跪坐在四方桌的主位,典韦甘宁分跪坐两边,杨风指了指,示意那男子做在自己的对面。
“大人,你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男子面如死灰。
“叫你坐就坐,哪来这么多废话。”典韦瞪着双眼,似铜铃一般。
“不知阁下姓甚名谁。”杨风问道。
“大人,小人方毅,无字,家住城外三里村。”那男子说道此处,擦了擦眼泪。
“你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为何不找份事做,哪怕从兵也好,为何要来行这鸡鸣狗盗之事。”杨风问道。
“大人,大人,小人第一次,这真是第一次啊。”方毅一说,眼泪又流了下来。
“哭什么哭,你堂堂男子,为何像个女子一般哭哭啼啼。”典韦有些看不下去了。
“第一次,嗯?你不说实话?”杨风怒道。“我甘兄弟武艺之高,岂是你能简简单单就盗走财物的,何况还有他的腰带。”杨风说完,不忘瞄了瞄甘宁,后者脸色一红,有些郁闷。
“大人,小人真是第一次,家父是宛县有名的盗王,不过晚年已经洗手不做,我有幸和父亲大人学过此道。”方毅低声道。
“你既然早已经习得此道,为何还说是第一次。”杨风问道。
“家父早年虽已洗手不做,但小人家里还算殷实,小人也不曾来做此时,前几日家中突逢大难,家慈病故,早年家慈一直不断汤药,家中早就分文未有,小人无有葬母之钱,无奈之下,只好前来县城。。”说道这里,杨风算是明白了,难怪这男子可以在甘宁的手里盗走钱财,原来他老爹就是个顶级扒手,这也是杨风没想放这男子离开的原因。一个能在甘宁这种猛人的身上盗走腰带,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盗贼。自己的神机阁刚成立不久,要的就是这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