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夜天沙哑的声音会动在每一个人耳畔,声音中融入了力量,塔壁的四周传来了数次回音,夜天强自压住自己心中的杀意,蟒目盯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啧啧,年轻人就是可爱,勇气可嘉,但更要有自知之明,不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往往死得都很惨。”这是西帝的声音,当初在自己一行人意外传送到旬皇殿,在那里夜天曾听到过西帝的声音。
“其实我们的目的很简单,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我们准备了三场比斗,只要你能赢得其中一场,我们立马放了你和宇文云溪,绝不为难,但如果你输了,我们只有一点小小的要求,怎么样?”西帝看着血流不止的夜天,在场的人都已经将夜天当成了笼中之鸟。
“什么要求?”夜天嗜血的蟒目盯着西帝,冰冷无情的蟒目让西帝来自心底的生出了寒意,虽然他并不认为夜天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但夜天的蟒目实在太诡异。
西帝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如果你输了,我们希望你能将你家族的炼体术完整的在我们面前演示一遍,放心只要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得到的,我们不会为难她的。”西帝指了指宇文云溪。
夜天慢慢的望向宇文云溪,只见她拼命的摇头,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红肿的眼睛充满了绝望。这样的目光让夜天生出了自责,对自己软弱无力的痛恨,夜天原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一切,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在意了,这时夜天才发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着需要自己保护,需要自己呵护的人。夜天无情的蟒目现出了难得的柔情,他的眼睛笑了,笑的很奇怪。看着宇文云溪不断滑落的泪珠,夜天的心很痛,那颗麻木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丝安慰。
“没有必要比斗,只要你们放了她,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夜天嗜血的蟒目流过十五章椅子。夜天自然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这三场战斗明面上是给自己机会,实际却是为了能够得到更多关于自己法诀的秘密,他们都是十宗和帝皇殿的精英,修行界的奇才,若让他们当面参谋自己的战斗,夜天相信他们一定会发现更多的东西。
“这怎么可以?我们已经答应给你一个机会,就一定不会反悔,否则传出去,相界的其他修行者会说我们出尔反尔。”她的声音很轻柔,脸色戴着面纱,是水梦宗的宗主,也是十大宗主中两个女性之一。
夜天无情的蟒目看着她,满是讽刺,夜天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虚伪,各自心中的勾当,大家都心知肚明,却还要费了的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夜天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做些让事情复杂话的动作。
夜天讽刺的神态,让水梦宗主脸色很难看,轻哼道:“不识好歹。”夜天不屑的反驳道:“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各位了。想不到位于相界巅峰的十宗和帝皇殿竟要通过这些手段夺取别人的法诀,还要让被要挟之人感谢他们,果然不同凡响。”
夜天的话让座位上的人脸色变的青一会,红一会。一个个都变成了猪肝色。
“夜天,你最好为自己留些口德,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这个声音夜天是第一次听到,夜天的蟒目转向他,这是一个体型胖胖的中年人,一双牛眼最是醒目,夜天感觉到他的愤怒,不屑的一笑,通过气息夜天知道这是毕宿宗宗主。夜天淡然一笑:“难道死也会死得很好看,今日我真是听到了众多引以为傲的奇谈。”
“夜天你不要不识抬举,别以为我们稀罕你的炼体术,若不是为了相界,就算你的法诀摆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一眼,老夫一生纵横天下,只做过一件错事,就是当年错杀了寻帝,而现在老夫是为了相界,老夫无愧于心,别忘了你自己的是谁,若不是我们相界收留你们,你现在早已成了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毕宿宗主瞪着牛眼,如同发怒的野牛。
夜天的身体颤抖起来,牙齿咬在一起,片刻嘴角溢出了鲜血,蟒目慢慢的充血,这三日来,夜天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这也是给予夜天打击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这个突如其来的秘密,粉碎了夜天心中构建的一切,关于未来,关于自己,也关于图腾家族。此刻,这道伤疤被毕宿宗主无情的揭开,夜天感觉自己身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指甲尽数掌心,黑红交替的眼睛盯着毕宿宗主。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这么快就原形毕露,显现你们黑月人的本性了,你们的邪恶是来自灵魂,即使在我们相界修行仍摆脱不了你们的本性,果然留你不得。”听着毕宿宗主的话,夜天反而平静下来。
毕宿宗主的话让夜天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夜天感觉,在他们的记忆中,黑月人是极其邪恶的,想起了巫老那晚心底深处的慌张,难道他就是在掩盖这个吗?有一个词夜天很奇怪,毕宿宗主说“收留?”这又是什么意思?当初黑月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图腾家族为什么会选择这里,数万年前,相界又为什么突然屠杀图腾家族。
夜天感觉这一切仍是迷雾,唯一知道的就是图腾家族不是这里的人,自己是黑月界的人。毕宿侮辱的话语,激起了夜天心中对这一切秘密的渴望,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错杀了寻帝,寻帝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这一切都是迷雾。
夜天的心似乎想去证明什么?但却又有一种无力感,一种寄人篱下的哀伤,夜天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漂泊在异乡的浮萍,没有根,更没有家。流浪是夜天唯一的感觉。夜天讨厌这样的感觉,却又无法驱除这回荡在心头的愁绪。
“我和你们比斗,希望你们说话算话。”或许是毕宿宗主的话让夜天感觉到侮辱,夜天咽不下这口气,他想要给十宗看看,自己在这里不需要任何怜悯,自己有生存下去的资本,何况夜天并不想死,自己现在一切都是那样的模糊。
“金将,你去。先不要取他性命,后面还有两场比斗。”说话的是东帝,这些话听在夜天的耳中宛若奔雷炸裂,在蟒目状态下,夜天摒弃感情,只剩下理智,但这一刻,夜天却感觉到愤怒。
“听说图腾家族的肉身都很强悍,力量更是强大,我今日就来领教一下你的力量。”金将晃了晃头,身上传来了啪啪的声音。
夜天虽然愤怒,但却没有说话,肌肉的蠕动达到了空前的速度,夜天的一只手已经变成了黑色,局部黑化,体内含有杂质的黑色流力疯狂的凝聚在手臂。毁灭的气息让他们心头一颤,即使不是纯净的黑色流力,气毁灭气息也远远高于一般的力量。
金将看着夜天变的漆黑一片的手,眼中精光一闪,体表爆射出金色的光芒,夜天看着金将的肌肉,神色一愣,此人的肌肉强度竟然不逊于自己,
只听‘轰’的一声,金光和黑芒撞击在一起,宛若两颗星体相撞,爆射出刺眼的强光,周围的人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光芒敛去,夜天的身体已经到了塔的边缘,右臂已经血肉模糊,夜天的脸部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但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只有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金将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身上的金光消失,诧异的看着夜天,似乎夜天能够站立出乎他的预料,但这一战,他已经赢了,夜天的手臂暂时已经失去了知觉。
停了很久,夜天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他慢慢看向金将,他想不到在相界还有肌肉的力量强于自己的修行者,这一战,夜天知道自己输了。小心的蠕动着身上的肌肉,刚才的一拳伤到的不仅是自己的手背,自己的骨骼,内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要不要,我给你休息的时间?”有一个人走了出来,相比金将他的身体瘦弱的多,但他很高,是这里所有人中最高的一个,远远看去就如一个细细的竹竿。
“不需要。你又要比什么?”夜天强自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