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了皮,蹭出了血,可是谁都不愿意分开,继续让那血拌泪在彼此的口中交汇,叫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在心底沉淀,沉淀,再沉淀。
伤害是因为有爱,痛苦是因为有情。
他的吻还在继续,她的泪也在继续,直到,如若这一刻再不松开彼此,下一刻他们就真的会因为窒息而亡的时候,他们才痛苦地放开彼此。
两人相对,她的唇瓣残留着他的血丝,他的嘴里噙满了她的泪水,一咬牙,他们暗自咽下了各自的血和泪,也就注定了一生的纠缠。
对视那么一眼之后,他倾身紧紧抱住了她,“芊芊,你感觉到了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只喜欢你……”他激动的声音,渐渐化为呢喃,在她耳边回旋。
她的心跟着一紧,却不想将心中的话儿说将出来,那他也可否知道,她也是真的喜欢上他,才会那般心痛,那般失望。
“我不知道能不能原谅你,但我会遵守那一年之约,在王府住满一年,之后再离开,希望你也能遵守约定。”说罢,她便挣脱了他的怀抱,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行在了前面。
他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随着,想要靠近,却又怕她抗拒。
脚步显得很蹒跚,面色有些愁苦,心情更是糟糕。
她现在突然觉得好累,虚脱无力,只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等再次醒来,只当这一切,只是一个不太好的梦而已。
希望一切只是个梦,她这么催眠自己,可是心仍是很痛,泪也有些不争气的在翻涌。
为何会这样,她是杜芊芊,她是没心没肺的杜芊芊,她是只记得快乐,忘却忧伤的杜芊芊,她是……
在她还想继续自我劝解安慰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脚下一软,受了打击伤心不已的她,终于有些心力交瘁地晕了过去,黑暗比意识来的更快。
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
“芊儿……”
他熟悉的呼唤声留在她最后的一丝意识里,她发现自己对他深情的呼唤,仍是有着期待,有着眷恋,所以才会那般的受打击,那般的心痛。
痛苦也罢,伤心也好,而日子依旧得过,匆匆一晃,又是几日过去。
几日后,便传出,太子自愿请命去守皇陵,自动退去巍巍可及的太子之位。
一时间朝堂风云再起,大家都在争议,立那位皇子为太子好,其中被大家提的最多的有三位候选人。
他们分别是,三王爷,冥洛海,四王爷,冥洛浩,五王爷,冥洛宣,三个人中四王爷,冥洛浩的呼声是最高的,可老皇帝却有自己的打算。
皇帝老儿家的事情复杂的很,我们就暂时搁到一边,稍候再解。
这边瑞王府——
一向活拨好动的杜芊芊在俯里像变了个人似的,变的异常安静而反常,这近半个月,她都不出落英轩半步,每天在院子里练书法,修身养性之后,便是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那些不再开花的樱花树发呆。
书法可以练一整天,有时发呆也可以发一整天,然后就是睡觉,也可以昏天暗地的混一整天,所以日子对于她来说,算是好混。
期间冥洛宣来找她,她即不赶他走,也不跟他说话,只是不断的找着事情做,练字啊,看书啊,再要不就是装睡,用冷漠来疏离他。
待晚上他来落英轩休息,她不赶他,也不恼他,只是自顾自的坐着看一晚上的书,不睡觉,几日下来,他暗暗心疼,怕她如此熬夜身体吃不消,也就伤心识趣地不再来跟她抢床了。
这日,她依旧在房间里练字,写着写着,她竟有些烦躁起来。
“啊——”她抱着头,一声大吼,随即扔下笔,双手在几案上一扫,笔墨纸砚,应声而落,洒落,凌乱了一地。
“讨厌!讨厌!”弄乱了还嫌不够,她不解气地用脚胡乱踩着踢着,誓要将它们彻底毁坏才甘心。
她受够了,受够了这做王妃的感觉,就好比一只整日都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鸟,没有自由呼吸的空间,郁闷压抑地让她窒息。
“讨厌!讨厌!”房间内的摆设,随着她的话语,不断的飞落,有的砸在地上,有的砸在墙上,瓷器的脆响,器皿的劈里啪啦声,此起彼伏,不绝与耳。
香伶躲在门外,想劝,却是不敢进去,吓的身子瑟瑟发抖。
“香伶怎么回事?”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香伶闻声回头,看到的正是那一身月色长袍。儒雅绝艳的冥洛宣,她心中一喜,救场的人总算来了。
虽然小姐近段时间在和王爷闹别扭,但她依旧感觉得到,小姐还是喜欢,在意王爷的,因为,每次小姐故意不理王爷,让他闷闷不乐地离开后,小姐总会望着王爷远走的背影出神,当王爷回头瞧时,她却故意又躲开望向别去。
“王爷,小姐好像在发脾气……”
“碰——”香伶的话还没说完,不知是什么东西砸在门板上,将门板砸的晃荡起来。
香伶吓的缩到了一旁,冥洛宣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