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怒吼的声音不算小,再加上冥洛宣那趁机偷香的吻,再怎么贪睡,再怎么不想醒来的杜芊芊也被他们弄醒了。
慢慢睁开视线模糊的眼眸,抬手揉了揉……
吓!!
一张放大的俊美脸庞,叫她猛然一惊,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结巴地问着,那偷香成功,笑的得意的冥洛宣。
她总觉得他的笑容很诡异,如偷到腥的猫儿般,贼的让人生厌,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便动身想要起来。
“这是我的床,我不在这里,在哪里?”他贼笑着,不答反问,他竟机灵地在她睁开眼睛的前一刻,识趣地从她的唇上移了开来,真是够狡猾。
而柳慕云见他移开了,便也没再动手,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黑沉着脸,暗自生着闷气,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生气,到底是为什么呢?他自己也很莫名。
杜芊芊揉着眼睛,却觉得鼻子痒痒的,伸手一摸才发现是他披散的墨发不小心落在了她鼻端,刚醒来的她头脑依旧有些迷糊,还没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晕乎乎的。
“遥遥,你给我说,你怎么会跑到他床上来的?”柳慕云不太和蔼的问话,如一道惊雷传到了杜芊芊的耳中,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站在床沿的他,侧头向他望去,他脸色有些难看,黑沉着,很明显的他在生气。
“啊——”她大叫一声,如遭电击,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随着杜芊芊的完全清醒,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持,三人互不说话,彼此对望着。
杜芊芊跳下床后,检查了下自己的衣衫,发现还好,一切完整,没什么异样,心才稍稍安了下来。
猜测着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才对,如若发生什么了,她应该有感觉才对,只是她记得自己明明是趴在床边睡着的,可是为什么醒来后,却是在他的床上呢?
难道说是他半夜将她抱上床的,他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能醒来,有精力抱她到床上,莫非那醉酒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戏。
要是如此,那就是……
阴谋,阴谋,绝对的阴谋,他奶奶的,这死色胚也太狡猾了。
杜芊芊在房间里恶狠狠地瞪着那依旧笑的贼嘻嘻的冥洛宣,再侧目扫向那黑沉着脸的柳慕云,猛然有一种上了他大当的感觉。
这个死胚,他肯定知道今天柳慕云要来找他,于是便上演了那一曲,醉酒博取她同情的戏码,骗她这大傻瓜入他的戏,然后再让那柳慕云捉奸在床,毁坏她的清誉,让那柳慕云看轻自己。
莫非他看出来,自己喜欢柳慕云的事情,所以才这般大搞破坏,损她形象。
她不说话,再瞪他一眼,不得不说,他奶奶的,这死色胚,真是比她想像中的精多了,贼精,贼精……
聪明的让她汗颜,仿佛能看穿她的心肝似的,这人太可怕,猛然发现自己竟有些不是他的对手。
“遥遥,我想让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慕云始终期望着化身肖遥的杜芊芊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
他心中总是不太相信,他这丫鬟能一下子就看上了冥洛宣,昨晚吃饭的时候,也没见她对他特别关注啊!怎么一下子就睡到了一张床上了呢?
真是……真是……他一时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反正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公子,你听我解释”
杜芊芊上前一步,双眸之中闪烁着委屈,声音也变的有些涩涩的,“王爷昨晚喝醉了酒,在奴婢休息的房舍发酒疯,奴婢一时心生不忍,起了些同情心,便和丫鬟们一起将王爷送回了房,可是……可是”说到此处,声音哽咽,委屈地不行,吧嗒一声,一滴闪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划出两道叫人心疼的泪痕。
冥洛宣将眉一蹙,心下一抽,竟为她的那两滴泪珠儿,暗自心疼起来,抢白道:“是我要她留下陪我,然后将她抱上床的……”
死色胚,果然是他,够狡猾,够阴险。
她真是笨,心软一次,被他摔地上,再善良一次,竟然就受他迫害了。
果然还是要严记,那句至理名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狠狠地瞪了慢慢向自己走过来的他一眼,她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在对他心软,发善心,仁慈,因为她很爱自己,不想对自己残忍。
可是,心中的誓言方才发完,他便又做了一件让她愣怔的事情,他竟厚着脸皮,不知羞耻,不经她同意,就自作主张,大胆地吻干了她的泪痕。
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旁若无人地吻她,所以被他的举动吓蒙,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挣扎,更忘记了将他推开,脑中一片空白,只是瞪大了眼睛,愣怔地将她疑视,连眨眼的动作都忘记了。
她是彻底被他弄蒙了——
“我不喜欢见你掉眼泪的样子,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你的笑是最美的……”他轻添着唇,邪肆而情意绵绵地对她说道。
“冥洛宣,你这是什么意思?”柳慕云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