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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古瓶恨(2)

“是啊,他真够烦人的,”博热上校继续说道,“我曾经被迫与他一起走了八百多千米的路,真是要命!”

“咦,你们听说了吗?”圣科尼尔的兴致也来了,“有个叫理查·托恩顿的,那个可怜的家伙估计你们都认识吧,他就是因为马西尼才死的。”

“但是,”朱尔补充道,“你们不知道吧,他好像是在丰迪附近被人谋杀的?”

“是的,没错。由于害怕中途的强盗,托恩顿他们几个人本来结伴去那不勒斯。后来,马西尼来了,也想加入他们的商队中。托恩顿知道后,赶紧一个人先出发了。因为他实在不想与马西尼待在一起。结果,他一个人上路,遭到了杀身之祸。由此可见,马西尼也算是这起谋杀案的帮手了。”

“托恩顿比较理智,他做的没错。”泰米纳说道,“与其和马西尼待在一起累死,还不如选择被强盗杀死,后一种死法比前一种舒服多了。我看,换作是谁都会和他一样做的。”

然后,他的话语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么很明显,大家都同意我的看法喽!马西尼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坚决同意!”所有的人都呼喊起来。

“每个人都有他自身的光彩,”朱尔说道,“我们暂时把×××看做一个例外吧,尤其是他谈论自己政治打算的时候。”

“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我的看法?”泰米纳笑着说道,“如果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女人,我想德·库尔西夫人是一个饶有风趣的人。”

在座的人马上默不作声,陷入了一片沉静。圣科尼尔觉得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自己,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想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吧?”圣科尼尔打破了安静,终于开腔了。不过,他的头还是那样低着,貌似在看着桌子上绘有美丽花朵的瓷盘。

“我觉得,”朱尔好像害怕大家听不到他的说话似的,故意提高了嗓门,“我觉得她堪称全巴黎最美丽的三个女人之一。”

“她的丈夫与我相识,”上校说道,“他经常给我看他妻子的来信,那写得真是美妙绝伦。”

“圣科尼尔,”埃克多·罗坎丁忍不住打断上校的谈话,说道,“那你能不能把伯爵夫人介绍我认识一下呢?听说你在她家里来去自如,不是吗?”

“等到秋末吧……”圣科尼尔含糊其辞地说道,“她现在不在巴黎,等她回来以后吧……我想……她不大乐意在乡下接待来访的客人吧。”

“你们都停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泰米纳着急了。

大家又恢复了沉默。圣科尼尔就像一个在押候审的犯人,坐在那里惶恐不安。

“早在三年之前,圣科尼尔,你那时还在德国,还没有见到伯爵夫人,”阿尔封斯·德·泰米纳用一种泰然自若的口气说道,显得让人无从置喙,“她当时美丽活泼,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又像一只自由自在的蝴蝶。真的,她当时的迷人风采,你是无法想象的。但是,你知道吗?在那么多的追逐者中,她看中了谁吗?马西尼,一个世间最为愚蠢的家伙。令人可笑的是,恰恰就是这个愚蠢的男人,他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却把一个最为聪明的女人搞得头脑发昏,只围着他团团转。试想,一个驼背的人能做得到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嘛!我看,还是长一副英俊的脸庞,请一位手艺出众的裁缝做件礼服,再往前冲吧!”

听到这些,圣科尼尔如坐针毡。他本想站起来,澄清一下事实,但是又怕连累伯爵夫人的声名。他坐在那里,拼命地想挤出几个字来,但是舌头却不听使唤。于是,他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真想与泰米纳吵一架,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什么?库尔西夫人她……”朱尔诧异地惊叫起来,“库尔西夫人她居然和马西尼有那种关系!‘啊!女人,你天生是一个弱者!’”

“女人的声誉就是那么回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圣科尼尔满不在乎地说道,“有些人为了到处招摇,完全可以把莫须有的行为扣在别人的头上,而且……”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突然间想起了巴黎伯爵夫人家中的一个古瓶。这只伊特鲁立亚古瓶放在她家的壁炉上,是马西尼从意大利回来后,送给伯爵夫人的一件礼物。在她家中漫步的时候,他总是能看到这个古瓶,大概也不下上百次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伯爵夫人还把它从巴黎带到乡下,每天晚上他送给她的鲜花,都被直接插在那个古瓶里。

他无法继续他的谈话,一时间,眼前所见和脑中所想的,都是那个令人厌恶的伊特鲁立亚古瓶了。

当然,不同意他说法的人肯定会批评道:你这像什么话,难道就为了那个花瓶便怀疑起自己的情妇吗?

“我们伟大的批评家先生,你谈过恋爱吗?”圣科尼尔用一种异乎寻常的口气对着泰米纳质问起来。不过,泰米纳今天的情绪似乎格外好,对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语调并不介意,只是笑着轻松回答道:

“我只是重复大家早已耳闻的一些趣事而已。你那会正在德国,大家对于这件事比你清楚多了。还有,关于库尔西夫人,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她,我都已经差不多十八个月没有登门拜访她了。也许我们大家都搞错了,甚至马西尼也对我说了谎话。好了,我们还是回到原先的话题上吧。即便我刚才的举例失当,但是我的本意却无可厚非吧。众所周知,法国最有智慧的才女,她的作品……”

刚说到这里,突然门被打开,接着泰奥多尔·内维尔信步走了进来。他去了一趟埃及,刚回来。

“泰奥多尔,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众人都向他致意。

“你没有带回一套土耳其服装吗?就是特别地道的那种,”泰米纳问道,“另外,你在那边有没有养一匹阿拉伯马,雇佣一个埃及马童吗?”

“埃及的行政长官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朱尔问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宣布独立啊?听说那边经常有杀戮,你看到过一刀就把人的脑袋砍下来的场景吗?”

“埃及歌舞厅的女人怎么样啊?”罗坎丁问道,“开罗的女人是不是别有一番味道?”

“你看见L将军了吗?”博热上校问道,“他是怎样号令埃及军队的?那边的上校没有托你带一把军刀给我吗?”

“那里的金字塔,尼罗河的大瀑布,门农的雕像,这些你都看见了吗?噢,忘记问了,还有易卜拉欣·帕夏的雕像,你看见了吗?”等等,大家不断地向他提问,只有圣科尼尔一个人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古瓶。

在埃及的这段时期,泰奥多尔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是在哪里他都盘腿就坐。现在,他回到了法国,这个习惯一时半会还没有改掉。大家七嘴八舌,早就提问得累了。看他那个样子做了下来,大家都等着他回复了。只听他用极其快的语速说道:

“说起那个金字塔,真是个骗人的玩意儿。我敢保证,它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大。我们国家的斯特拉斯堡大教堂恐怕只比它矮半头。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我都看得不耐烦了。只要随处碰到一个象形文字,我恐怕就能晕倒。真不知道,那些兴致勃勃的游人到底整天看些啥,反正没有什么意思,一点趣味也没有。不过我个人喜欢研究那里居民和游客的容貌和风俗习惯。在亚历山大港和开罗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比方说土耳其人、菲拉赫人、贝都因人、玛格列布人,等等。在过检疫站的时候,我还抽空写了一些日记。那个检疫站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到处是生病的人。不过,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我没有患病,只是站在三百个鼠疫患者的中间,平静地抽了一会儿烟。啊,我的上校!你知道吗?在那边,你可以随时看到英俊的骑兵,他们骑着骏马四处走动。当然了,这次我带回来一些稀有的兵器,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拿给你们看一看。我有一支长矛,据说是穆拉德贝伊使用过的。噢,我差点忘了,还有一把土耳其弯刀,送给你,我的上校;有一把短剑,送给你,圣科尼尔。我还想让你们看看我的风衣、斗篷、头巾等等。我想你们肯定不会知道,如果我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带回来几个美女。易卜拉欣·帕夏远征希腊,从那里带回很多女人,因此女人在埃及很不值钱……但是呢,由于我母亲的原因……虽然我与帕夏谈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你们都知道,他毕竟是个聪明人。当然了,我并非有意恭维他,确实是这样的。他居然对咱们国家的事务一目了然,甚至连最细微的内阁秘密他都知道。在与他的谈话中,法国各个党派的重要情报,我都一一获悉……现在,他订阅了咱们国家的所有报纸,最为关心一系列的统计数字。你们知道吗?他还是一个疯狂的拿破仑分子!他张口闭口都离不开拿破仑,但是他总将布拿帕多当做波拿巴,于是他时常对我说,‘啊!布拿帕多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约尔迪纳就是茹尔丹。”泰米纳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刚开始的时候,”泰奥多尔继续说道,“穆罕默德·阿里的疑心很严重。你们要知道,土耳其人天生就是戒心颇多。因此,我刚到那里的时候,一直被他们当做奸细看待。后来,他们又认为我是耶稣会教士。凡此种种,真是倒霉!后来,我一有机会就去拜访他。慢慢地,他才知道我是一个毫无企图的流浪者,只不过喜欢四处游玩罢了!当他知道我无非是想了解些东方的风俗习惯、人文教化后,便大胆放心地向我倾诉衷肠。当他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接见我的时候,我斗胆问了一个问题。我说:‘陛下,您怎么不摆脱奥斯曼帝国的统治而宣布独立呢?’‘噢,我的上帝啊!’他惊恐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这么做,但是我害怕一旦宣布独立,得不到你们国家的支持,尤其是那些自由派报纸的拥护,它们在你们的国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是个很严肃的人,很少看见他笑。他还留着一把白色的胡子,相当好看,不过他本人也很英俊。我们俩互送了很多礼物。他送给我的礼物中,不乏有好吃的蜜饯,而他最喜欢的是我送给他的那些制服。这些衣物是夏莱收集起来的,它们都是皇家禁卫军穿过的。”

“哦,你说的这个帕夏是浪漫主义者吗?”

“不是,他不是。他很少关心文学,但是你们一定早有耳闻,阿拉伯文学是最富有浪漫气息的。最近他们国家出了一本诗集《沉思录》,是一个名叫梅列克·阿雅塔内福·埃塞·埃斯拉夫的人写的。相比之下,拉马丁的《沉思录》倒成了一部古典主义散文了。我还学习了《古兰经》,那是我到了开罗以后,请了一位阿拉伯语老师专门教我。虽然学习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我已经体会到那位先知的真知灼见。与他那唯美的文风相比,我们的翻译过来的译文简直就不能相提并论。好了,说了半天了,你们想不想看看阿拉伯的文字啊?来,你们看,这个词就是‘真主’,它用金色的字母拼成,相当于我们所说的‘上帝’。”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钱包里拿出一封陈旧的信给大家看。那是一个真丝钱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只不过那封信有些肮脏,与这香气极为不协调。

“你在埃及待了多长时间啊?”泰米纳问道。

“大概有六个星期。”

接着,那位风尘仆仆的旅行家继续畅所欲言,把他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大小事情,都有声有色地描述出来。而几乎是在同时,圣科尼尔看到旅行家走进屋来,他便起身离开了。他骑着马,快速地向自己的别墅奔去。一路上,他魂不守舍,左思右想。虽然在刚才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刻,他都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但是现在他已经觉察到,他原先的那种幸福感已经荡然无存。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伊特鲁立亚古瓶和一个死人。

终于到家了,他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昨天,他也是在这个沙发上躺着,乐呵呵地回忆着自己的幸福时刻。其中最令他荡魂消魄的一点就是,他的美丽情妇,除了他之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以后也不会去爱任何人。但是,在无情而可悲的现实面前,原先的一切完美幸福感都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只是拥有一个貌美的情妇而已,她自己很聪明,当然这一点更加重了她的罪过。马西尼……她居然和他有过那种关系……不过,她现在爱的是我啊,我们彼此情投意合,忠贞不贰……但是,她爱我,只是把我当做以前的马西尼而已!……她是那样的雍容雅量,接受我的爱抚和关怀,甚至连我的任意纠缠,她都能包容。看来,是我搞错了。我和她并不是那种心心相印。在她的内心深处,马西尼和我都处于一个地位。马西尼长相英俊,她只是喜欢他的外貌,那么夫人和我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难道全是随意应酬、装模作样吗?‘好吧,既然马西尼已经死了,现在有圣科尼尔,还是先爱他吧!’她一定是这么想的,‘等到圣科尼尔死了,或者我对他不再有兴趣,到时候再说吧!’”

请你相信我,当一个人引咎自责的时候,就处于一种极其不幸的状态。这个时候,魔鬼就在他的旁边,并且仔细聆听了他的每一句心声。只不过当事人无法看到它罢了。在人类的天敌看来,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情景了。更让人颇为揪心的是,当那个倒霉的人自以为心灵的伤口正在修复时,魔鬼便趁机重新揭开伤疤。

圣科尼尔的耳边,似乎在飘荡着一个微妙的声音。只听那声音慢慢地沉吟道:

你落在人家的后面,

究竟还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他突然从沙发上翻起身来,直挺挺地坐在上面,愤怒地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如果此时有个人在他房间里的话,他一定会将其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时钟敲响了八下。今天晚上伯爵夫人约他八点半在她家里见面。如果他不去赴约的话,那将会是个什么样子?“老实说,与马西尼的情妇约会,难道我疯了吗?”于是,圣科尼尔重新躺倒在沙发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会儿,我想睡觉了。”他自言自语道。就这样,他在沙发上待了大概有半分钟的光景,突然又腾空跳起,跑到时钟那里看个究竟。“我真的很希望,现在已经过了八点半。”他心里想着,“这样的话,我就是马上出发也来不及了。”但是,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勇气,他待在家里坐立不安。他这会儿真想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比如说生了一场大病,或者其他诸如此类的理由。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然后又坐下来,顺手拿起一本书。但是,翻开书他还没有看到一两行,就又把书扔开了。还是弹一会儿钢琴吧,于是他又坐到钢琴跟前。但是,他却始终没有一点力气,连钢琴盖都打不开。就这样,他又起身离开钢琴,嘴中哼着小曲,走到窗口那里。只见不远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眼前赫然立着几棵白杨树,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数,便又转身返回屋里。时钟就像是在等候他似的,他又站到了那里。此刻他非常惊讶,原来这会儿时间才过了不到三分钟的样子。“要我不想她,这真是天底下最难办的一件事。”他捶胸顿足地大声喊起来,“她已经彻底征服了我,我成了她的奴隶,就像马西尼那样。算了吧,我真是一个愚蠢的白痴,既然没有强大的力量抵制她带给我的诱惑,就不如服从她吧!”说完这些,他就拿起自己的帽子,匆忙赶了出去。

当我们由于自身的弱点而不可避免地跌进某种欲望的深渊,并且一旦陷进去就没有办法再出来时,只要我们的理性能够站在自尊的立场上去看待自身的弱点,内心就会获得稍许安慰。“是的,我没有那么多的勇气,我很无能。”我们心里这样想着,“不过,只要我情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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