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冥海金令!
莫非他是冥海之主?
岩默突然眉头一皱。心道,“我与师尊前冥海之时,虽然没有见过冥王,但来西霞之前,师尊曾评论天下形势之时,提过冥海,那冥海之主已经迟暮,撑不住几年。而此人出手就是冥海金令,看上去又年轻至极,看来他就是新的冥海之主了。”
岩默看了看这块金令,还是将它收了下来。
观礼台上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虽然听不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但还没开始论剑就送礼,这厮也是太害怕输了吧!
岩默收完东西,也就开口道,“阁下自当放心,在下必定用心教授,敢为阁下说的人在哪里?”
白袍男子见岩默收了金令,大喜,急忙又道,“她穿一身黄裳,今年八岁,名叫语夏。不过她现在出去玩去了,稍等一会就会来的。”
岩默道,“那在下……”
岩默话还没说完,白袍男子就急不待的道,“好了,我们可以开始论剑了……”
岩默急道,“等等……”
岩默话还没有说完,白袍男子便以为岩默是允诺了,当即召唤出本命宝剑。
紫剑!
紫阶剑修!
岩默双眼一眯,感受到的气势和威能确实是蓝阶非比,隐隐约约中和这世界不容的气息袭来,岩默确认无误,真是紫剑剑修!
观礼台上刚刚还有人说被白袍男子抢了机会,不绝于耳的那些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的声音,顿时全部消失了,整个现场寂静无声!
……
白袍男子皱眉,问道,“等等什么?”
岩默脸色瞬间就恢复了正常,道,“哈哈,阁下即是高人,自然不在乎一天两天,我已好几日没有进食、休息,这不醒来还好,可一醒来,还真是有点饿了、乏了,不知可否给在在下一点时间,吃点东西、换身衣服?”
岩默脸色换得很平静,并不是他有多牛,毕竟他师尊岩凌天乃是半步剑尊,紫阶他还是见过很多。
白袍男子拱手道,“岩掌门所言甚是,是我心急了,那这样吧,一日后我再次恭候大驾。”
随后白袍男子宝剑入体,人冲天而去,不知所踪。
白袍男子上台潇洒,走得也是潇洒,留下惊愕的众人,尤其是从天剑教刚刚赶过来的元亿等人,已经恨不得立马要把这个消息传回天剑教了!
岩默对着众人抱一拳,说道,“在下需要休憩一下,各位请自便。”
转眼,观礼台上的众人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了,他们有的则是迅速离开观礼台,有的窃窃私语着,有的身边带着龙鹰的,已经奋笔疾书,将今天紫阶出现的信息发了出去。
如果说岩默“突破蓝阶”、“天赐教义”、“天将论剑台”还只是震撼的话,一个不知名的紫阶出现就是震撼中的震撼了!
十二洲现在没有紫阶,那此人一定就是三海一林的玄族了!虽然现在确有很多玄族偷偷溜过来,但一律都是隐姓埋名,而且基本是蓝阶以下。今日却如此高调的出现了两个蓝阶的玄族剑修!还有一个紫阶剑修!
现今大陆的情况,正是人族高手断层的时期,如果玄族有意染指大陆,恐怕是要所向披靡了!
这些大的家族、门派虽然没有天剑教知道得那么详细,但基础的情况还是清楚的,现在众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震骇,而是写满了深深的担忧。
……
……
西霞,琉璃家中。
琉璃城和何美人正在焦虑的对峙着。
琉璃城道,“还是将钰儿送到岩掌门那去吧,我感觉以后,我们真的再也保护不了她了。”
何美人听后,一字一句咬着牙关道,“今天钰儿还回来哭,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可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肯定又是龙琰那小子欺负他了!这刚提的亲,才几天啊,又把钰儿欺负成这样,我觉得这码婚事还是算了吧!”
琉璃城拍腿道,“唉,小孩子家家的,这样不是很正常么?”
何美人说道,“不,要去你去,反正钰儿我要带在身边的,什么首徒?还是算了吧,我明天就带她回家族去,不在这破学院了!”
琉璃城手指着自己的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何美人坚决的说道,“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琉璃城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紫阶剑修带来的变数,让这个一直沉着冷静的“金算子”也担忧起来,力量的对比太大,技巧和谋术已经开始丧失了作用。
他的判断是,如果有一天玄族开始进入大陆,天下大乱,万道剑宗一定会成为以后能够唯一的一处生地!
他虽然知道,何美人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今天有蓝阶、紫阶来看看这论剑台,来论论剑,明天会不会有更多的蓝阶和紫阶!
要是有一个紫阶不开心了,灭掉岩默一派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现在万道剑宗虽然也是有了几百号人,紫阶若发怒,这点人要杀干净,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是,琉璃城却不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敌人,而错过现成靠山的,何美人想带琉璃钰离开的算盘从她说出来开始,就注定了要失败了。
……
……
清水湖畔。
龙琰还在河畔发着呆,想着该如何去找机会和琉璃钰道清楚情况,却突然看到很多观礼台上的礼宾到了河对岸的营地里面,时不时传出拆帐篷的声音。
不一会儿,刚才还林立的营地,就少了一大半。
龙琰以为论剑结束了,他心里想着琉璃钰会不会去送她父亲离开,急忙回头朝琉璃家走去。
龙琰赶到琉璃家门口,看到门口一切正常,并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他便蹲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觉得蹲着可能没啥用,又抿了抿嘴巴,站了起来,朝自己家中方向走去。
西霞这条街,曾经不过是三五家商贩再次经营,一两家酒楼开业迎宾,如今却是繁华如龙。
龙琰低着头,两手背在身后,嘴里左右鼓着腮帮,形单影只的走在这繁华的街上,显得是那么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