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为首的黑衣人下令的同时,楚钥光便一闪身,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傲零没教楚钥光武功,楚钥光也不稀罕,楚钥光请傲轩和傲情教她轻功,因为楚钥光知道,成为数一数二的高手怕是不可能了,只有轻功好,遇到高手便有逃脱的机会。万幸的是虽然楚钥光虽是灵魂穿越了过来,不过驭水术却还是有些,虽然能力不比在原来的身体强,但有总是不错的。
楚钥光右手抱着小孩,左手向前一伸,张开,顿时空中形成无数水珠向三个黑衣人袭击,三个人用剑抵挡,楚钥光不敢马虎,没有武功,只能驭水凝冰术在身,而且错失先机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意念一转,水珠变为冰针,刺向黑衣人。任他们抵挡但是抵不过上百冰针,身上被冰针划了好些道口子,为首的黑衣人飞快旋转他手中的剑,形成剑盾,挡下楚钥光的冰针。楚钥光再集中念力,使他们身上的伤口急速结冰,为首的黑衣人察觉到楚钥光的武功怪异,脑海中突然浮出一个人,惊觉事情不像那么简单,而且伤口结冰了拖下去吃亏的是自己,再三思量之下决定先撤为妙。
看到他们撤了,楚钥光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靠着柱子喘气,灵魂与身体的不匹配导致右手已经开始无力,小孩子便跌到了地上,但是小孩没顾上自己,很快的从地上爬起来了,心焦的问:“光光,你怎么了啊?”紧张的看着楚钥光。
“小白,乖,去拿点水给我。”楚钥光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小孩便跑去行李那边拿了壶水,再跑过来把水递给楚钥光。楚钥光就索性坐在地上,喝着水,小孩着急的用袖子帮我楚钥光汗。楚钥光喝了点水后,感觉可以了便拉着小孩走回行李那边。
“娘喂,好小子,你那是啥功夫啊,俺没见过!”又是胖三的破嗓门。
粗狂男思量了一会,镇定的说:“你认识陵曜门的楚衣?”楚钥光摇摇头,粗狂男便不说话了。楚钥光便不淡定了,思量着:难道陵曜门中也有我这类的人,还是说我的驭水凝冰术神似陵曜门的武功???此时,粗狂男再一次开口:“若小兄弟不弃,可随我们一起去下个城镇,不知你是否愿意?鄙人姓孟,孟盟,”指着胖子说“孟旁,习惯叫他胖三,家中排第三”又指着瘦子说“孟散,你叫他瘦二就行,家中排第二,我们是三兄弟。”
“孟盟?孟旁?孟散?”小孩有些乱,晕乎乎的说着,惹来孟散的一声轻笑。
“我姓楚,楚钥光,他叫天天。”楚钥光拉了拉小孩的手。
“也姓楚啊。。。”孟盟囔囔自语。
“和陵曜门的楚衣真没一点关系!”楚钥光赶紧撇清关系。看来这三个人和陵曜门的人关系不一般,不然怎么会插手我们的事情。可是以我们现在的状态,要是再来些比较吃力,和他们一起走比较合算。
“快到寅时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天亮了我们上路。”
天一亮楚钥光就随着他们赶路,离风雨镇也有些路程,路上吃着楚钥光的饭包,特别是那个胖三,欢喜的还想再吃个,不过楚钥光和白天也吃到了他们烤的野味。路上还算太平。又行了几天,快到风雨镇了。
到风雨镇的前一天,他们三人说有要事要办,便和楚钥光她们分开了,楚钥光为了感谢,把剩下的五个饭包都给了胖三,换来胖三一脸欢喜,楚钥光和小孩偷偷的笑了。
在风雨镇落脚后,楚钥光就去了叶伯那里,叶伯看到小孩喜欢的不得了,说了要认干孙子,小孩不好意思的笑。楚钥光问叶伯讨了壶酒,就带着小孩来到了红袖的袖红馆。
红袖在江湖上混得不错,基本没人敢在他的地盘上放肆。和红袖认识是在去年年中的武林大会,那时楚钥光十七岁。上一次的武林大会,是楚钥光及笄那年。这次,她只是想看看那人过的如何。没有露面,只是远远的望着,那人沉静优雅的坐在侧席位上,一身淡绿色的衣袍,高高绾着的冠发,长若流水般的顺在背后,那么的温文儒雅。而楚钥光,则坐在大树上,毫无形象可言。
“你手里拿的什么酒?好熟悉好香醇的味道!”
楚钥光一惊,连有人近身都没注意,看来她的思绪真的飘得好远。
“竹叶青!”
“一定是叶老头那里的是不是,只有他那里酿的竹叶青才会这么香醇。”楚钥光转身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身深红色大袍。头发胡乱扎着,乱中有序的系在脑后,明明只是一张清秀的脸而已,偏偏配上一对柳叶眉,柳叶眉轻挑,嘴角微微咧起,好风流的模样。楚钥光从腰边拿出酒葫芦,便道:“叶伯怕我看武林大会无聊,特意给我解闷的。”
“什么,那个小气老头居然主动给你喝酒,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么,还是说……他是你什么人?”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楚钥光。
“也没啥,那天在路边不小心打碎了他的酒缸,他让我赔,我说我没钱,就问问能不能干活抵债,他就让我去他酒庄外大约十里的湖里去捞个酒瓶,我就去了,等我捞到。。。”
“什么,你捞到那老头的酒瓶了?”
“恩,等我还给他以后,他就让我叫他‘叶伯’说以后有难处就找他帮忙,说来奇怪,不就一个酒瓶嘛!”
“你懂什么,那叶老头说了,谁要是能在月湖捞到他的‘醉相思’,就能一辈子喝上他所酿的酒,‘醉相思’是他为他妻子所酿的,他妻子叫红豆,几十年前,红豆染病去世,老头就开始酿‘醉相思’,十年前,有个人远道而来找老头有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与老头起了争执,居然在走之前把老头所酿的‘醉相思’给毁了,偏偏还从中留了一瓶,给扔进了月湖,月湖深不见底,谅你水下功夫再好都捞不到。”
“这样哦。”楚钥光恍然大悟。
“不然呢,我也真是的,说那么多废话给你听干嘛。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我都说了这么多,酒也要给我喝点!”一脸理所应当的向楚钥光伸着手,敢情是让楚钥光赶紧给他。
楚钥光好笑的把酒葫芦递过去,那人掀开塞子就灌了一口,然后用衣袖擦擦嘴边的酒渍,满足的说道:“老头的果然是好酒,”斜眼看了楚钥光一眼“小爷叫红袖,以后要想知道什么时候便来这找我,我就在袖红馆!”
“哈哈哈哈。。。”楚钥光大笑“你这人太有意思了,人叫红袖,还穿件红衣的深怕别人不知道你叫什么,居然自己住的地方还叫袖红馆,你是有多懒的取名字啊。。。”
“不许笑,”红袖涨红了脸,就想伸手过来掐楚钥光的脸,还不许她笑,楚钥光反手要挡,你来我往的时候,突然红袖停手了,瞪大了眼睛指着楚钥光:“你是个女的?”
“是啊。”楚钥光一脸理所当然。
红袖憋了半天,冒出来一句:“真想不到,穿男装的女子倒是常见,不过穿着像你这么。。。额。。。不一般的实属不多啊。不过看着倒也顺眼,既然这样,交个朋友吧,以后有什么事情想打听,就来这风雨镇找我。”
“楚钥光!”楚钥光说完喝了口酒便把酒葫芦递给他,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