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苏家祖宅!
深夜的苏家祖宅灯火通明,整栋别墅上下被浓重的沉痛所包围。苏家五姐妹,以及水中月、岳母都这个夜里无法入眠,甚至感到恐惧和沉痛。因为家里多了一个死人。
是的。聂云将J抱回了家,他不想让J一个人躺在那冰冷的殡仪馆。只有这儿才温暖,才是家,相信J会很愿意待在这里和他在一起。
“他是怎么回事?居然抱个死人回来,这家还能住吗?”
……
三楼书房外面,岳母在疯狂的咆哮指责。可是五姐妹与水中月都默不作声,默默的站在书房外面,因为她们此刻很沉痛,也更知道里面的他比她们更难过,更沉痛。但她们不怕,不怕死人,反而还为之落泪,为之深深的自责与歉疚。因为她们知道如果不是她们,她不会走,也更不会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是你们害死了J,你们是凶手……”水中月哭红的眼睛怨恨地瞪着五姐妹,然后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里。
J的离去对于水中月的打击很大,因为她和J可以说情同姐妹,前一秒还是活蹦乱跳,可是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她接受不了,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这就是事实,她哭过,哭得很伤心,可哭过之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沉浸伤痛中。
水中月走了,可是她的话却让五姐妹陷入了极致的内疚中,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在脸上淌过,心痛得更是如被一刀一刀的剐。在五姐妹心里,她们真的不希望J消失,甚至在聂云离开家的前一秒,她们曾经有个这样的念头,接纳J,因为她们被J的爱感动了。可是如今什么都变了,J离开了,是因为她们逼聂云,而间接逼走了J,J的离去与她们脱不了干系。之前的怨和恨都已烟消云散,如今留下的只有沉痛与深深的内疚。
“……你好烦人,闭嘴好不好?”含着眼泪的苏雪冲着叽里呱啦嚷嚷的母亲大吼。
“你,你,你跟谁话?”这一晚,母亲也过得不好,先是女婿出轨闹得家里是乌烟瘴气,现在聂云又抱个死人回来,这怎么能接受得了?
“妈,你回去睡吧,让我们静一会儿。”苏静宜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推着母亲离开了书房门外。边走边哽咽着说:“今晚你要是害怕,就睡我屋里吧……”
苏静宜陪着母亲走了。而苏晴、苏雪、苏未、苏婷四姐妹就默默的守在书房门外,因为她们担心,当然不是担心已离开的J突然诈尸,而是担心聂云,担心聂云受不了这样的沉重打击而做出什么非人的傻事来。
同一时间。深夜的H市,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两个伤心的女人默默的走在大街上。她们无家可归,因为这个世界是陌生的,她们没有亲人,只有对方相依为伴。
“玲儿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知道。”
路灯下的火玲儿与风甜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因为到处都是黑暗,没人给她们指引光明。
“要不我们回去吧,虽然聂大哥不喜欢我们,但是他说了把我们当妹妹。而且以后回另外一个世界,不也是要他帮忙吗?”
“你骨头贱是吗?”火玲儿大眼睛瞪着风甜:“他利用我们,把我们骗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现在还对我们不管不问,你觉得我们要回去吗?你是不是很想回去?是不是觉得离了他聂云,我们就活不了?我告诉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是绝不会回去,我要让他聂云终有一天跪在我面前求饶!”
“不,不是,我,我只是随便说……”
“甜儿。”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风甜的话,使得风甜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暗里走出三个身影,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白皮衣皮裤且怀里抱着一只白狐狸的女人。看着这个女人,风甜整个人都震惊了,机械的指着来人:“……千……娘姐。”
“……大哥。”火玲儿也叫出了另外一个人的称呼。这个人脖子上缠着一条蟒蛇。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神风夺命狐风千娘,地狱炎火蟒炎火,以及那脸上有着蝎子纹身的嗜魂魔王蝎。
***
苏家祖宅!书房中!
屋里没有灯光,有也只是微弱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月光的照耀下,沙发上坐着一个雕塑。是的,是雕塑,因为他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在他怀里已成为焦黑的她。他面无表情,眼神呆滞,脸颊上还有着干固的泪痕没有擦去。左臂上的枪伤一直没有处理,就那么涓涓的流着血迹。
如果时间能倒转,如果爱能轮回
如果感情能回归到完美
如果伤心能不再撕心裂肺
不再痛彻心扉不再想念谁
我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是你一直对我不离不弃…”
“是你默默爱着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
“是你爱我至死不渝…”
“可…可我…我却不珍惜…”
“对不起…”聂云已是泣不成声:“J…为什么你走得这么突然?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
“你是在惩罚我吗,是要以这种方式来让我偿还对你所欠下的债吗……”
……
“好残忍……,这样偿还的方式好残忍,你知道吗?……”
曾经有人说:每个女孩原本都是一个无泪的天使,只因某一日在凡间遇到了一个男人,落下了第一滴泪,而永远不能返回属于她们的天堂。这是个传说,但这个传说至今还有人在传唱,诉说着属于他们的忧伤与凄凉……美丽的爱情最终还是变成了残忍的童话。
那些曾经的最美,如今让他欲哭无泪……
苏家祖宅外,黑暗里的他和她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在今夜见证了爱情,见证了真爱,见证了伤痛,见证了一切的一切。
“想不到这场好戏竟是这般残忍的谢幕。”若尘情绪低落,因为J与他虽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也算相识一场,如今就这般突然没了,心说不出的难受。
“我不想监视他们了,我们走吧,去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每天在一起简简单单的,好吗?”
“好啊。”他很痛快的答应,可是下一秒他又说;“你觉得可能吗?你父亲会同意吗?”
“我,只要你想走,我就去求我父亲。”
“没用的,难道你还不了解你父亲吗?好了,别因为J的离去而影响了我们的大事。如果你心里实在难受,我们就去游玩几天,然后在回来吧。”
“那好,我听你的。”
……
若尘与紫烟消失在了这个充满伤痛的不眠夜里,与夜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