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有点好笑的看着他聂云,他说:“本座若想杀尔等,你们有谁能阻止么?你聂云能么?”
聂云的杀意收了起来,但却没有放松警惕:“若让我聂云不好过,我也会让你不好过,别怀疑我没有那个能力。”
百里屠苏笑而不语,越过聂云,来到了五姐妹面前。五姐妹见这个大魔头在打量她们,均是不自在,要么目光闪烁,要么手指扯着衣角,提心吊胆的。
“多么美的五个女孩,且模样一致,难能可贵,聂云,你很有福气。”百里屠苏含着笑越过了苏晴,越过了苏静宜,越过了苏雪,又越过了苏未,还越过了苏婷,最后又绕了回来,一边走,一边说:“本座了解过你们,其实封存了你们的记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的一生会经历过很多事,痛苦的事往往比美好的事记得更清晰,没有了记忆,就没有了曾经的痛苦,一切可以重来,所以本座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要取回记忆吗?也是给你聂云在做一次决定的机会,要让她们恢复记忆吗?要让她们拥有曾经的痛苦吗?”
聂云看了他屠苏一眼,将目光投向五姐妹,说实话,聂云希望五姐妹恢复记忆,但人生是自己的,自己不能剥夺她们选择人生的权利,至此,他沉默不言。
五姐妹看了他聂云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苏雪试着看他屠苏一眼,鼓起勇气说:“人生无悔,那只是戏言,人生若无悔,岂不无趣?又还叫人生吗?”
这话让几个姐妹都将目光投向了她苏雪,就连聂云和百里屠苏也看下她苏雪,面对无数双目光,苏雪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有点不自然。直到聂云说:“小雪说得对,人生若无悔,岂不无趣,痛并快乐着,这才是完整的人生。”
“对,我们要记忆,那是属于我们的东西,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
苏晴接话后,其余三个姐妹也纷纷点头要记忆。至此,聂云含笑看向他屠苏:“麻烦宫主你了。”
百里屠苏没有答话,而是看着她苏雪,就这么看着,让苏雪浑身不自在,不知过了好一会儿,百里屠苏才道:“世人千千万,每一人都有独自的相运,哪怕你们五姐妹一模一样,你们的相运也各不相同。你,应该叫苏雪吧,本座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一样,你额生逆骨,耳根向后尖压,在家里面,你应该是最好强的一个,也最喜欢占便宜的一个,为了自己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哪怕豁出性命。”
“你,你才爱占便宜,我,我那有……”苏雪眼神闪烁,因为这说到她心坎去了。
“是吗。”百里屠苏含笑:“颧骨突高,鼻骨细狎,眼窝深大,面部水准线较突出,这种面向的女人心机很深,性格圆滑,极会演戏。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没有被封存记忆么?那是本座特意放你一马,否则你觉得凭本座的手段,你能逃得了?”
“什么?……”苏雪怔住。
不仅苏雪怔住,就连聂云也是愕然,他眼神犀利的盯着他百里屠苏:“你为何这样做?”
“当然是给你聂云留一道门。”百里屠苏看向他聂云:“没有人帮你,你觉得你能走近她们五姐妹吗?凡是都需要有一个缺口。既然她苏雪费尽心机逃过此劫,那本座何不随她愿。”
聂云沉默不言。
“好了,既然你们都想要记忆,那本座就还你们。”百里屠苏话音落下,他的右手集结起了强大无匹的真气,这股真气令旁边的聂云都感到一阵心悸。
百里屠苏带着真气的手在除苏雪外的另外四姐妹眼前快速煽动,带起的劲风吹拂起了四姐妹的黑发,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百里屠苏的眼珠闪过一抹妖异的湛蓝,这就是他那“梦幻无极”的特点。
在外人看来,他百里屠苏集结真气的手法很快,其实在苏晴、苏静宜、苏未、苏婷四姐妹眼里,屠苏的手很慢且很有魔力,使得她们四姐妹的眼神变得恍惚,浑浊。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啪!啪!啪!啪!
四掌依次打在了苏晴、苏静宜、苏未、苏婷四姐妹的肩膀上,霎时间,一股真气从四姐妹头顶的黑发中极速冲出,最终噗的一声,一人喷了一口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
“晴儿,静宜……”聂云急忙上前扶住苏晴,拉着苏静宜。
这边苏雪也赶紧摇晃着倒在地上的四妹和五妹:“未未你怎么了?婷婷,婷婷……”
“王,王八蛋……”苏晴眼神迷离中,骂了聂云这么一句,就昏了过去。
“晴儿,晴儿……”聂云脸色铁青,抬眼瞪着他百里屠苏:“你把她们怎么了?”
“你紧张什么?她们喷的那口血不过是本座封印她们记忆的那道阻碍,血喷出,阻碍也就没了,她们不醒,是因为她们不是练武之人,休息一会儿就自然会醒。”说着话的百里屠苏,装身离开了五姐妹和聂云身边,因为他可不想接下来当电灯泡,只不过离开的百里屠苏,没有人看见他的嘴角闪现了一抹不被人察觉的冷笑。
聂云和苏雪在照顾昏迷的四姐妹。离开的百里屠苏则走向了在不远处看着、听着的若尘,若尘见百里屠苏走来,他道:“既然大家都是老相识了,可否让我见一下我家月儿。”
“不知本座该叫你枪魔若尘呢,还是称呼你为逆贼?”百里屠苏嘴角含笑。
“逆贼?”若尘眉头皱起,随即就是一笑,他道:“是啊,我乃夜千重一脉,在你屠苏眼里,自然是逆贼。”
“听说你无女不欢,一天无女人就心慌,本座要问,逢场作戏的女人就真那么好么?”百里屠苏站在了神台边缘,遥望远处的黑塔:“以至于结下了萧臣这个死仇,人家妻女都被你收服,也不得不说你是个人渣,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