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面,聂云挣开若尘的手,他说:“你怎么回事啊?你以为屠苏会轻易放你家月儿?要知道你家月儿和J她们是……”
“我知道,我……”若尘压低了声音,将聂云又拉了一段距离,他回头看了一眼堂屋里面的众人,他低声说:“我有件事有必要和你说。”
聂云见若尘一脸严肃,他知道若尘没有要紧的事,绝不会这样,至此,他问:“出什么事了吗?”
“你相信你师叔吗?”
“我师叔?”聂云下意识看了一眼堂屋里面坐着喝茶的师叔,他不明白若尘话里的意思,他问:“你想说什么?”
若尘看着聂云的眼睛:“我知道,你信任你师叔,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师叔上次偷袭屠苏一事,有很多疑点,这些疑点铸就了你师叔和屠苏之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聂云眉宇微微皱起,他思索了一下,他严谨的对若尘说:“若尘,有些话可以说,但有些话,没有证据就不要说。”
“这事你师叔自己也承认了,说和屠苏是有个约定,但约定是什么,就是以事关重大为由,不公开。我怀疑你先前和月神推测的那个阴谋,估计你师叔知道是怎么回事,准确的说,是屠苏和你师叔两人合谋而酝酿的一个阴谋。”
若尘说完,沉了口气,又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我对你师叔有看法,说真的,我也敬佩你师叔的为人,但事实就是事实,同时告诉你这些,也是给你提个醒,万事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因为现在你我都不能输,一旦输,你将失去五姐妹,相信失去五姐妹的痛苦,你知道是什么滋味,这样的痛苦恐怕你再也承受不起,而我也承受不起失去月儿的痛苦。”
聂云沉默了,沉默中他的目光看向堂屋里的韩封,凝视中,简短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云哥……”苏雪第一个梳洗好,从屋里跑出,来到了聂云身边。
苏晴、苏静宜、苏未、苏婷四姐妹也陆续走了出来,不过走出来的她们,都鄙夷若尘,对若尘撇撇嘴,然后把聂云拉开一点,苏婷说:“别和他走近了。”
若尘看着这一幕,是无语至极,他看着苏婷:“我说苏婷,我若尘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聂云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在阳宫和易水流谈论若尘和萧臣的恩怨时,五姐妹都从各自屋里探出脑袋听见了,至此对若尘的行为,搞了人家母女一事表示鄙视。
“呵呵,你们不用紧张,我可不会和他若尘一样。”聂云笑了笑,望着苏婷说:“婷婷,要知道当年若没有若尘在妖僧基地保护你,说不定你就没有今天了;还有晴儿你,当年若没有若尘和水中月,天天就回不来了;甚至你们五姐妹上次面对火灵儿和风甜的威胁时,若不是他若尘护你们,你们会受很大的伤害,所以若尘不是坏人,只是他的天性使然,同时无论他若尘做了什么,有多么坏,那都是对别人,对于我们,他是我聂云的生死兄弟,更是你们的朋友,明白吗?”
“可是……”
“好了,我们该走了,该去找回你们的记忆。”聂云扫了五姐妹一眼,就领着他们朝百里屠苏所在的神台走去。
五姐妹对望了一眼,也陆续跟上。
若尘完全不解五姐妹为什么对他这样鄙视,于是他加快脚步,来到聂云身边,与聂云并肩而走,低声说:“你家五姐妹怎么回事啊?好像对我成见挺深的。”
聂云脸色微沉,回头看了一眼五姐妹,他低声训斥:“你还有脸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我,我干什么了我?我可没有伤害你家五姐妹,倒是你,对我家月……”
“咳,咳咳。”聂云赶紧假装咳嗽,因为这事决不能让五姐妹知道,否则非得出大事不可,再说这件事他挺对不起若尘的,哪怕是水中月报复若尘而让他聂云犯下的错,他聂云一样有着愧疚。
“这件事不提了,是我聂云欠你的,虽然你捅了我几十刀,但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不过话说回来,这事也怪你自己,你知道水中月有多爱你吗,她本可以不要你,她可以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因为她比你高尚,比你认真,可就是因为太爱你,她把自己变得和你一样,只有这样她才能平衡。所以我希望等救出水中月后,你要好好对她,别在做哪些风花雪月的事,否则,我真的会收拾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若尘曾经太过荒唐,我配不上月儿,我感谢月儿对我的爱,对我的不弃……但我也真的爱她……”若尘的情绪显得低迷,同时眼神中闪过坚定:“如果这次要用生命为代价,才能换取月儿的安危,我愿意。”
聂云拍了拍若尘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说:“有些事不要想得那么悲观。至于萧臣那边……说真的,若尘,你和萧臣的仇怨,无人能解开,因为这是一个死结,是得用鲜血去了结的,但即使是这样,我聂云也会帮你了结,不为别的,就为你我是兄弟。”
若尘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一行人沿着陡而峭的木质长梯,一路而上,直往神台之颠。一直跟在聂云身后的苏雪,觉得聂云和若尘两人有秘密瞒她,她上前两步,拉着聂云的手,她说:“云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没有啊。”聂云一口否定。
“哼,刚才我们都听见你咳嗽了,你那分明就是假咳嗽,说,你到干了什么事,害怕我们知道?”
“真,真的没有。”聂云做贼心虚,指着若尘:“不信,你问若尘。”
“我?”若尘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他聂云,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径直上走,因为他不想谈论那件事,毕竟有那个男人愿意谈论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事?
若尘走了,聂云在下面是百口莫辩,但他打死不说,找各种理由搪塞。
通往神台之巅的她们在闹腾,却不知道木屋里也闹腾了起来,韩封啪的一声,一掌拍碎了饭桌,脸色铁青瞪着她月神:“你在说一遍静宜去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