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阴阳殿门口这些强者威慑过后,又是一轮闪电噼里啪啦打去,将门口石地打的火花四溅,更令那些强者不停后退。
骑在马背上的五姐妹在狂风四起下,均是皱起了眉,心中竟是骇然,同时到现在为止也才领教到她们当家人的厉害,因为曾经她们从没有参与到聂云的杀戮中来,凡是大场面,或生与死的决斗,都没有五姐妹的身影,皆是聂云不想让五姐妹体验残忍的血腥洗礼,苏未虽然知道,可却没有记忆,苏雪虽然没有失忆,但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聂云很厉害,但究竟有多厉害,她不知道。
“你们没事吧?”聂云看向五姐妹。
五姐妹纷纷摇头,苏雪说:“云哥,你,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听着苏雪的话,聂云的心中是一阵苦笑,他不知道是该为苏雪的善良而感到庆幸,还是该为苏雪的慈悲感到惋叹,他也明白了曾经自己做得对,不让她们参与到黑暗中来,是对的,那是不让她们看到自己的残忍,看到自己的无情和冷酷,否则,她们会害怕自己,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心理阴影,因为她们不是黑暗中的人,她们只是普通人,普通的女孩子,自己要的就是那份平凡,如果连她们都被污染了,那么天下间又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可以寻找的平凡之所?
至此,聂云心中暗誓,从此刻开始,绝不在五姐妹面前杀人,绝不让五姐妹看见自己的残忍和无情。
阴阳殿门口的这些强者,经过聂云的一连番威慑后,虽然个个脸色铁青,对聂云这个魔头咬牙切齿,但谁也不敢乱来,谁也不敢上前对他聂云出言不逊。坐在木椅上的易水流,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两具被闪电打得焦黑的尸体,他挥手:“抬下去。”
易水流的话一出,几个强者就将两具尸体抬走,看着抬走的尸体,易水流闭上眼沉了口气,按压着火气,看向他聂云:“聂云小辈不要动怒,他们不懂规矩,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你要见我们宫主,待易某通传即可,现在你们一路劳顿,还请先进殿用餐歇息,有什么事稍候再说,不知可否?”
从阴宫到阳宫两百里距离,一路上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五姐妹毕竟是普通人,她们不能与自己相比,就算自己不吃不喝,她们却不行。至此,聂云看了一眼五姐妹,又看向他易水流,他道:“那就多谢易护法了。”
“聂云小辈多礼了。”易水流含笑。
聂云率先下马,然后将儿子也抱下马,放在地上,看着五姐妹:“你们也都下来吧。”说着话的聂云,开始去搀扶五姐妹下马,以防她们摔倒。
五姐妹都下马后,都站着身边,警惕着周围那些强者,看着这一幕,聂云含笑而说:“有我在呢,不用怕。”说着话的聂云,抱起儿子,领着五姐妹就朝阴阳殿而进,还朝着他易水流说:“领路吧。”
木质轮椅上的易水流点了一下头,就蕴含内力催动轮椅朝着阴阳殿大门进去,给聂云一家人带路。
气派非凡的阴阳殿内,楼亭阁宇层次鲜明,主次有序,纵横交错的一条又一条廊宇连接着大堂小厅,前院后院,厢房书房,小糊,假山等等应有尽有,纵队巡逻的大批绝世高手、以及仆人穿梭其中,可以说这座工程宏伟、气势威严的阴阳殿堪比古时候帝王家的宫殿,同时这里也不是阴宫的月神殿可以堪比,如果说月神殿是强而不露、绵里藏针的话,那么这阴阳殿就是霸气威严,处处震慑人心。
抱着儿子的聂云和五姐妹跟着易水流,在廊宇间左拐右拐,穿过几道拱形院门,来到了东厢房的一间房内,屋里的摆设古朴且齐全,桌上更是摆上了一桌酒菜。
“这个院子里共有八间上房,为了你们一家人的清静,也为了打消你聂云的疑虑,所以这个院子里除了你们一家人外,再无任何人,如果缺什么,需要什么,在院外唤一声即可,到时自会有人送来。”木质轮椅上的易水流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
“易护法想得还真周到。”聂云含着笑,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
“哇,好香啊。”苏婷在那一桌美味佳肴前,一脸的谗涎。
“别动。”
正要拿起筷子夹菜吃的苏婷,瞬间僵住,她莫名其妙看向朝自己走来的聂云:“我饿了……”
“我知道,但毒死总比饿死强。”聂云看向苏未:“把你的飞针取一枚下来,测验每一盘菜,包括酒。”
苏雪也明白了聂云的用意,她赶紧拉了一下苏婷,低声对苏婷说:“你不想活了,这里个个都对我们不怀好意,你不知道吗?”
“我,我,对不起嘛……”苏婷低声委屈的说。
旁边木质轮椅上的易水流,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聂云和苏未一起测验每一盘菜。
约莫半会儿后,苏未拿起手中测验每一盘菜的飞针,仔细看了看,发现一切正常,一时看向聂云,轻轻摇了摇头。对此,聂云也放下了悬起的心,他看向苏婷和苏晴她们:“没事了,吃吧。”
“聂云小辈,你小心谨慎,这无可厚非,但你要知道一点,如今的你是我整个阴阳宫都不敢招惹的存在,没有谁会傻到对你在乎的人动手,以前你没有来,我们没有动手,现在你来了,我们更不会动手,也更不会使用什么下三滥,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在这里住下,甚至这儿比阴宫都安全。”
“呵,好一句不会使用下三滥。”聂云冷声一笑,看向他易水流:“如果你们阴阳宫真像你说得这么光明磊落,又怎么会封印我家五姐妹的记忆来要挟我?单凭这一点,你们就够卑鄙无耻。”
“这一点有必要解释一下,想想你聂云吞服了阴阳珠,这样的你,试问天地间有谁是你聂云的对手?我阴阳宫又想拿回阴阳珠,怎么办?只得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相互制衡罢了,这也是不得已之举,还请聂云小辈不要见怪才是。”说到这里的易水流又盯着他聂云的眼睛,加了一句:“再者说,如果换做是你聂云站在我阴阳宫的角度,你又会怎么做呢?易某想,你会比我阴阳宫做得更绝更无情。”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聂云仰天大笑,大笑中他说:“易护法,你我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我聂云不想在杀人,更不想与你阴阳宫有什么扯不清的纠葛,只要恢复我家五姐妹的记忆,我们能平安离开这儿,阴阳珠自会交给你们,所以现在你最好去通报你们屠苏宫主,天亮之前,我得见到他,否则天亮之后的一个时辰见不到,我会杀十个人,又一个时辰见不到,我又会杀十个人,以此类推,直到他屠苏现身为止。”
易护法脸色阴沉,他盯着聂云,语气微冷:“这,易某恐怕做不了主,因为我们宫主什么时候见你,是他说了算,我等无权干涉,易某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宫主如实禀明情况。”
“是吗。”聂云话语简短,简短中皮笑肉不笑的说:“易护法也不要见怪,我聂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我在这里已经待烦了,而你们家宫主又迟迟不肯见我,这实在令我聂云火大,所以做出了什么得罪你阴阳宫的事,还请见谅。”
“理解理解。”易水流客气的回了这么一句,然后看了一眼饭桌上吃喝的五姐妹,就朝聂云告辞:“现在易某就去禀报宫主,还请聂云小辈安心在这里住下,如有什么需要,院门外唤一声即可。”
“不送。”聂云含笑。
易水流点了一下头,就朝门外而去,然就在刚刚踏出门口的刹那,聂云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易护法,等等。”
门口的易水流闻言,侧头看向他聂云,含笑而问:“不知聂云小辈,还有何事?”
一袭纯黑色长衫在身的聂云,来到门口,一脸凝重的看着他易水流,语气微寒,皮笑肉不笑的问:“我听说逝护法带着大批强者对我师叔等人围追堵杀,不知此事可当真?”
听着这话,易水流心中已明了,明白了定是月神将此事告诉的聂云,对此他也不做隐瞒,他轻点了一下头:“确有此事。”
“易护法果然是爽快人,不对我聂某做隐瞒。”聂云笑了笑,又道:“既如此,那么现在战况如何?是有人死,还是皆被抓?”
“不知。”易水流摇头。
聂云眉头瞬间皱起:“你身为阴阳宫的右护法,对此事怎么可能不知?”
“聂云小辈不要急躁,听易某给你详细道来。易某虽是阴阳宫的右护法,但有些事归易某管,可有些事却不归易某管,简单的说,就是逝护法主外,易某主内,一武一文。”说着话的易水流看向他聂云:“所以对于围追堵杀一事,皆由左护法逝东魂负责,至今为止,也是昨日清晨有人回报过一次消息,至此之后,再无消息传回。”
对于此言,聂云将信将疑,他问:“那昨日的消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