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般的圆月下,那连绵不绝的楼宇殿阁间,一栋大宅子内。地毯式检查每个角落的聂云、若尘、风千娘三人聚在了一间屋子里。
“什么都没有。”
“我也没有检查到什么。”
围着一张圆桌而坐的若尘和风千娘说了自己检查的结果,且同时看向提着茶壶倒水的聂云。聂云给若尘和风千娘倒了一杯水后,又给自己倒上,放下茶壶,看着茶杯里的水,他道:“看来,他们暂时是想给我们无限自由,好戏还在后面。”
“给我们无限自由?呵,阴阳宫的人有这么傻么。”若尘点燃了一支烟:“这样一来,就不怕我们洞悉他们全部秘密,然后一举将其灭掉?我看这里面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认为他们之所以对我们客气,还不监视我们,不是把我们当自己人,而是玩得一出欲擒故纵。”风千娘看了一眼聂云和若尘,道:“他们了解我们,更了解聂云,也知道惹怒聂云,将是一场收拾不了的残局,既然这样,还不如任由我们来去,这样我们放心,他们也安心,到时候大家心情都好,就好谈事情。只是不该让我们知道的秘密,一定会藏得很深很深。”
喝着茶的聂云,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若尘和风千娘两人看向聂云,若尘问:“想什么呢?“
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若尘,聂云嘴角一笑,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一旁的窗户旁,拉开窗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然后抬首望向夜空里的那轮梦幻般的皓月,他睿智的道:“你们说得都很对,甚至我还可以断定,他们不会向我们隐藏什么秘密,也不怕我们洞悉他们的一切,更不怕我们对他们动手。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若尘和风千娘同时问。
“因为他们捏着我们的软肋。”聂云侧脸对着若尘和风千娘:“只要这个软肋在他们手里,不管我们翻什么浪,起什么风,他们都可以不在乎。”
“该死!”若尘握着拳头的手砸了一下桌子。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风千娘问。
“现在我们双方其实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但就是不去捅那层撕破脸皮的窗户纸。为什么不捅呢?他们不是怕捅,因为捏着我们的软肋,想什么时候捅就什么时候捅,主动权完全在他们手里,可为什么现在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还对我们客客气气?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在犹豫,他们在等,可是他们在犹豫什么?又在等什么?”
是啊,在犹豫什么,在等什么?
若尘与风千娘两人陷入了思索,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阴阳宫在犹豫什么,在等什么。突然,若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望向窗户旁站着的聂云,说:“会不会是我家月儿和你家五姐妹其实还没有被他们抓住,他们还在外面抓。而他们要你体内的阴阳珠,那么我们自然要看见人,不见人怎么给珠。至此,他们在等我们的软肋到来。”
“呵。你觉得可能吗?”聂云冷笑,冷笑中,从怀里取出了五个铃铛,将铃铛拿在手里朝向若尘:“这是玉京峰的时候,风玉堂送来,这确实是我家五姐妹身上的五音铃,一直在她们身上从未离开,从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她们绝对在这里的某一个地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想不出他们到底在等什么。”若尘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惆怅。
“不管他们是犹豫什么,在等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暂时还不想和我们摊牌。”聂云看着手里的五个铃铛,眼神中闪过一抹冰寒:“其实这样也好,至少给了我们时间,我们就在他们等的这段时间里,寻找我们的软肋,不惜一切代价去找!只要找到,一切都要被我们踩在脚下。”
“找,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若尘抖了抖烟灰,沉了一口气说:“先不说这块神秘的土地到底有多大?我们不知道去哪里找。就是阴阳宫的人会让我们找到吗?肯定将其藏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且高手如云24小时看管。而且他们等的时间根本不会太长,所以我们没有时间。”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去抓舌头,对其严刑拷打,逼问这里的秘密。这样我想会快一点。”风千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这样还不如去直接问。”若尘语气中带着不赞成,他说:“抓舌头,你觉得关押五姐妹的地方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吗?知道这些的肯定是阴阳宫高层,比如那易水流,逝东魂等人。但是若动了他们,那么不出片刻,阴阳宫的人就会察觉,接着转移五姐妹,然后做出什么让我们后悔的事,那个时候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风千娘情绪有点烦,她说:“我不管了。反正我不像你们有什么软肋,急的人又不是我。”
“是,你是没有什么软肋,但你要抓到风玉堂得到他手里的东西,你不还得靠我们吗,否则还没有近人家所在的范围,你就已经没有了气息。所以你帮我们就是帮你自己,明白吗。”说着话的若尘站起了身来,掐灭烟头,看向窗户旁的聂云:“暂时也商量不出什么,我看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饿了,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
“风千娘的办法不是不可行。”
刚刚朝门方向走两步的若尘,听到了聂云的话,一时间回头看向聂云:“你说什么?”
“想吃野味么?”聂云侧头看向他若尘和风千娘。
“野味?”若尘有点无语,他说:“这方圆数十里都是连绵不绝的楼宇殿阁,去哪儿打?”
……
皓月之下,一声尖啸的凄鸣声打破了黑夜的安静。
篝火燃烧在距离阴阳宫东面五百米的一个树林里,篝火上有一只被木棍穿插而过的飞鹤在经受烈火的烤炙,金黄金黄的油渍从鹤肉上滴入火中,嗤嗤作响。旁边若尘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这只鹤,就差流口水了,因为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你说我的办法不是不可行,难道你真要抓舌头?”风千娘问着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