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皓月被滚滚乌云所遮掩,风起云涌,天地间一片肃杀。
玉京峰山脚下,出现了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色长衫,随风散乱的半长发,沉稳高贵的鹰钩鼻,尽显强者沧桑风范。女的一袭白色长衣,怀里抱着一只白狐,长发如瀑,明眸清容。正是若尘与风千娘。
天地变色,风起云涌下,风千娘眼眸微寒,抬首望向玉京峰顶:“这股气息,好强大,好邪恶。”
若尘和聂云相处过一段时间,对这股阴冷邪恶的气息相当熟悉,可是也从没有见这么强大过,一时间暗语:“大事不妙。”说话间,身一闪,直扑玉京峰山顶。风千娘紧随其后。
同一时间,住在半山腰的那些游客开始陆续走出房间,因为现在已是凌晨三点了,该准备爬上山顶看日出,可是走到半途的时候,突然大风刮来,狂风呼啸,刺骨又扰心,甚至天空乌云密布,让本来大好的苍穹瞬间不见了繁星和皓月,一时间,这些游客纷纷止步,有的说这破天气要下雨了;有的喜欢玄学的人则说天象突变,定有妖魔出世。沸沸扬扬中,有的人不看日出了,有的人则胆子大继续爬山。
在继续爬山的人中,有一对情侣,这对情侣站在边缘望着山顶方向,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A市与聂云一战的相士百里。百里穿着白色西装革履,留着平头的他先是望了望山顶,然后又看了看天,伸出手掐指默念了几下,顿时一脸凝重。
“魔气滔天,血光之灾。你回房休息吧。”百里留下这么一句后,整个人化作一道白影朝着山顶而去,只留下一同而来的那个女人站着原地不知所措。
玉京峰山顶!
成魔成佛完全在一个人的心境如何,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如今的聂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摒弃了佛性慈悲,释放了心中恶魔的他只知道杀戮,配上阴阳珠的邪恶,他就是一个邪恶的魔。被魔彻底占有了聂云的身体,让聂云浑身上下竟是滔天的魔气,似从最深、最黑暗、最冰冷、最残忍的地狱而来,一双通红的血眸是那般的摄人心魄。
天地变色,风起云动。风玉堂见聂云已经被自己激成了魔,他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在震撼中他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他朝魔气滔天的聂云说:“恭喜你丢掉了佛性慈悲,拥有了无上邪恶。我的任务完成了,拜拜!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中,风玉堂脚下轻点,脚下那只躁动不安的白鹤在天地变色下,拍打着翅膀,载着主人风玉堂朝天际飞去。
然而,这只白鹤刚刚拍打着翅膀飞走,一股邪恶的冷风就打在了这只白鹤身上,让这只白鹤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凄鸣,使得站在白鹤背上的风玉堂身体不禁一颤,差点从白鹤背上摔下去,更让风玉堂惊愕的是自己并没有朝天际飞去,而是在不停下降,在坠落。
感受到这一幕的风玉堂,脸色大变,不由低头一看。
“怎,怎么可能?”风玉堂的脸上写满了无以复加的震惊。
“嘿,嘿嘿嘿嘿嘿。”
聂云!
面容扭曲的聂云正冲他风玉堂阴冷的笑。在一细看,聂云不知什么时候竟抓住了白鹤的双脚,整个人吊在白鹤脚上,让白鹤不停下坠,怎么扑腾翅膀都是无用。
比较起上次吞阴阳珠入魔后的聂云,这次明显比上回更强更冷血更残暴。
就连聂云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每成魔一次,功力就会增加一分,以致他每次入魔都会一次比一次厉害。这一次的实力,乃至速度都是超强的恐怖。
喀嚓!一声骨裂之声,令这只下坠的白鹤仰头凄惨鸣叫。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一连串骨裂之声让白鹤的双脚被一寸,一寸一寸被残暴冷血魔气滔天的聂云给折断,更让这只白鹤不断发出凄鸣,不顾一切挣扎。
“嘿,嘿嘿嘿嘿嘿。”坠落中,残暴邪恶的聂云阴笑着,阴笑中嚓的一声,整只手插进了白鹤的肚子,手成爪在白鹤肚子里抓它的心,抓它的肝,抓它的肠,抓它的五脏六腑,鲜血一时间是沿着聂云的手噗了出来,染红了聂云的脸,让本来扭曲的面容,更显阴森可怖。
站在白鹤背上的风玉堂,看着聂云如此残暴邪恶,他的眼角都在抽搐,他开始有点后悔让聂云成魔,甚至他都可以想象自己若落入他聂云手中,下场绝对是惨不忍睹,绝对会比自己的白鹤死得更加凄惨,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眼睛、手、骨头、筋脉、剥皮等等全身都会被一寸一寸给碾碎,甚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着这些,风玉堂顿觉背脊生冷,头皮一阵发麻。
残暴阴邪的聂云伸出了舌头,****着溅在他嘴角的血,显得残忍嗜血。阴森可怖的望着他风玉堂:“嘿,嘿嘿嘿嘿嘿。”
“你去死吧!”风玉堂在也受不了聂云这个魔头,三把锋利的飞刀嗖嗖嗖,朝下面的聂云迎面扔去,继而脚下轻点,不管不顾施展轻功腾空而起,蹬在旁边的岩壁上,不断上蹿。速度之快,堪称风。
那只从夜空坠落的白鹤已经惨死,不停地朝悬崖下面坠落,只是坠落的白鹤下面已经没有了聂云。
施展轻功,不敢不回头,不停瞪着岩壁上朝山顶上蹿的风玉堂,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玉京峰顶。当站稳脚后,风玉堂第一时间就朝悬崖下面一望,看着那越坠越看不见的白鹤,他眼里顿显寒冷,阴狠地说:“真是该……”
风玉堂不说话了,他戛然而止,因为一股强大无匹的邪恶气息已经笼罩了他,使得他风玉堂身子一僵,脸色顿变,他转头一看。聂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他风玉堂的身后,面容扭曲,正冲着他风玉堂阴笑:“嘿嘿。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