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线、感情线、事业线都被自己握在了手里,命运还能被谁掌握呢?当然是被自己所掌握。
聂云的这个理论,让相士百里眼里闪过一抹奇异,他凝望着聂云说:“人生天地之间,有轻重贵贱之分。重者则贵,轻者则贱,而贵贱轻重无不与相有关。有心无相,相随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常言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吉人自有天相。”说到这里的百里停顿了一下。嘴角一笑,继续说:“可你的相却不在众生相中。我百里自看相以来,看过很多人的相,其中不乏王者,也不乏枭雄,还不乏凶戾,可唯独你的相我看之不透。你有佛性慧根,却与佛背道而驰沾染阴邪,你九五之身却不爱江山为情困。这样的你能走到现在,不得不说是奇迹。你很有意思,希望你真能将命运抓在手里,摆脱命运的束缚。”
聂云笑而不语。甚至聂云有种感觉,看这百里是越来越顺眼了。
“今夜虽挨了一顿打,但让我见识到了数千年都难以见到的面相,值了。”百里拱手面向聂云,眼里闪过一抹看之不透的深邃:“后会有期。”
“保重。”聂云也拱手相送。
百里深深地凝望了一眼聂云,含笑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带着那躲在暗处的光溜溜女人一步一步消失在了聂云和浪子的视线中,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百里离开后,浪子收回目光看向聂云,饶有兴趣的说:“你该不会真相信他的话吧?”
“我这人向来不信命,不过……”聂云嘴角一笑,侧头看向他浪子:“现在我愿意相信他。因为宁可信其有。”
“说真的,我也相信那家伙是个真正的相士。只是为人太过傲气,让人很是不爽。呵。”浪子摇头苦笑,侧头看向那暮鼓方向:“那老……人呢?”
听着浪子的话,聂云也侧头看向暮鼓方向。空无一物,昏暗的街道上哪还有暮鼓的身影。
“那老东西真会找机会溜走。哎你说,那百里是不是和那老东西一伙的?故意吸引你我的视线,让那老东西好趁机逃走?”浪子石风是看那百里横竖不顺眼,有什么脏水都要往百里身上安。
聂云对此是摇头一笑,不多说什么。
“现在怎么办,要去追那老家伙么?”浪子看向聂云:“被我削了一条腿,沿着血迹应该能追到。毕竟从你我手中逃脱,若是传了出去,你我都会被耻笑。”
“看来你人是退隐了,可的你心依然还飘在黑暗里。”聂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拍了拍浪子的肩膀,然后离开了这里,空气中留下他聂云的一句:“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我也没打算杀那老东西,因为他的命不属于我,留着他都不知道该安置在哪儿。在说终有一天,我会杀到他老巢。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听着聂云的话,浪子石风感觉聂云变了,这种变化不是表面,而是内心的变化,从内而外的一种变化,变得睿智,变得看之不透,似乎回到了曾经他浪子认识的那个聂云,比那个聂云还要睿智。不在是这些日子那个沉默不言,表面写着热情,内里写着悲情的聂云。
“难道他的改变是因为方才那相士百里的一番话?”浪子望着聂云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语。
就在浪子低声自语的时候,警报声从远处而来,这让浪子投眼看去,一声苦笑之下,又看了一眼周围这残破的街道,摇头一叹,身一闪,消失在了这里,朝着聂云离去的方向追去。
这一夜是不同凡响的一夜,因为这一夜改变了聂云,让聂云知道了自己的面相变幻不定,在这变幻不定中,五姐妹的生死待定,这是他聂云乐于见到的,因为说明这不是一个死局。既然不是死局,那么一切都将被他聂云所改变,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力挽狂澜。只是他聂云更不知道的是这一夜里面还有一个秘密,或许他知道这个秘密,或许又不知道,但与五姐妹不是死局比起来,重要么?
离开那残破街道的聂云和浪子回到了一高档别墅区。这里面安保设施一流,住着的人非富即贵,因为这里住着徐惠、浪子是徐惠的司机,自然也住这儿,聂云是徐惠重点对象,自然不能让聂云离开徐惠的视线。
回到别墅里面的浪子和聂云发现徐惠早已经回到了家,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睡觉。原来徐惠参加完酒会后就直接回到了家,可是回家后见聂云和浪子还没有回来,于是就打电话问浪子,可是浪子的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关机。其实徐惠不知道的是,浪子的手机在今晚聂云和百里之战时,被强大的冲击波给震碎。
打不通电话,徐惠开始着急了,她怕聂云因为今晚之事而离开自己身边,离开A市。可是想去找,又不知道去哪儿找,于是一个人就等,等的心急火燎,还越来越害怕,就开始借酒浇愁。就这样将自己给灌醉,倒在了沙发上睡去。
看着沙发上醉气熏熏的徐惠,浪子石风打了一个呵欠,说:“她喝成这样定是因为你,所以这事你自己处理,我可不管。”说完,浪子就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偌大的客厅就留下了聂云一人,他沉默了N秒后,来到了沙发上,坐在徐惠身旁,静静地凝视着这个醉气熏熏的女人,这个对自己不能释然的女人。在凝视中,聂云心中在说:“明明知道我不属于你,我终有一天会离开,为何还这般痴傻?……”
说着话的聂云一声轻叹,动手抱起了醉气熏熏的徐惠,朝着楼上的卧房而去。
同一时间,在A市的一栋高楼上,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站在天台边缘,望着即将黎明的天际,他那一双眸子,如宇宙深处那般深邃幽远,让人看之不穿。他不是别人,正是相士百里。他一脸亘古地无情:“你以为你真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么?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