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言辞犀利的岳父,聂云额头的汗都下来了。因为他知道当初岳父岳母同意自己和五姐妹在一起,就是因为提出了这五个领域的条件,当时虽然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不知情,但这事是萧无涯、叶天成他们为了拖住五姐妹而做的保证,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后,五姐妹也和他说过,所以知道。
然而三个月过去了,聂云根本就没有去发展五个领域的成就,全在修复苏家祖宅,以及陪着五姐妹。现在岳父突然来这一招。擦,这是釜底抽薪啊,摆明了就是变相阻止他聂云迎娶五姐妹。
“伯父,我……”聂云理亏,说话都不敢大声,但为了自己的婚姻,他必须争取,鼓起勇气抬眼望着俯看自己的岳父,真诚的说:“是,我一个都没有做好,可是伯父伯母,我聂云真的爱五姐妹,是真心对她们好,现在眼看我们就结婚了,还请伯父伯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说着话的聂云,身子也朝地上滑去。
“扑通。”
聂云跪在了地上,请求岳父放他一马,成全他和五姐妹的幸福。
“小云,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快起……”
“爸,你就放我们一马,成全我们好不好?”
岳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四女儿苏未的声音打断,仔细一看,苏未来到了聂云身边,和聂云跪在一起。
“爸,妈,今年我们都28上29了,马上就要过30,你们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三十岁还嫁不出去,成为老女人吗?那个时候云哥要是不要我们,我们就没人要了,那样我们会恨你们的。”苏雪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就算云哥要我们,那我们结婚得到什么时候?那时候我们都成高龄产妇了,生孩子有风险,要是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忍心吗?”苏婷紧随三姐一起跪在了地上。
“我们不介意这王八蛋有什么成就,只要对我们好就好。”苏晴也跪了下来。
“爸,妈。幸福是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但对于我们来说,幸福就是在一起就好。请成全我们吧。”苏静宜也跪了下来。
看着五个女儿和女婿跪成了一排,做母亲的心一阵纠痛,赶紧上去搀扶她们:“你们这是做什么,都多大个人了,快起来,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
然而不论母亲怎么拉,怎么搀扶,五姐妹就是不起来,都愿意和聂云一起跪着,望着父亲,希望能用她们渴求的眼神得到父亲的成全。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母亲,板着脸冲丈夫斥责:“老东西,点个头有那么难吗?你就忍心看着孩子们给您跪下?以后她们不记恨你才怪!”
“你懂什么!”
丈夫瞪大眼朝着妻子呵斥,使得妻子脸色铁青,然而妻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丈夫就朝着聂云怒斥:“动不动就用跪来博取同情,你是男人吗?是个男人就TM给我站起来。”
听着这话,聂云咬紧了牙,双手都握成了拳,望着一脸愤怒的岳父,缓缓站起了身,同时轻声一句:“都起来吧。”
跪成一排的五姐妹对望了一眼,都不明白聂云这是要干什么,要知道用跪的方式,也许能打动父母成全她们,可现在不跪了,那很难办啊,但不管是什么,既然当家人都说了,那也只得起身。
看着五姐妹都起来了,聂云沉了一口气,望着岳父不卑不亢的说:“是,我没有做好五个领域的成就,这是我理亏。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五姐妹好,更不影响我们的幸福。所以不管伯父你怎么刁难我,怎么为难我,五姐妹我娶定了。”
“这话还像是个男人说的。”
岳父深深的看了聂云一眼,就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从包里取出一支烟点燃,吧唧了两口,突出烟雾,看着聂云:“站着干什么?给我倒杯茶。”
“……呃。”
聂云对于这老东西前后的反差很是不解,看了一眼五姐妹和岳母,发现她们也都不明其意,眼神里有着疑惑。一时也不管了,先给岳父倒茶再说,毕竟岳父得罪不得。
“来,伯父。”聂云将倒好的茶恭敬的递到了岳父面前。
岳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女婿敬来的茶,沉了一口气,看着聂云,语重心长地说:“聂云,伯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娶我一个女儿,说真的,老子二话不说,非常满意你,甚至老子的家业都可以全部交给你打理。然而,你要娶的是老子五个女儿,你自己说,这放在什么朝代,什么时候,任何家庭,是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对不起,伯父,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招惹了五姐妹,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烦恼。但是我,我真的爱五姐妹,让我丢下任何一个,我都舍不得……”聂云环看着五姐妹:“如果她们的开心需要我聂云用性命来换取,我不会皱一下眉头。希望伯父成全我们的幸福……”
“别说得好听。如果你真爱我五个女儿,为什么两年了,五个领域的事你却一件都没做?当初可是你自己承诺说不在这五个领域中有所成就,就永不娶五姐妹。现在呢?你把承诺当儿戏吗?把我五个女儿的感情当着玩吗?把我和你伯母当空气吗?”
“我……”
“你先别说话,听伯父把话说完。”
岳父打断了聂云的话,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伯父对你真的很失望,不是对你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因为你娶了我五个女儿而故意刁难你。是因为你言而无信,你是全球环卫总公司的CEO,你应该知道信用二字有多么重要。人无信而不立。”
“一个男人可以没钱,可以没地位,也可以没尊严,但不能不讲信用。而你,你聂云怎么可以这样?一个不讲信用,一个将承诺视儿戏的男人,你觉得我会放心将五个女儿交给他吗?”
岳父的这番话,让聂云沉默了,不是他聂云不想反驳岳父,而是任何的话语在这个时候都是那般的无力。一个不讲信用的男人,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以及他做的事吗?一切都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