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好,我叫苏未,先前伯母既然知道我是蓝姬,那么就应该调查过我的资料。我这个人不像大姐、二姐、三姐她们那么会表达自己的心声,我嘴很笨,但我想说的是,做我们这行每天在腥风血雨里来去,我们厌倦了,我们想要停留下来,聂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都希望有个安定的家,做个平凡人过普通人的生活。相信伯母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整天打打杀杀不幸福吧?伯母您想一下,如果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一家三代享受天伦之乐,这是多么温馨的画面。”
苏婷见四个姐姐都向婆婆介绍了自己,还表达了心声。至此她鼓起勇气,带着一抹不自然的微笑:“那个我是婷婷,不是,我叫苏婷,我是一名护士。我比四姐的嘴还很笨,但我向来是说老实话,我们五姐妹和云哥一起走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很多很多,我们都很爱对方,如今云哥以为我们死了,还遁入空门出家为僧,我们挺难过的……”苏婷的眼泪掉了出来,她含着泪继续说:“相信伯母你也是过来人,难道你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承受分离之苦吗?伯母您带我们去见云哥吧……”
扑通!苏婷含着眼泪跪了下来,朝着这准婆婆欧阳依依跪得这么干脆:“伯母,求你了,带我们去见云哥吧……”
“伯母。”苏晴也跪了下来,眼里含着水雾,一脸真诚地说:“我们知道你就是聂云的母亲,虽然我们和聂云还没有正式结婚,但我们早已经认定了对方……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儿媳妇,不管你对我们满意也好,不满意也好,请你看在你也是一个母亲的份上,让我们离开吧……”
苏静宜、苏雪、苏未也陆续跪了下来,五姐妹跪成一排。
一滴眼泪从苏静宜脸上滑下,她说:“聂云是您亲生儿子,您既然没有死,那么这些年您肯定关注过他,您应该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他从小被您狠心抛下,又被父亲当做复仇工具给抛弃,他成为了一个孤儿……受尽磨难,吃够了苦,他全身上身早已经是千疮百孔……虽然他表面光鲜,可是有谁知道他心中的苦?他坚强,他勇敢,这些都是他在保护他那颗脆弱的心…如今好不容易和我们在一起,他觉得很幸福,我们也觉得很幸福,可是为什么老天就是对我们不公平,将我们从他身边拿走……现在有这个机会,可以弥补您对儿子的亏欠,你就让我们回去一家团聚吧,我们和聂云都会感激您的…….”
苏静宜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在脸上淌过。而在对面如女神般站着的欧阳依依却不动声色,就这么看着,凝望着跪成一排的五姐妹,眼神明灭不定,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看得出来伯母你很厉害,武功卓绝,你定大有来头,可是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苏未摇着头,不忍的说:“人到头来不还是希望亲人吗,聂云是您唯一的儿子,您就忍心看着他受尽折磨吗?就是伯母你不管,也用不着再补上一刀吧?我不信天底下有这样的母亲……所以伯母,带我们走吧,和我们一起和聂云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只要团结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们……不怕风雨,不惧生死,就是死了,死一块也值得。”
“连天都可怜我,让我从植物人状态醒来,难道您这个做母亲的还铁石心肠么?……”跪着的苏雪,泪水止不住的在她脸上淌,她泣不成声说:“聂云除了我们外,最亲的人就是您了……伯母,你是聂云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如果您还朝他伤口杀撒盐,您觉得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苏雪的话一出,让如女神一般站着的欧阳依依,脸色顿变,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势从她周身散开,吹卷起了她周身地上的那些玻璃残渣。
这一幕让苏未眉头一皱,她暗中拉了拉三姐苏雪,示意别激怒她。可是这个时候苏雪那还顾得了这些,她的性格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她哭着挥开苏未的手,继续说:“我知道伯母您很生气,可是我说得不对吗?您要动怒杀人,您杀,我苏雪不怕死……可是您想好了杀我们之后的后果吗?您若杀了我,动我们一根汗毛,那您看看聂云会不会恨你,会不会还认您?……如果您还是一个母亲,您还记得聂云这个儿子,那么你唯一的路就是放了我们,让我们去找聂云……然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们孝顺您……可是如果连您这个母亲都不帮聂云,这个世上还有谁帮他?”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五姐妹,好一个声情并茂的五姐妹,聂云能得到你们这五位红颜的倾慕,也算他的造化。只是可惜……”浑身散发强大气势的欧阳依依,双眼闪过厉色透过那条三厘米宽的白色纱幔眼帘,冷冷地扫了跪着的五姐妹一眼,声音无情般漠然:“你们,太啰嗦了。”
呼!
一阵清风。
她抬手一挥,宽袖中被她挥洒出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清风掠过五姐妹的脸。
仅此瞬间,跪成一排的五姐妹就感觉头眼昏花,脑袋沉甸甸的,看一切都模模糊糊,然后陆续倒在了地上。只有接受过专门训练的苏未倒下前,指着那美貌绝世如女神一般站立的欧阳依依:“你…好…狠……”
五姐妹倒在了地上,在没有了声音,一切显得是这般的安静…
而她,在月光下的她一袭白色连衣长裙,美貌倾国倾城赛天仙,集世间美丽优雅和高贵于一身的她,在那一条宽三厘米的白色纱幔眼帘下,显得朦胧而神秘。她就这么在月光下站着,这么俯看着倒在面前的苏家五姐妹。
“你们想得太过简单,简单的以为回到以前就能一切美好。在这风起云涌的时代中,没有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片刻后,五姐妹被黑袍包裹全身,头上戴着宽大帽檐的一队人给带走,临走时,她漠视地说:“立刻查是谁建造了这里,是谁关押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