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的都市,卸去了一天的浮躁和疲惫,陷入了寂静之中。
某酒店一间卧房中,在灯光照耀下,那张白色大床上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一个穿短裙配丝袜的性感女人点了一支烟,从床头柜上拿起几张毛爷爷放进自己胸罩里,然后俯身朝床上的他亲吻了一下,嗲声嗲气:“哥哥,下次在约哦。拜拜!”
女人晃着臀,提着包包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了床上的男人漠然的翻了一个身,提起旁边没喝完的酒往嘴里灌,是的,是灌,不是喝,因为大多数酒都在他脸上四溢。他这是在堕落,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枪魔若尘。
原来从隔世涧抱着水中月出来后,就与所有人立刻分开去了一个安静之地,在哪里解开了水中月穴道,可是刚刚解开,水中月就含着泪给了他若尘一个耳光,说再也不想看见他这个为了活命而杀兄弟的人,然后转身就走。若尘追上去解释,可水中月根本不听,甚至以死威胁不准若尘在跟着他,更不要让她在看见。
从那以后,若尘知道了,知道自己和水中月完了。而他也从此开始消沉,每天买醉,流连于各大娱乐场所,彻底放纵自己。可以说每天一个妹子上,每天妹子不重样,尝尽百花,只为游戏人间,做一个放荡的浪子。因为不这样又如何呢?失去了兄弟,失去了爱人,还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就在这个时候,喝酒买醉的他,耳朵动了动,那双眼睛也闪过一点寒光,嘴角更闪现了一抹残笑,然后就继续喝酒。
同一时间,房间外面的过道上,四五个男子接近了若尘所在的这间房门,其中一个男子隐藏好杀气,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敲了敲门,朝里面礼貌的喊:“先生你好,我是本酒店服务员。”
房间里没有声音,一切显得是那么安静,使得这假扮服务员的男子眼眸一寒,与旁边贴着墙壁的几个同伴对望了一眼,纷纷点了一下头。下一秒,各自取出了身上的兵器。由服务员啪的一声踹开门,一颗手雷扔了进去,嘭一声爆炸,枪声瞬间响起,在火光浓烟四起的房间中一阵扫射。毕竟枪魔若尘不是一般人的人,更不是一般杀手,要杀他,要抓他,不狠点不行。
然而枪声过后,屋里到处是火苗下,冲进来的这几个杀手竟然傻眼了,因为屋里空无一人,忽的一道杀气从天而降,几人抬眼一看,一个如壁虎一样贴在天花板上的男人咧嘴一抹残笑扑了下来,呼哧,呼哧,呼哧……
一连串血花飞溅,几个杀手的咽喉被割断倒在了血泊中。若尘看了一下带血的锋利枪头,然后蹲下身子,从其中一个杀手耳里取出一个耳麦,带在自己耳朵上,轻轻的说:“不管你是谁,别在来了,否则你会承受你付不起的代价,呵,呵呵哈哈哈——”
酒店外面一条大街上有一辆车,车里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听着耳麦里的笑声,她手握成了拳头,她对着耳麦说:“你欠我的,你必须要还……”
酒店房间里的若尘一听是紫烟的声音,脸瞬间沉了下来,同时他也预感到了危机。因为紫烟都追到这儿来了,那么萧臣距离自己也不远了。眼眸转换间,扔下了耳麦,关掉了房间灯光,开始了逃亡。
“大小姐,他从楼顶跑了。”
“什么?给我追!”
……
从酒店逃出来的若尘在路边抢了一架摩托车,在夜里奔行,后面坐在车里的紫烟朝前喊话:“若尘,你跑不掉的。”
若尘根本不答话,只顾开车跑。
“给我开枪!”
砰砰砰砰砰——
若尘开着摩托车左歪右拐,走S线,看见巷道就钻。毕竟走大路,那是找死,只有巷道才让紫烟她们的车追不进来,只得人进来,只要人进来,那么就是他若尘大开杀戒的时候。
然而穿梭了几条巷道的若尘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因为前方一道红影闪电般从天而降,拦住了他若尘的去路,仔细一看,这是一个红衣女人,戴着红丝手套,烈焰红唇,正朝他若尘诡异的笑着。若尘认识她,吐出两个字:阴阳宫血魅。
“好久不见。”血魅朝若尘轻佻了一下眉。
“我干你叉叉。”若尘皮笑肉不笑:“若是用好久不日来打招呼,或许我会对你有好感。”
“果然是色中之魔。”血魅手上开始冒着丝丝红色真气,眼神勾魂夺魄,诡异笑着:“若是打赢我,满足你愿望也不是不可以。”
“是吗,有机会的。”若尘邪笑,邪笑中朝后看了一眼追来的紫烟,眼眸一寒,啪的一声,若尘踩在摩托车上,眨眼睛就腾空而起飘飞至了远处的一栋平房之上。
不过他刚走,那辆摩托车就被血魅的血手印拍成了粉碎,轰的一声发生了爆炸。若是若尘晚那么一秒,就会成为肉饼。使得那血魅冷冷地盯着远处平房之上的若尘:“阴阳神步。”
“就凭你们,想抓我,哼,下辈子吧!”若尘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消失在了黑夜。
留下的紫烟追来,看了一眼那血魅,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朝若尘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二天,不知道开往何处的一趟列车上,逃了一晚上的若尘戴着一个鸭舌帽坐在硬坐上睡觉。睡着睡着就感觉不对劲,睁开目光一看,发现紫烟正从对面挨个挨个的寻找过来。看着这一幕,他暗骂:“阴魂不散。”
下一秒,他主动朝对面走来的紫烟打招呼:“嘿,不要找了,我在这里。”
紫烟看向他若尘,眼里闪过愤怒之色,同时几个男子已经慢慢朝他若尘摸索了过去。看着这一幕,紫烟在车厢里说:“你跑不了的。”
“是吗。”若尘丝毫不在意,他说:“紫烟,我们已经结束了,我避你不是怕你,而是不想伤害你。请你真的不要在纠我不放。下次若在追,我真的会让你后悔。再见。”若尘说话间,一拳砸开了旁边的车窗玻璃,整个人朝高速行驶的列车窗外一跳,使得扑过来的几个人扑了个空。
“该死!”紫烟趴在窗户口,看着那跳出去的若尘,眼里是极度愤恨。
跳在铁路边的若尘,额头被撞出了血,但这是轻伤不碍事,他捂着额头看向那远去的列车,他自言自语:“被你抓住是没事,可你父亲TM会放过我?萧臣,我们的帐终有一天会算的。”
沿着铁路扬长而去的若尘,一边走一边唱歌:“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也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