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无一人的紫烟房间,若尘陷入了沉思。沉思中的若尘最终眼眸睁大了一分,下一秒朝萧战的住所奔去。
萧战的住处,住着萧战、萧战的妻子和儿子,还有女儿萧瑶。可是当若尘来到这里后,与紫烟屋里一样空无一人,使得若尘越来越不安,最后若尘又来到了杨纯玉的住处,一样没人。这个时候若尘知道大事不妙,当场差点瘫软在地。双手握着拳的若尘,眼里都出现了血丝,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萧!臣!”
同一时间,基地中心位置。
在幻术里面,找源点的聂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抬头看向天幕上的逝东魂,他说:“逝东魂,游戏该结束了。”
“嘿嘿嘿嘿嘿嘿——”天幕上阴森笑着的逝东魂摇头:“结束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怎么可能?”
下一秒,幻术外面,熊熊大火燃烧的西面位置盘坐着的逝东魂猛然间睁开了双眼。聂云。聂云正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逝东魂诡笑,冷冷的声音传出:“再见——”
再见两个一出,聂云一脚将逝东魂踢飞而出,咔嚓,肋骨都被这一脚踢断了两根,大口鲜血从被踢飞的逝东魂口中喷出,也使得幻术里面天幕上的逝东魂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幻术破,萧臣也睁开了眼睛。
然而就在萧臣睁开眼睛的刹那,身子就是一颤,一把剑尖从他身后而来无情般刺穿了他的身体,从他的腹部穿出来。锋利的剑上还沾染着鲜血,同时也让萧臣嘴里淌着血,他问:“为,为什么?”
身后的他凑近他萧臣耳边:“放心,我聂云不会杀你。这一剑没有伤到你的重要器官,但你会因此不能一战。”话落,啪的一声,萧臣整个人被聂云一脚踢飞,从九十九步石阶上滚了下去。
三位巅峰人物的这一战,最终由聂云取得了胜利。
一席纯黑色装束的聂云站在平坝边缘,熊熊大火的映照下,他单手负后,提着剑斜指于地,一双无情的目光俯看着九十九步石阶之下的萧臣和逝东魂。
萧臣躺在地上,手捂着不断往外渗血的腹部,一双凶狠的眸子瞪着九十九步石阶上的聂云。可以说此时的萧臣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因为先前在幻术中,被逝东魂拖得筋疲力尽,现在又遭聂云偷袭刺了一剑,当真是恨!
逝东魂。此时的逝东魂距离萧臣五米远被神秘女人和神秘少女搀扶着。逝东魂被聂云和萧臣联手重创,然后在重伤下施展幻术,使得伤上加伤,后来又被聂云偷袭用狠辣的腿法踢在胸口,不仅踢断了他逝东魂的肋骨,还让他没有没来得及收功的幻术造成了反嗜。所以此时的逝东魂和萧臣一样,再无一战可能。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聂云一直在你们的掌握中?”单手负后的聂云从九十九步石阶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悠然一笑:“其实恰恰相反,从你逝东魂在我聂云面前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已经输了。”
“有意思,你聂云是我逝东魂见过最有意思的人。咳,咳咳……”逝东魂在两个同伴的搀扶下咳嗽了两声,然后望着聂云继续说:“有一点逝某想不通,你究竟是怎么做到既可以在幻术里面出现,又可以不受幻术所控?要知道逝某的阴阳幻术虽然不是至上绝学,但也是苦练了几十年,至今都没有遇到收拾不了的人。”
“我知道,你逝东魂有很多疑问,包括你萧臣也有很多疑问。但是我聂云不会白白的告诉你们。因为这些都是秘密,秘密是需要另外一个秘密来交换的,所以你们想知道答案,可以,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回答的好,我就告诉你们想要的答案。”聂云来到了九十九步石阶半中腰,含着笑坐在了石阶上,用剑指着他萧臣:“你先来吧。回答我,你抓那些前百杀手,想干什么?”
瘫坐在地上的萧臣捂着渗血的腹部,呵呵笑了两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逝东魂,然后望着上面的聂云:“事到如今你聂云也该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老夫需要他们来改命。”
“改命?”聂云眉头微皱:“改什么命?”
“你这是第二个秘密的问题了。还是先回答老夫的问题吧。”
“呵。”聂云冷笑:“问吧。”
“你与老夫联手,这是你,甚至是你罚狱唯一的出路,可以说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可你为什么要违背这个逻辑,你知道背后捅老夫一刀,是什么后果吗,后果就是你不仅有逝东魂这个敌人,你还会有老夫这个敌人,这样一来,你死定了。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是傻子吗?天堂不走,要走地狱?”
“这个问题的答案…”聂云看了一眼逝东魂,然后笑着对萧臣说:“其实很简单。”
“我知道你萧臣想拉我聂云做垫背,与你一起反抗阴阳宫。可阴阳宫似乎对我聂云没有什么恶意,可当我一旦与你联手杀了逝东魂,那么我就与你萧臣一样,永无安宁之日。我罚狱还不想招惹逝东魂背后的阴阳宫,因为惹不起,也没必要去惹。你不是说过吗,我师叔去过阴阳宫,可他还是罚狱之主的时候,都不去招惹阴阳宫,为什么不去?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所以我聂云自然不会去碰这颗雷。”
“可不与你萧臣联手,那么有你和逝东魂在,我聂云还是你们二人对手吗?也带不走四姐妹一家人。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联手,然后在联手的过程中将你们二人都摆平。这样的结果,既不杀了逝东魂,又让逝东魂看清你萧臣的嘴脸,会直接将你带回阴阳宫。这个世界少了你萧臣这个大魔头,阴阳宫也与我聂云无恩怨,我也安全带走了四姐妹一家。这样的结果,不是皆大欢喜吗?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我的做法呢?选择不同,命运自然不同。”聂云冲萧臣一笑:“这样的回答,满意吗?”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萧臣大笑,捂着腹部痛苦的大笑,朝聂云竖起了一个拇指:“不得不佩服你聂云。世人都说我萧臣是阴谋论的行家,现在看来,你聂云才是当之无愧的狡诈之徒。”
“别恭维我聂云了,还是回答你到底要改什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