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套房中的浴室里,苏未泡在洒满了玫瑰花瓣的鱼缸中,在她头后面坐着挽起袖子的聂云,聂云坐在凳子上帮着苏未洗头,沾着白色泡沫的手在苏未头发上抓挠。
泡在鱼缸中的苏未闭着眼,她说:“我爸我妈,大姐、二姐、三姐、婷婷、还有天天被抓了,他们被抓走我不怪你,因为已经听说了你被萧臣拖在大山。可是,可是现在为什么按兵不动?难道在你的心里,分手后,我们就真的不重要了吗?”
抓挠着苏未头部的聂云,没有什么反应,他从旁边拿起不锈钢莲蓬水头,打开开关用喷出的水冲洗着苏未头上的泡沫,一边冲洗一边给她抓挠。洗好了头,聂云拿过毛巾替她苏未擦拭着头发,稍稍擦干后,他丢下一句:“出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十分钟后,裹着浴巾的苏未穿着拖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经出来就见到聂云闭着眼仰躺在沙发上,一脸的疲惫。看着疲惫的聂云,苏未知道,知道他心里的痛苦不比自己难受。
“出来了。”聂云睁眼投向了她苏未。
苏未轻嗯了一声,走到了沙发上挨着聂云坐下,坐下的她深深凝视着聂云,轻轻动着嘴唇,她说:“能借你肩膀靠一下吗,我好累,好想睡一觉。”
看着苏未目光的聂云,露出一抹微笑:“好。”,说完不等苏未自己将头靠过来,聂云的左手就楼住了她的肩膀,右手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好好地休息。
靠在聂云肩膀上的苏未,没有睡觉,她睁着眼,她说:“你知道吗,分手后,我们每天都盼着你回来,早上醒来第一眼看一下枕边,希望你躺在那儿,可是没有;继续睡啊睡,希望听到你叫我们的名字起床吃饭,可是依然没有听到;起床后,走下楼来,朝厨房看一眼,希望里面忙碌的不是妈妈,而是你;吃过早饭都去上班了,可是在下班的时候总要在门口站着,总要等那么一会儿,等你来接,可是不论等多久,都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孤单地回家……”
眼泪在这个时候溢出了苏未的眼眶。
聂云搂紧了苏未一分,他闭着眼挨着苏未的头,眼泪溢出眼眶滴落在她的黑发上,轻轻地说:“对不起….”
苏未动了一下身体,不在靠在聂云的肩膀上,而是顺着聂云的胸膛缓缓滑到了聂云的腿上,将聂云的腿当着枕头,舒服的靠在上面,闭着眼继续说:“天黑了,回到家里,希望你已经回来了,可当眼睛在鞋柜上瞄了一眼,知道了,眼里竟是失望;每天要很晚才睡得着,因为思念太浓……一天一天的过去,依然没有你的身影……爸妈每天催着我们相亲,说治疗失恋带来的阴影唯一办法就是尽快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还说给我们每人介绍一个,呵呵,你猜爸妈介绍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闭眼的苏未没有听到聂云回答,反而左脸上感受到了一滴雨,这滴雨有热度。她知道,这不是雨,这是眼泪。她睁开了目光,甚至翻了一下身,平躺在聂云的腿上,望着他那张挂满伤心泪的脸。凝望着这张脸,她的眼泪也开始不停的淌…
“伤心吗,难过吗?你活该……明明知道根本就分不了,为什么还要分手?现在好了,彻底分了,永远都见不到了,你开心了,这是你要的,是吗……”
苏未的嘲讽让伤心泪挂满脸的他闭上了眼,抬起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调整了一下心态,睁开了坚定的目光,他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苏未:“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出爸和妈,以及晴儿、静宜、小雪、婷婷,还有天天。然后在也不和你们分开了。”
“不分开了?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为什么每次你说完后,隔一段时间你都会忘记?你的病治好了吗?你能给我们幸福了吗?你不要你的尊严了吗?不分开这句话的可信度已……”苏未咽下了后面的话,因为她的后背感觉到了什么。
“相信了吗?”聂云盯着苏未的眼睛。
苏未有点懵,赶紧一个起身,然后一手抓在了聂云的拉链位置,咦,还真的是恢复了。一时间有点难以相信的目光看着他聂云:“你,你怎么好了?”
是啊,我们五姐妹在原始森林和你住了一个多月,可是都没有治好你,现在怎么好了?当然这个问题,聂云可不会说实话。他说:“怎么治好的重要吗?”
“呵,你下面不行就要和我们分手,现在行了就要回来,你把我们当什么?当你下面发泄的工具?”苏未的表现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使得聂云有点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的聂云死死盯着她苏未,在盯着的时候,聂云嘴角微微上扬,他说:“是,你说得不错,你们确实是我发泄的工具。”
“什么?”苏未刚才也只是想挖苦一下聂云,现在居然真的这样,使得苏未脸色铁青:“你在说……阿——”
聂云直接将苏未按在了沙发上,他说:“别说一遍,就是两遍都是这个回答,你们是我发泄的工具,今生今世只属于我聂云,我也是你们的工具。只不过是带着感情的工具。这个答案满意吗?”
被聂云按在沙发上的苏未,见聂云的笑有点坏,一时无语的捶了他两拳:“该死的,你想干嘛?”
“干嘛,你说干嘛?”
聂云一把将苏未抱了起来,朝卧房走去。在聂云怀里的苏未挣扎着:“该死的,放我下来,我身上有伤了啦……”
“我知道你有伤,等一下我给你用真气治疗,不会留疤……再说我轻点不行?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
啪的一声,卧房门被关上。接着里面就传出了少儿不宜的声音,还伴随着苏未无语的声音:“现在爸妈都被抓了,你还心情干这事?你到底管不管她们死活?蒽…该死的……”